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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诗连忙擦干自己脸上的泪珠,站的笔直。
君老爷子这才满意了,一指唐诗诗说:“你!给我进来!这次得好好给你上上思想政治课!给你加强点思想觉悟,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无组织无纪律!”
君老爷子说完,就气冲冲的返回书房里去了!
唐诗诗紧张的看着凌睿,一脸的忐忑!
凌睿捏了捏她的小手,说道:“我陪你一起去聆听老首长的教导!”
“臭小子!你给我老实的在下面呆着!”君老爷子对着要上来凑热闹的凌睿喝斥。
云沫笑着上前说:“别怕,你爷爷就是这样,我自从进了这个家门,都不知道被叫去做了多少次的思想工作了,无非就是在他那里喝喝茶,打个瞌睡的事。”
“老二家的!”君老爷子听到儿媳妇拆自己的台,脸上有些挂不住,对着君少阳怒声道:“老二,你也给我去外面站军姿去!”
云沫抱歉的看了自己的老公一眼,君少阳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心直口快的媳妇,默默的推门出去,在院子里笔直的站好!
君慕北虽然面上一脸的严肃,但是看到自己身边的老爸,心里却乐开了花!
唐诗诗眼珠子有些发直,终于知道为什么二伯动不动的就将君慕北给丢到院子里去了,原来是遗传了爷爷!
“还不快上来!磨磨蹭蹭的不干脆!”君老爷子见唐诗诗半天没动静,催促道。
“是,爷爷,这就来了!”唐诗诗看凌睿还要开口为自己求情,连忙抢先开口,她可不愿意自己的老公也被罚出去站军姿去。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必再多拖累一个人!025
凌睿与唐诗诗蜜里调油的享受着失而复得的美好,小别胜新婚的甜蜜,不知道要羡煞多少旁人!
陆涛在别墅外的地上坐到半夜,直到唐诗诗房间里的灯熄了好一会后,他才吃力的站起来,开着车子离开。
还没回到家,杜昊泽的电话便打来了,说是找他一起去喝一杯,陆涛反正也不愿意回家,看自己母亲的那张怨妇脸,还有凌素素那虚伪的嘴脸,欣然应约。
两人还是到了上次他们去的那个地方。
杜昊泽先到了半分钟,刚下车,陆涛就来了。
“你怎回事?跟他干架了?”这个他,自然是指凌睿,他看着陆涛送唐诗诗回去的,能将陆涛打成这样的,除了凌睿没别人。
“嗯。”陆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这车子怎么回事?他弄得?”杜昊泽看着陆涛那少了一只后视镜的车子,眼中闪过惊讶。
难道他们在路上飙车了?
“嗯。”陆涛身子突然往后一仰,躺在草地上,看着夜空发呆。
“……”杜昊泽没有再问,他知道,再问下去除了让陆涛心里的伤疤再痛点儿,没什么意义。
“不说这些扫兴的了,喝酒!”杜昊泽打开后备箱,搬下来一箱啤酒,打开一罐递给陆涛。
陆涛伸手接了,眼神无意中扫到杜昊泽没合上的后备箱盖子,里面还有两箱啤酒,惊讶的问道:“这么多?”
问完之后,才发现杜昊泽嘴角处青肿,一边脸上还隐约有被如来神掌拍过的痕迹。
“你也跟人打架了?”
“王月珊。”杜昊泽灌下一大口啤酒,指了指自己被扇过的的那半张脸,苦涩的笑笑,然后又指了指嘴角,低低的吐出了一个字:“他。”
陆涛知道,能让杜昊泽被打了后还这种情绪,那个他,除了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杜浩洋,没有别人。
“这男人花心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女人变心!”陆涛幽幽一叹,然后开始凶猛的灌酒!
杜昊泽凄然笑笑,也不说话,两个人开始默契的猛灌啤酒,喝了一瓶又一瓶,跟喝白开水一样的,而斜坡上,不时地就传来啤酒罐骨碌碌滚下去的声音,倒是为这寂寞的夜晚,添了点情趣。
“你说,我,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了?她怎么能,能说变就变?”一箱啤酒被两个人喝的快要见底了,杜昊泽的舌头有点不大听使唤了,问道。
“你没有不好,但是你跟我一样,有个总在后面拆你台的老妈,就是最大的失败!”陆涛呵呵一笑,拍了拍杜昊泽的肩膀,颇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杜昊泽的呼吸一滞,声音暗哑的说:“你不知道,从小到大,我有多恨她,多想摆脱她,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不肯放过我?”
有父有母的又能怎么样?爹不疼,娘不爱,不如没有!
从小到大,他不知道有多羡慕杜浩洋,明明比他大,但是却可以坦然的享受着父亲的怀抱跟疼爱,而他呢,只能在一边远远地看着,眼巴巴的羡慕着,从来不敢奢望!
三岁之前,他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人人唾弃,日子过的清贫,处处受尽冷眼。
三岁之后,他有了父亲,但是这爸爸两个字,他只叫出过一次。那时候自己刚刚被领进杜家大宅,母亲指着一个男人,让自己喊爸爸,他当时有多么的激动多么的兴奋,可是爸爸两个字刚一出口,脸上就被狠狠的扇了一下,一个比自己大三四岁的小男孩,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眼睛里全是阴鸷的气息,他被打的有些傻,彻底的吓住了,竟然连哭都忘记了。
可是一边的母亲,不但没有给自己讨回公道,反而拧着自己的胳膊教训道:“还不快给哥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