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威俯下身去,在许华筝的眉头、睫毛、鼻尖、唇畔以及散乱的秀发间细细碎碎的亲吻着,然后他将唇凑到她不知是因为房间里的还是因为兴奋而潮红的耳畔,低声的喃喃轻喊着她的名字:“华筝,华筝……”他说对她,“我们要永远这样,不再分开……”
许华筝仍是微微闭着眼睛,口中却没有章法般的胡乱呢喃着。她将自己颤抖的身子向上挺,迎向林少威的胸膛,她的脸越来越羞红,身体也愈发的滚烫。
“华筝,你真美!”他说着,便将头埋入她的颈窝,去嗅她身体的幽香。此时,整个世界里除了窗外纷纷扬扬的白雪,便只剩下房间内暖路边的春光无限。
从温泉区回宾馆的路上,许华筝始终依偎在林少威的怀里。
天色已晚,刚刚清扫过的小径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初雪过后,路面有些滑,许华筝紧紧靠着林少威的胸膛,听着橡胶鞋底踩在地面上残雪之上发着奇怪的“吱嘎吱嘎”的声响,感觉这清冷的夜也变得可爱了许多。
他们就这样相互依扶着,偶尔会因为彼此的一个不小心滑了几步而忍不住大笑。道路两边的路灯幽幽的散发着橘色的光亮,将他们的影子拖得又虚又长。
“少威,我昨天晚上梦到你了。”许华筝忽然说。
“是吗?”林少威眼前一亮,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她,好奇的问:“你梦到我什么了?”
“你梦到我了吗?”许华筝不问反答道。
“嗯……”林少威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状,半晌,才说:“我梦见吃火锅了,就我自己。”
“吃火锅?还就你自己?”许华筝撅起了嘴。
“嗯,我点了好多。”林少威继续眉飞色舞的扯着谎:“有牛柳、百闲地吃着火锅,还点了有牛柳、百叶、鹅肝和北海道基围虾……”
林少威哭笑不得:“我刚才是在逗你啊?我昨晚什么都没梦,没有自己一个人偷吃吃火锅,真的……”他紧紧的揽着她的肩头:“傻瓜,梦是反的,你不知道吗?”
“真的吗?”许华筝将脸颊贴在他坐侧胸口的位置,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你发誓,不会像梦里一样,突然之间便消失不见?你发誓……”
“我发誓,我发誓……”林少威亲吻着许华筝的耳畔,对着她喃喃的说:“我会永远永远的陪在你身边。”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在这寒冷的雪地里,用自己的体温相互为对方取暖。林少威看着地面上,他们两人依偎在一起的、被路灯光拖得长长的影子,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们来跳舞吧?”他对许华筝说。
“什么?”她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神采飞扬的男人。
“我们来跳舞吧……”他又重复了一遍:“把你的那个梦继续下去。”
“真的?现在?在这里?”她有些不敢相信。
“有什么不可以吗?”他仍是一脸的兴奋,事实上,只要看到她开心的样子,他便会不由自主的开心起来:“这一次,我保证不会像你梦里一样消失不见了。”
许华筝还没回过神来,林少威已将松开环抱着她的臂弯。他捉起她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滑至她的腰畔,他拦着她在路灯下翩翩的舞了起来,并在她耳边哼唱着:
“andiloveso,
thepeopleaskmehobsp;hoobsp;itellthemidon’tknobsp;iguesstheyuand,
howlonelylifehasbeen,
butlifebeganagain。
thedayyoutookmyhand
……
……”
许华筝被林少威引着,轻轻的挪着脚步,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哼唱着。
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静谧的时刻,呼啸的寒风也变得沉默,雪花安静的纷纷洒洒,落在这两个路灯下轻舞着的人儿的发梢和肩头。
柔柔的灯光无声陪伴着他们,像是在鉴证着这个永不分离的诺言。
入夜,许华筝枕着林少威的手臂沉沉的梦着。
她的嘴角上挂着满意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又梦见了校庆舞会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