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肩带随即滑/下,犹如冰山融化。
衣料紧致的包裹忽然褪去,她的心灵在惊吓中迅速与身体合二为一,做出了条件反射式地挣扎动作,但很快被他钳住双手,身体再度倾斜,逐渐倒在他怀里,由压人变成被压。
秦颂之终于认怂:“别这样,杜杜杜……杜励声,别脱我衣服!”
他慢悠悠地吐出一个“好”,随后带着她的双手,来到自己胸口处:“那就——先脱我的好了。”
坦白说,这句话还真是引人犯罪,秦颂之老早就觉得他衣服上的纽扣碍眼了,具体是因为颜色,还是形状,她说不清,但有机会拆掉它们,她自然不会拒绝。
于是三下五除二,解开了杜励声衬衣上的几颗纽扣,露出他劲瘦的胸膛。然后,这个胸膛的主人将她抱了起来,往卧室方向移动,似乎是要转移阵地。
很快,她便被放在了柔软的床上,而他,倾身压住了她。
两个人,全都衣衫不整的,又双双倒在床上,绝不仅是滚滚床单那么简单。
杜励声摸着她的脸颊,柔声问:“时间过去很久了,想好了吗?”
秦某人装傻:“想,想什么?”
他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一遍:“把你交给我。”
时间似乎凝固了,似乎连空气都在等着她的答案。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橙色的床头灯,光线昏黄,将他的表情渲染得异常温柔。也许鬼迷心窍就是这样的容易,明知前方是一个火坑,只要他冲她点点头,她也心甘情愿地往下跳。
当然,此火乃欲火。
秦颂之在耐不住灼烧,低低地“嗯”了一声。
几乎与此同时,杜励声如兽爆发一般,朝她扑了过去。半褪的连衣裙,被他挥掌一扯,彻底脱落,呈抛物线状掠过空中。小说里总是写“衣服被扯开后,身体骤然一凉”,原来都是假的,杜励声火热的身躯包着她,简直比羽绒服还要暖和。
她闭上眼睛,嘤咛道:“要……要多久?”
杜励声并不回答,而是反问她:“你想要多久?”
她忽而想起云嘉在卧谈会上说的那句“不是床第高手,就是绝世小受”,论断指明,他杜励声那方面应该是不太行的,但作为女朋友,她总要体谅男方的面子,所以迟疑了一阵儿,小声说:“那就……五分钟吧。”
耳边传来杜励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她连忙改口:“那两分钟好了,这样的要求不高了吧。”
杜励声的柔情终于殆尽,欲火、怒火与心火,三位真火齐燃之下,暴躁地吐出几个大字:“秦颂之,这绝对是你自找的!”
嘶啦——内衣,它离体而去;
哐当——床头镜框,它香消玉殒;
哎呦——秦颂之同学,开始吃痛叫喊。
所有的感官加起来,告诉她一个道理:在床上残暴的不止滕硕,还有杜励声。野蛮如云嘉都反抗不了滕硕,自己在杜励声面前,也就只剩下挣扎叫喊的份儿。可恨的是,他竟然连出声的机会都不肯给了,将她掉了个方向,按在床上,害她吃了自己一嘴的头发。
杜励声趴在她身上,吻着她的耳垂,手掌不老实地在她身前逛荡,一会儿游上,一会儿滑/下。
“好痒,好烫……”她重重地呼吸着,半响又喊了句,“好痛,你出去!”
“我还没进去。”
“那是什么,我怎么会痛?”
杜励声解释无力,只好用哄骗的招数:“乖,别说话,痛的时候就咬我。”
鉴于姿势受限,她只能继续吃自己的头发丝,于是用尽力气在他身底下转了过来,对着他肩膀狠咬了一口。杜励声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复又笑道:“现在轮到我了。”
秦颂之大有视死如归的态度,闭上眼睛,感受着耳边滚烫的呼吸声,以及——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如锣鼓齐鸣,鞭炮骤响,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破了第一道客厅的门,又来攻陷第二道卧室的门,不是云嘉的话,就是她老妈。
她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愿天佑良民,阿门。
、183就这么被吃了03
183就这么被吃了03
可秦颂之明显忽略了一个客观事实,即卧室的门没被锁上。
也就是说,外头那个像疯子一样敲门的家伙,是可以把门打开的。但是,床上的两个人沉静下来,等了很久之后,门外反而没声音了。
诡秘,十分的诡秘!
秦颂之的第一反应,就是紧紧地抱住了杜励声,说:“有鬼!”
杜励声沉沉呼吸,“嘘”了一声,吻了吻她的唇角,说:“在这里等我,别出去。”然后撑起身子,下了床,一面系上几颗必要的纽扣,开门走了出去。
咣当一声,门被他关上了。
她又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杜励声才推门而入。
“是谁,不会真的是……有鬼吧?”她抱紧被子,缩了缩,惊恐道。
杜励声摇头,走到床边,连着被子一起将她抱了起来,说:“明天,换门锁;今晚,去我家睡。”秦颂之身体悬空,仍伸出一只胳膊来,推了杜励声一把:“你你你……你说什么?”
他缓慢地,一字一句道:“未免再次被人打扰,我们去我家,继续。”
最后两个字,像是一团火,将她刚刚熄灭的热情再次点燃,她又抡出了一只胳膊,牢牢地抱住杜励声的脖子,说:“那就……继续吧,反正我一个人睡的话,也会害怕。”
毕竟,敲门鬼是真实存在的。
能多拉一个人下水,就算她自己有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