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这一天的到来,她也是满心期许的。
季江然当天喝多了,嚷着不肯回家,招呼一帮朋友去会所里续场子。
没哪一个听他的,只说:“二少真是喝大了,洞房花烛都忘了。”
季铭忆一天下来,跟几个老朋友说说笑笑,又帮着招呼客人,累的不得了,早早回去休息了。
简白留下来处理一些事情,看到季江然醉成那个样子,直骂他:“浑小子,喝成这副德行。”
她没说两句,季江然就跑到洗手间里去吐。
简白让司机把他送回去。
那一群朋友乐乐呵呵的也就跟着散了。
季江然是被拖着回来的,醉得迈不动步子,都被放到床上了,还嚷着:“去会所……叫几个漂亮的,咱们接着喝……”
顾浅凝帮他把外套脱下去,又去解他的衬衣扣子。
醉成这样,估计没办法自己洗澡了。可是她的腿不方便,肯定拖不动他。帮他将衣服脱了,就扯过被子睡。
季江然喝了太多的酒,呼出来的都是酒气。
顾浅凝转过身去,不一会儿他已经贴上来。
其实醉死了,只是一种本能,将她坦平到身底下。不停的亲吻她,黑暗里迷糊的说:“我好想你……怎么再不来找我了……”
那一下很疼,仿佛将她给撕裂开了。绞着他,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意。
顾浅凝鼻骨一酸,忽然掉下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簌簌的往下滑,连她自己都快记不得,多久没这样肆意的掉过眼泪了。
捶了两下他的肩头,想将他推下去。
吸着鼻子说:“季江然,你醒一醒……你认错人了。”
季江然将她的拳头攥紧到掌心里,动作没有停下。咬着她的嘴角:“你哭了,嗯?乖……”
顾浅凝去洗澡,也不管腿上的伤口是不是能沾水。泡澡的时候,发现一点儿腥红,吓的不得了,马上穿好衣服叫司机连夜去医院。
季江然睡到很晚才起来,结婚第一天连秘书都没有打电话叫他起床。
觉得头疼,撑着身体靠到床头坐着,看到床上一摊凌乱。
收拾妥当从楼上下来。
下人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看到他下楼,就说:“二少,早餐都准备好了。”
季江然淡淡的扫了一眼客厅,没有说话,直接拿起报纸坐到餐桌前。
下人叹了口气,还是先说出来:“二少,太太昨天晚上肚子不舒服,连夜去医院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季江然翻看报纸的动作顿了下,抬起头:“怎么会肚子不舒服?”问出来,抿了下嘴角。他忘记昨晚做过什么了,早上看到床上很乱,估计昨晚是要了她。只是醉得厉害,可能没轻没重。
等他到医院的时候,顾浅凝已经办理好了住院手续。病房里很安静,她躺在床上睡着了。
站在床前看了一会儿,去医生那里寻问情况,医生一脸唏嘘:“二少,这个时候一定要注意,否则会伤孩子。对少奶奶也不好……”
医生给他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季江然坐在那里听着,觉得很尴尬。
如果不是昨晚喝多了,不会出这种事情。
医生又说:“总算没什么事情,让二少奶奶在这里住几天,观察一下。”
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如今婚礼结束了,季江影的事无论如何再瞒不下去。
季家的天仿佛一下子就塌陷了。
几乎震撼了整个城,所有大篇幅的报导都是关于季江影的。唏嘘感慨一颗闪烁星辰的陨落。
无论是谁听到,总像是缓不过神来。那样一个神校愕拇嬖冢路鹩涝兑倭2坏梗侵诳谙啻纳窕埃丛炝硕嗌俅妫质悄茄看蟮钠。拖裼涝恫换岬梗灿涝恫换崂稀c蝗讼牍嵊20暝缡牛耙豢袒雇遄哦嗌偃诵模乱幻刖吞嫡飧鋈艘丫辉诹恕?br/>
反应过来,唏嘘不已。难怪季铭忆和简白一时间无法承受。
白发人送黑发人,季江然一说出来,两人都住进了医院。
季江影的葬礼都是季江然一手操办的,当季铭忆和简白知道噩耗的时候,他已经将季江影的尸体火化了。没办法让他们亲眼看到那样的惨状,一直以来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一定没有办法承受那种惨痛的打击。
季江影这一走,简直要了季铭忆和简白的半条命。
季江然给季江影在山上买了墓地,安葬之后,季铭忆和简白才能出院,去山上看他,当场哭得背过气去。
季江然就想,莫不如死的那个人是他。季江影永远比他更让人省心,一直以来家里人最恼的就是他。
但是季江影不会,他算是省心的儿子,更是好哥哥。
可是,如今他却不在了。
人都走尽了,季江然坐在石碑前抽烟。大半天的时间都坐在那里,烟气袅袅,呛得他的眼睛,喉咙,都是一阵阵的疼。
他想跟他说说话,可是哽着什么,无论如何发不出声音。最后要将喉咙扯破了,只是叫了一声:“哥……”
之后便是沉闷的啜泣声,他将自己的唇咬破了,可是忍不住。
说好了安心的送他走,不再对他的灵魂予以牵绊,最后仍旧忍不住,想伸手将他拉回来。那样舍不得,觉得痛心不已。季江影将那些年少的青葱岁月都一并带走了,大把肆无忌惮的好时光,一下缩至成苍凉的一个点,微尘似的,一阵风就吹跑了。
再怎么撕心裂肺都是徒劳。
一连数日过去,顾浅凝可以出院了,情况已经十分稳定。而且她现在很听医生的话,按时来医院做检查,看着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即便没有胃口,也会努力的多吃东西。还去书店里买了许多胎教的音乐和书籍,每天尽量让自己心态平和,保持好心情。
只是季江然很少回家,自打结婚之后,他多数住在大宅。下人是那样说,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