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身影,许多顾客无不投出惊疑的目光:“这姑娘怎么啦?”
张西民还在傻痴痴望着楼梯口的方向,忘记了手中倾斜的酒杯,杯中的酒出口杯口,不偏不倚,酒液正巧淋在他自己的裤档上。
他不由“啊!”一失声叫出口,随即站起来,用手扯住裤裆猛劲地抖掉上面的酒液。然而,裤裆已经淋湿了一大片。他的伙伴们瞧见他这副难堪的窘相,忍不住捧腹大笑。
徐立夫哈哈笑道:“西民,你、你对当初的校花真是爱之难忘啊,一见到她连尿也流出来了……”他说完,笑得更厉害了。
卢雅妮娇声浪地说:“你呀,一见着李秋霞眼睛就发直!”
“她长得太漂亮了!”张西民惊叹地说,“在学校念书的时候,我经常想她、追求她,每次她总是给我啐沫。虽然她恨我,看不上我,可是她一直是我的精神佳肴,梦中情人……”
“不,我不许你心里有她的影子,不然,我就不和你玩了!”卢雅妮用一只嫩白的手不地拍打着张西民的肩膀,娇嗔地说。
张西民捏了捏她的盈盈地面颊,说:“亲爱的,你别吃醋嘛!我的心爱你,也在爱她,而且梦幻着有一天晚上我把你和她两个美女一起搂入怀里。”
作者有话说:汽油涨价了,只能为自己码好这部书多吼几声:加水!再加水!
第64章痛苦的心
第64章痛苦的心
徐立夫在旁边搭讪道:“雅妮,你不理解我们男人的心,谁不是嘴里吃着一个,眼睛又盯着另一个呀……”
“啊,原来你也是一个多心的花花公子呀!”坐在他身边的姑娘没等他说完话,气恼地站起来欲走。
“呃,你、你别走嘛!我只是打个比方。”徐立夫忙拉住自己的女友坐下。
张西民解释道:“立夫的意思是说,男的想找一个漂亮的老婆,就象你们女人拼命追求一个俊美的白马王子一样。”
卢雅妮撒的更娇更嗲了,她扭捏着腰肢说:“难道我不漂亮么?红润的嘴唇,长长的睫毛,亮亮的瞳孔,还有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只是鼻子大了一点,嘴唇厚了一点,不过这也很性感的呀!李秋霞算什么叫,绣花枕头罢,光有张好看的脸蛋,可惜她不知道向男人求爱。唔,我不许你想她,我不许你爱她!……”她把自己的骚情全部从娇滴滴的眼睛里流露出来,两只手不停地揉着张西民的脖子和胸口。
张西民把卢雅妮拉近跟前,吻一下她的额门,刚想说些什么,一声雷吼似的声音炸响在他们耳边:
“住口!不许你们这样放肆地污辱秋霞!”
两对男女同时惊愕地抬起头来,只见李炳南怒目圆睁地警告他们说,“你们这些调情弄骚的家伙,小心有一天尝尝我的拳头!”
他说话时,把两道闪着寒光剑一样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一遍,然后,攥紧拳头,抿着嘴巴,大步向楼阶口走去。
卢雅妮吓得脸色一阵苍白,许久才愣怔地问道:“他……他是谁?”
张西民缓过一口气,鄙视地说:“哼!李秋霞的叔叔,今年初被我老爸解雇了,有什么了不起!”
气得欲昏的李炳南下楼后,扪住胸口,忍不住遽烈地咳嗽起来。他扶着楼阶旁的扶手,咳了好一阵功夫,直到把一团带有血丝的浓痰吐在墙角,才缓缓地喘过了一口气。
酒店里,楼上楼下,许多人上上下下,进进出出。穿着华丽的客商大款们尽情地大吃大喝,不断响起觞觚叮当的声音。有的人喝得醉醉醺醺,不时津津有味地说起黄段子,逗得女人们发出一阵阵尖笑声,给男人们激起更厉害更疯狂的欢乐……
李炳南忍着饥饿悲伤和愤慨,迈着铅一般沉重的双腿,走出了喧闹的酒店……
晚上,李秋霞回家了。她郁郁不欢地吃晚餐时,李炳南望着她那张瘦陷下去的脸庞,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他忍了忍,还是让她吃饱饭洗过澡后再说吧。
这一天,张巧丽回来得比秋霞早些,她已经听到丈夫给她讲了白天的事情,心里也很痛苦。晚餐后,她看见侄女拿起扁担要去挑煤球,就把扁担拿过来说:
“秋霞,你白天太累了,让我去挑。”
李秋霞洗过澡后准备搓洗自己换下的脏衣裳和小妹的脏衣裳,张巧丽又把装着脏衣裳的木盆端过来,说:
“秋霞,你休息一下,我来洗。”
“婶娘,我不累,我的脏衣裳怎么好让你洗呢!”李秋霞觉得有些奇怪,婶娘这是怎么啦?
“别犯傻啦,”张巧丽拖过一张板凳,把洗衣板架在盆子,哗啦哗啦搓洗起来。
李秋霞坐在婶娘旁边,愣愣地望着她的脊梁背随着双臂搓洗衣物的动作,一屈一伸地前后活动。她不时用手背掠一把挡住视线的头发。
李炳南坐在侄女对面,一双眼睛目不转眼地望着她。张巧丽停住手中的活,也把目光投在侄女的脸上。夫妻俩凝望着有些发楞的侄女,心里象被什么揪住似的。
姑娘见叔父盯着自己,目光久久地停在她脸上,表情有些异常。她转头看看婶娘,婶娘的眼神也是如此,他们的目光就好象第一次见到陌生人一样,仔仔细细地揣测她的脸、她的眼睛。聪慧的姑娘迅速联想到方才婶娘不给她挑煤、不给她洗衣服的情景,瞬时敏感地意识到叔父和婶娘的神情很异常,她思忖道:“难道他们知道了我的事情了吗?”
不多时,李秋霞惴惴不安地探问道:“叔,你们今晚这是怎么啦,一直静静地看着我?”
李炳南终于忍不住内心压抑的激动的感情,难过地开口了:“秋霞,你不该瞒住我们啊——”
这个倔强的汉子刚说一句,哽住的心头再也说不出声了,他一把拉住侄女,双手颤粟地抚摸着她的面孔,反复掠动她的鬓发,簌簌淌下的泪水代替了他心中许许多多的话语。
“叔——”李秋霞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唤了一声,便扑在叔父的肩头难过地抽动喉咙。
许久,李炳南吃力地把话说下去:“孩子,你不该对叔叔和婶娘撒谎啊!他们不给当演员就算了,为什么要对家人说假话呀!……”
“叔,你、你别说了……”李秋霞一声高一声低地啜泣着说。
李炳南用手支起侄女瓜子型的下巴,轻轻地拭掉她脸上的泪水,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