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曼丽听到这话，心说这个张总的癖好还真是很特别，虽然也算是床上阅人无数的主儿，可是像是张总这种爱好的，还真是没见过。
“我那个前夫啊，以前是当兵的，莽汉一个，在床上根本不知道怎么疼人……”不得已，崔曼丽也只能努力回想着李军和她并不算频繁的床事。
可是张总却明显对这个不敢兴趣，挥挥手打断她说：“我对你们在床上那点儿事情没什么兴趣，我就是想知道，你那个前夫带着儿子，就没找你要赡养费什么的？”
崔曼丽一听，似乎明白了点儿什么：“张总您家里……？”
“我家怎么样你别问，你就说，你们离婚之后，你前夫没缠着你？”
“他那个人，这方面倒是还好，不过我会固定给儿子汇些钱。其实我想让儿子来跟我过的，但是儿子非要跟着他父亲。”
“五年了，他就从来没来找过你？”
崔曼丽摇了摇头：“没有……三年前他倒是来过一趟平京，不过也只是通了个电话，我们没见面。张总，您怎么突然对这个那么好奇？”
“三年前？”张总想到韩汝忠说的就是三年前，便又问道：“三年前他什么时候来的？”
崔曼丽带着满腔的疑惑，却又碍着合同的缘故，不敢不回答。便努力回忆道：“具体时间记不住了，但是肯定是夏天，八月份吧，对，就是八月份，我记得当时他在电话里说，再有半个来月，儿子就要上初中了……九月份开学，半个多月，可不就是八月上中旬么。张总您到底有什么事儿？”
张总虽然听韩汝忠说过李军已经死了，但是他暗忖，这会儿如果告诉崔曼丽，怕是一会儿就办不起来事情了。但是真要是干完人家，再告诉她李军的死讯，这似乎也有点儿过分。张总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不至于下作到这个份上。
于是张总还是说道：“是这样的，刚才跟几个朋友喝酒，席间有人提到你，说是你丈夫死了。我就奇怪，前两天我记得咱们还在一个供销会上见过你先生，怎么突然就死了呢。然后他们就说平京这个不是你的先生，你的先生在申浦，平京这个么……你明白的！这些人就是喜欢在背后嚼舌根，你……”
崔曼丽听到这里已经有些傻了，后边的基本上没听进去，脑子里只是在想着张总说李军死了的话。
“李军死了？”
“对对对，他们就是说那个人叫做李军。”
“死了好！这个家伙，早该死了。我嫁给他，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那会儿他在部队的时候还好，虽然分居两地，可每年总还能有机会见上两次。十三年前他突然就失踪了，一失踪就是八年，回来带着一笔钱说是要补偿我们娘儿俩。补偿个屁！回来就以为自己是大爷，动辄打骂，在外头比谁都窝囊，在家里就像是皇上似的，一句话都不容别人反驳。天知道，别人家的男人都是在外头横，回家跟老婆孩子低眉顺眼的，他一个大男人，就知道欺负我们女人。”
张总也没想到，崔曼丽听到李军的死讯之后，只是稍稍愣了愣，就开始咬牙切齿的说死得好。
“这个神经病终于死了！太好了，我这就可以回去把儿子接过来了！”崔曼丽突然笑了起来，只是，脸上多少挂着点儿泪。
张总叹了口气：“去洗洗吧，我就是好奇……今年的合同你不用担心了，明天我就安排人跟你签。”张总这人其实还是有好处的，他利用人基本上利用在明处，利用完了总会给你让你觉得值得的回报。
崔曼丽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不管怎么说，总归是不到二十岁就跟着那个男人，然后虽然身体出轨了，也替他生了个野种，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乍然听说一个人死了，总归还是会有些难过的。
点了点头，崔曼丽站起身来：“张总，抱歉，我失态了。要不我帮您放点儿洗澡水吧。”
张总一听，愣了一下：“你这状况，还能……？”
崔曼丽脸上突然腾起两朵红云，心说今年的合同你虽然答应了，可是如果能跟你发生点儿这种关系，以后的合同也就不用太操心了，一劳永逸，更何况你还给我带来一个好消息，我明儿还能去接儿子了。——只可惜，崔曼丽不知道，张总也不知道，崔曼丽和李军的那个儿子，还在李军之前就死掉了。
“其实吧，我早就有伺候伺候张总的心了……”崔曼丽说完，一溜小跑去了洗手间，张总见状，哈哈一笑，心说这女人其实也有点儿意思。
等到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的时候，张总便给韩汝忠打去了电话。
“韩总，问到了，崔曼丽说李军三年前八月份的确来过平京，不过应该不是为了找她，而是另外有事，说是李军就只是跟她通了个电话，提到孩子就要上初中了的事情。您还有别的什么吩咐没有？”
韩汝忠听了，直截了当的说道：“行了，辛苦你了，就这样。”然后，迅速挂断了电话。
那边，崔曼丽从洗手间里探出头来，显然，这个已经把浴袍都脱了：“张总，您来洗澡吧？”
张总站起身来，哈哈一乐：“好，我这就来！”
很快，洗手间里就传来一男一女胡作非为的声音，娇喘和啪啪之音不绝于耳，张总被崔曼丽折腾的死去活来，心里只想：看来，这上了年纪的女人也有上了年纪的好处，这他妈经验比那些小姑娘丰富多了……哎哟哟，花样儿真多，这要不是老子身体一直保持的很好，还真是经受不住！
这边的场面不堪入目，那边韩汝忠挂断电话之后，对罗金说：“证据来了……李军是进京受审的。不过他似乎还算命大，活着回来了。”
罗金点点头：“嗯，好，我们就顺着这个思路分析。假设靳天真的是李军的联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