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明辉打小就没有住过这么小的房子,但是顾念又不要他买的房子,又不去他家里住,这个女人倔强起来也是令人极其无力,打开水蓬头,热流洒在了身上,凌乱的黑发立刻湿湿的贴在额上。
很快,外面传来顾念有点惨不忍睹的歌声: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惦记着这首歌,但是几乎能瞬间想象那个场景的迟明辉,突然间单手抚上嘴唇,嘴角自由弯出的小小弧度,令他悟了。
他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跟着回了她的小家,明明小的令人发指,第一次是为了睡她,第二次么,自然也是为了勾搭她,但现在,却是因为在她身上,能感觉到一个家的完整。
家这种东西,他很早就没有了感觉。
把焖着排骨的炉灶给关小了点,顾念走出厨房去开点小差,刚踏出去,迎面就看见全裸的迟明辉走了出来,顿时红晕上脸,惊呼一声就转过身去,捂着脸说:“你穿衣服我不看!”
迟明辉捡起沙发上的干净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微微勾唇说:“不看么?”
顾念呼呼的把手拿了下来,被这么一勾搭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她才不承认自己很垂涎迟明辉的身材,拼命的揉着脸试图保持清醒,但在后方不远处慢吞吞的的动作中,彻底崩溃了的脑袋瓜子终于停止了运转,幽幽的转过身来,趴在沙发后头露出一双眼睛。
浴巾挡住了重要部位,一滴滴水珠从额头上落下,滚到精实的双肩,又落在胸膛,水珠里晕着淡黄色的华光,再往下一落,直直的窜入浴巾当中,瞬间眩晕了顾念的一双大眼。
顾念捂住鼻子,以掩饰自己要流鼻血的冲动,这种场景看一千遍也不会腻!颤巍巍的为防止自己休克,她小脸酡红的说:“快、快穿衣服。”
迟明辉难得心情很好的轻笑了声,“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时间还早,相比较我穿衣服,我更愿意你脱衣服……”
顾念的脑子是有些缺氧,面对某个男人节操碎了的色诱,她绝对、绝对、绝对毫无抵抗能力。
幸好迟明辉也就是随便说说,调解下房间里的气氛,并没有真的打算要做什么。两个人在病房里熬了几天没怎么好好休息,又转战卫生间里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情爱,等到奔波到飞机上又去开发布会,现在的迟明辉就算还是个铁人,是个神,也要照顾到顾念的身体。
毕竟她也是大病初愈,总不能随时乱来。
顾念回头看了眼正在炉灶上小火慢炖的排骨,陡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件事情没办,立刻跑进自己的房间里头,开始翻箱倒柜。
本来收拾好的屋子又给她弄的乱七八糟,迟明辉套上衣服,屋子比较小,又是老小区,供暖设备还算运行不错,房间里始终热腾腾的,温度计指向了23度,他打开冰箱,骨节分明的指尖掠过里头各种巧克力和零食、面膜,最后停在可乐上面。
他打开了一瓶,慢慢的喝了一口,才走到她房间外头,“找什么?”
顾念推开自己床头的抽屉,头也不回的翻找着,“身份证呐……我不晓得把身份证放哪里了,这次坐飞机幸好包里有护照,不然的话恐怕飞机都上不去。”
床头抽屉里也没有,她又转头拖出床下头的小皮箱,希望能在小皮箱里发现身份证的端倪。
身份证如果不是一些重要的时候,大概也不会用到,往常她都是放在自己钱包里头,需要的时候总会有,但是钱包里也不在,只好开始回忆它上一次的出没时间……
脑子不够用,这手也没闲着,翻了大概十分钟后,顾念只好嘀咕着:“实在不行我今年早点回老家去办身份证吧。”
“你的综艺节目马上也要开工了。”迟明辉毫不留情的打击了下。
“唉对噢,我都快忘记,已经新的一年了。”顾念算了下时间,1月中旬开工综艺节目,好在录制都是在a城录,她也不需要跑别的城市,接下来就是去拍《问天涯》,新的一年两个计划,就足够她忙碌很久。
顾念扒拉着手指算,最后只好说:“那我就这几天回家去吧还是……”
略带怨念的看了眼眼前的小皮箱,顾念轻轻的合上,深刻的为自己的记忆力的沦丧而悲凉了许久。
外面传来迟明辉的声音,“你找这个?”
诶?顾念跳了起来,冲到客厅里头,眼瞧着迟明辉手上握着自己的身份证,还一脸很坦然的模样,她蹦跳着去够,口中还说着:“快给我,你哪里找的。”
迟明辉指了指鞋柜的缝。
顾念额上冒出几根黑线,这么隐秘的地方他也能找见么?
迟明辉的手举着高高的,顾念跳了好几次也拿不到,“给我呀。”
迟明辉拿在手上,对着身份证看了一会,顾念顿时羞涩的说:“唉,身份证照片太难看了,你给我、给我、给我。”
迟明辉看了一会,转身坐到沙发上头,顾念追着的过程中一时没收住脚,顿时扑到了他的身上,顺便抢到了自己的身份证。
掸掸灰又拍拍上面的素颜,顾念呼了口气,特别开心的说:“那我就不用着急回去了,还可以和你多住几天。”
刚才还在哀怨好不容易有了同居的时间,居然要因为身份证的遗失回老家补办,现在好了,再不用担心这种麻烦。
迟明辉点了点自己的唇,“不感谢?”
顾念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他的腿上,尤其是那个位置居然……她满脸通红的刚要逃脱就被抓了回来,立刻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不累么……”
“累。”迟明辉顺着开衫上行,单手已经摸进了她衣服里头,这模样哪里像是累,根本还是欲求不满,顾念扭了下身子,却听他接下来说:“所以要求不高,你努力就好。”
顾念继续呆滞,“我努力什么。”
那大掌还在背上轻轻的摸着,摸的她浑身瘙痒,扭动了下后,又发现下方问题更大,不觉紧张的瞪大眼,继续问:“我努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