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闹成一个大笑话,孟沧澜的妈妈居然和安知芝的爸爸亲热地抱在一起了,他们两人稀里糊涂地居然给父母制造了一桩绯闻。
两人分开后,又咣当一声碰了碰手里的酒瓶,然后大口喝着。
喝完后,孟沧澜斜睨着安知芝大着舌头道:“大家……大家都是同一个战壕里的兄弟,须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凭什么……老子上身没有衣服,你身上却又衣服?给老子脱了!”
“你……你说得对!”安知芝昏昏沉沉地点了点头,低头要解自己的上衣扣子,找了找发现没有。
她此时穿的是一件连体式的丝质睡衣。
安知芝一怒之下,踉踉跄跄站起身来,提起睡衣下摆往脑袋上一码,钻出脑袋,将整件睡衣扔在了一边,只穿着蕾丝胸罩和白色的三角内裤重新坐回地上。
随后两人又东拉西扯胡言乱语了一会儿,最后糊里糊涂爬上了床,也没有盖被子。
睡了会,两人都感觉有些冷,也不知是谁主动靠向另一方,最后两人抱在一起互相取暖,随后,无意间四片嘴唇的触碰,彻底点燃了两人的本能。
床上,醉酒的两人赤裸着身体在无意识之间凭着本能翻滚,纠缠,呻吟,蹙眉,抿嘴,雪白的身体在亮白的日光灯下分毫毕呈清晰可见。
男人的脑袋埋在酥白的雪峰中,宽阔的背脊,圆润的臀部,在扭动。
床上的两个人就像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上下交替的颤动中散发出无穷火热,驱散了雨夜的所有寒冷。
第二天早上,安知芝迷迷糊糊中睁开双眼,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随即发现身下热热的软乎乎的,低头一看身下居然是一个人,一个男人,那英挺的剑眉,紧抿的嘴唇。
居然是孟沧澜。
自己光着身子趴在孟沧澜的身上,而对方也一丝不挂,二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男人早上生理现象明显,她感觉到了,顿时如遭雷击,彻底懵了。
少卿安知芝反应过来,急忙要从孟沧澜身上下来,可是这一动,下体一阵酸痛,她忍不住哼了一声,又跌了回去。
这一动把孟沧澜吵醒,两人四目交接,同时愣住,然后眼神迅速分离。
安知芝一声不吭,强忍着身体不适,和孟沧澜身体分开,默默地坐在一边,拿被子裹住身体。
孟沧澜张了张嘴:“我……我会负责的!”
安知芝闻言心里百感交集复杂难言,很是懊恼,昨夜孟沧澜淋雨,她本来拿酒过来让他驱寒的,可是后来也许是受了离愁的影响,不知怎么谈起了往事。
人说往事多惆怅,于是喝起了酒。
谁知道后来喝醉了稀里糊涂就发生了关系。
安知芝真的很想揍人,虽然摘掉了老处女的帽子,可是这种情况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是新婚之夜来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
现在呢,不光发生关系的地方不对,时间不对,就连人也不对。
听到孟沧澜的话,她猛地扭头怒视着对方,厉声质问道:“昨晚你是不是早有预谋的?”
孟沧澜吓了一跳,赶忙连连摇头。
“滚滚滚!穿上衣服赶紧消失在我眼前,不然我肯定会拿刀把你分尸!”安知芝此刻表情都有些狰狞了。
孟沧澜穿好衣服,深吸一口气,双眼直视着安知芝,诚恳地说道:“我会负责的,嫁给我吧!”
安知芝嗤了一声,冷笑道:“笑话!和你发生关系就要嫁给你?告诉你,我早跟古木同居了,你应该知道,所以要嫁也应该嫁给他,你赶紧滚蛋!还有记住,昨夜只是一场梦,你最好忘掉!”
等孟沧澜被赶走之后,安知芝揭开被子,只见床上有鲜血铺就的斑斑红点,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孟沧澜失魂落魄的回了家,虽然他不想就这么离去,可是假期已经结束,作为一名军人,军令如山,只得带着小张回了军营。
、060重返医院
仁爱医院会议大厅位于办公楼二层的西北角落,这里平日并不怎么用,大概一年也就能用个位次数,因为领导决策层的小会一般放在院长办公室,只有全医院都必须参加的大型会议才放在这里。
此时主席台上坐着医院的领导们,院长、两位副院长,以及各科室主任,后勤主任,总护士长都赫然在列。
安知芝也被通知坐在了主席台上,而且还在第一排,就在总护士长王淑仪旁边。
王淑仪已经老了,她在这医院干了几十年,今天既是为她的退休送行,也是迎接新的护士长安知芝上任。
安知芝坐在主席台上,初时有些不自在,不过她心里素质不错,很快平静下来,看了一眼坐在下面的几百医生护士们,耳朵里听着院长絮絮叨叨犹如裹脚布一般臭而长的演讲,无聊中思绪却犹如脱缰的野马任自飞奔。
这是她返回医院上班的第二天,现在胳膊上的伤虽然还没有完全愈合,不过倒也能轻微活动了,剩下的只能交给时间君打理。
昨天重返医院的时候,受到了紫菱和兰朵儿等同事们的热烈欢迎,这些总算让她有些烦躁的心情得到一丝安慰。
这些烦躁都源自于那个叫孟沧澜的男人。
自从几天前两人在酒醉之后莫名其妙发生了关系之后,安知芝这几天心情都很不好。
孟沧澜拍拍屁股返回了军营,她却百般纠结。
虽然那天早上为了打消孟沧澜负责的言语,安知芝告诉他自己并不是第一次,早就跟古木同居,可是安知芝知道,那是她的第一次,至于跟古木,迄今为止,也就亲过抱过而已。
老实说,对于古木,她现在感到很愧疚,以至于都有点怕见到他了,上周末古木约她去看电影,都被她给推了。
有人说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是永远不会忘记的,这据说叫做第一次情结。
安知芝现在不得不承认这句话说得非常之正确,她现在就时不时想到孟沧澜,虽然想到的时候都很恼怒,甚至暗暗后悔那天早上怎么没有趁着他睡觉的时候拿剪刀一刀咔嚓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