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猪和瘦狗?恩恩,好!好的!我尽快发动全局警力搜查这两个人!别这么客气,不介意的话就叫我一声陈哥吧,哈哈,是我老陈高攀了,你知道的,当年我家老爷子可是孟老的老部下啊,咱们也算是世交了!好!那你先忙,我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挂了电话后,陈建飞四十多岁的老脸上变得红光满面。
他跟孟沧澜是在一次a军区和天都市的军民联欢会上认识的,当时他靠着老爷子的关系死皮赖脸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孟沧澜,不想今天对方真的打来电话找他帮忙,这个是个搭上孟家的好机会啊。
其实陈建飞的老爷子虽然算是孟骐老爷子的老部下,不过关系并不亲近,只是在孟骐老爷子当年主政国务院的时候,陈建飞的老爷子是国务院下属某个部委里的小处长而已,顶多就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孟家对陈建飞来说简直就是一棵参天大树,以后借着这次帮忙的机会和孟家的孙子好好亲近亲近,只要跟孟家扯上关系,以后自己的仕途可以说是一片光明。
孟家势力让陈建飞之流只能仰视。
孟骐老爷子是华国唯一担任过国家副主席后又担任国务院总理的人物。
孟骐老爷子两子三女,长子孟之衡,也就是孟沧澜的父亲,当年三十多岁就是某师师长,不过后来在中越自卫反击战中牺牲了。
次子孟之中,现在是天都市委副书记。
三个女儿或从商或从政,其丈夫也都是某部副部长或者主政一方的省长市长。
更别说孟骐老爷子还有许多当年的老部下现在都已经身居要职了。
陈建飞抑制住激动的心情,拿起电话通知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和刑侦队长过来开会。
会后,天都市公安局的干警们都接到了一个任务,集合全部警力搜查两名绰号叫肥猪和瘦狗的地痞,务必在三天内找到。
却说安知芝等孟沧澜离开后,才转身看了看门口方向,发了一会儿呆之后,突然好奇孟沧澜刚才撕碎的纸上到底写的什么,于是她跳下床,在垃圾桶里翻捡起来。
好在那些纸被撕得并不是太碎,安知芝找齐后在病床用一只手并凑了半天终于基本拼好了。
只见上面写着一首词:
“咏雪:一夜银装素裹,敢问哪家仙子。慨叹陈思王,不识真洛神。次第远近无杂色,乾坤里外了凡尘。谁人,肥了天地,埋了我身。”
安知芝读完后心潮起伏,这词难道是那个贱男军官写的?真是几天当刮目相看啊!
这时古木提着电饭煲从门口走了进来:“知芝,我帮你煲了鸡汤,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安知芝吓了一跳,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做贼一样地把那些碎纸片嗖的一下全塞进枕头下面藏了起来,也许是怕古木误会吧!
一天之后,中午孟沧澜接到了陈建飞的电话,陈建飞告诉他那两个地痞已经找到了,对方是天都市第二大地下势力天狼会的打手。
陈建飞在电话里委婉的表示需不需要警方现在把那两人抓捕。
孟沧澜想了想拒绝了,俺只知道的仇他要自己亲手报。
他整理好军装,只带上小张,两人驾着奥迪军车直奔肥猪和瘦狗所在的蓝蝴蝶夜总会奔去。
肥猪瘦狗,既然都是猪狗了,那我就让你们做不成人!孟沧澜想着,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026你谈情我报仇
仁爱医院403病房
安知芝靠在床头嘴角露出一丝甜笑,眼神静静而温柔地看着坐在旁边椅子上专心致志削平果的古木,被人照顾的感觉真的很好,以前病了母亲不在身边,她都只能一个人……
一个人呆着,一个人痛着,一个人默默忍受着。
在安知芝看来,其实男女朋友之间并不是一定要那种惊天动地的爱情,只要能够平平淡淡互相陪着,不再让彼此孤单一人,就已经不容易了。
所以此刻她觉得挺满足的。
古木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把着水果刀,削起皮来显得有些笨手笨脚,皮一时厚一时薄的,不过看得出来他弄得很仔细,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子,很晶莹,额头上也是如此,有几撮子刘海湿嗒嗒地粘在额上。
“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安知芝笑着问道,说着用左手吃力地从床里侧抽纸里抽出一张递给古木。
古木把右手的水果刀交到左手,接过纸笑了笑,擦了擦汗:“今天中午太堵了,车开到永定桥根本过不去,所以我把车找了个停车场停下,一路跑过来的!”
安知芝闻言心里有些感动,这几天古木几乎天天下班就过来,有时候中午休息时间没课他也会及时赶过来照顾。
他真的是一个称职的男朋友。
“其实……你不用每天都赶过来的,两头跑太累了!再说,我只是一只胳膊不能用,又不是下不了床全身瘫痪,不用伺候的!”
古木闻言扬了扬眉,苦笑道:“我要是不过来,你那个军官朋友估计会打死我!”说着语气不由有些酸酸的,他孟沧澜凭什么对知芝这么关心?我才是她正牌男友好不好?
“跟你说过了他不是我朋友,是我的仇人!”安知芝哼了一声,心里却又想起了收藏在枕头下的那一堆碎纸片,那首词虽然没有词牌名,顶多算是小令,不过填得确实很好。是他的作品吗?
“仇人啊!”古木闷闷地应了一声,将手里削完皮的苹果递向安知芝。
安知芝接过张嘴咬了一口,白色的果肉嚼起来很是香甜,她斜睨了男友一眼,好笑道:“怎么?吃醋了又?”
“有点儿!”古木一向都是实话实说的。
安知芝噗嗤笑了:“果然有够小心眼的,放心吧,我不会跟他在一起的,你也不用担心会被我抛弃做街边流浪的小狗,你只能做我家养的小猫咪!”
她说着用嘴叼住苹果,几口吃完,伸出左手想去捏古木的脸蛋,却被他一晃脑袋躲过去了。
“呀,你躲我?快凑过来,我是病人,不能生气的!”安知芝可算找到了名正言顺欺负人还不能让人反抗的借口,怎能不充分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