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解说时间大大超出限制范围,讲解的内容更是乱七八糟,语言组织极其错乱,其惨不忍睹程度让他难得地发了一次善心——帮她重组了一下颠来倒去怎么都说不好的两个字,其后更是音调失准、磕磕巴巴字句颠倒。糟糕的讲解他听过不少,但如此凄惨壮烈的着实第一次见到,但他也因此着实罕见地从头听到了尾。结束后,鉴于ppt做得还不错虽然多达近40页,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一贯秉持的“好好老师”原则,萧行渊第一次深感违心的说了一句,“还不错”,但又觉得实在太假,便只好加上几句“内容稍微多了一点,够开一门课了”、“找这么多图片也花了不少时间,放慢点再加上点适当的解说也不算浪费了”“这样的题目广泛了点,包括以后你们的毕业论文,这样是不行的,内容没有重点,越细越好”诸如此类曲线接近真相的委婉评价。看着已经恢复一脸“淡然”、兀自看着投影图片的叶同学,萧老师深深感觉到了自己的两块面部肌肉正在轻微抽搐。
自此,萧行渊的脑海里多了一个凌驾于众多学号之上的名字——叶墨舒。而其后一声楼梯口处张力十足的暴喝“stop!”,还有一份内容不通、标题为“细谈关于xxxx对xx的部分消极影响”的期末报告,更是让他对这个名字的主人印象深刻。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接手这个班级后的第一节课,阳光从刚拉开的遮光帘透进来的一瞬,漂浮的微尘中,他似乎又一次看到了那个人,那是他的梦魇,挥之不去逃脱不开,梦里梦外挣扎至今……待到完全适应周围的光线时,再看去,只有张三分相似的脸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看着那人并未将信封丢掷于路旁的垃圾箱中时,叶墨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本来没打算这么冲动,也许是就要离校了,想到就要这么默默地离开实在是憋闷压抑得难受,好歹是自己认真喜欢上的人,怎么样也要好好的道个别吧,虽然她对眼前这位从来只报学号的人、是否记得曾经教过自己这样一名学生深表怀疑,但这无碍于她想把喜欢传递给对方的心情。可是,万一告白不成反惹人厌该怎么办?与被讨厌相较,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吧,但又不甘心什么都不做,所以,才有了那个淡蓝信封。
一张一张都是自己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从以前拍下的照片中挑选出来的,这些都是自己很喜欢的天空,每一张都有着不一样的表情,虽然把这种东西当做隐形告白很有风险,对方不明白不说而且很奇怪好不好,还有就是,信封及其里面的内容没——有——一——个——字!但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叶墨舒也很纠结,要不要写上几句祝福语或是出于礼貌,最起码写上对方的名字,或自己的名字?可是,万一对方窥破自己送这封信的意图后,很厌恶,再通过文字知道自己是谁该怎么办?光是送出这封信就耗尽了自己鼓舞了好几个星期时间的勇气,在这之后可能因为字迹引发的种种不良后果,她实在无力承担。算了,反正自己拍这些照片的时候,只是想着要是有一天能有人一起分享该多好,现在,这个人找到了,也算是回归初衷,了了自己的一个心愿。
看着坐在主驾上的侧影慢条斯理地撕开信封口,叶墨舒再一次紧张到了忘记呼吸,看着那人打开了自己浪费了众多纸才做成的照片底板后,并未出现想象中的揉、撕、抛等动作,才彻底松了口气,不奢望那人能够喜欢,只要愿意看上一眼,她就心满意足了,至少那些牺牲掉的白纸、双面胶还有,自己那卑微小心的喜欢,有了归处。看着萧行渊有在看那些照片,叶墨舒简直激动地想落泪,开心得不停地挠着墙,有时候她就是这么非常容易满足。只是,挠着挠着,心里也开始挠起了痒痒,好想再看那人一眼啊,就一眼,要不要偷偷跑出去呢,会被发现吧,算了吧。可是再不出去,那人就要发动车子走了……怎么办?出去?不出去?车开走了……
“怎么不再等等呢……”叶墨舒顶着双红红的杏眼,从楼梯口慢慢蹭了出来,看着渐远的银色bmw,说不上是庆幸多一点还是难受更多一点。更多时候的叶墨舒就是这样,犹豫不决,白白错失机会后,却又安然接受,只是内心的纠结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没办法,她的勇气就是这样,使用一次,乌龟好几年,而且每次战斗力极其短暂,可惜了十足的火力。
仔细算来,叶墨舒见得到萧行渊的时间累积起来,够不上地球上的一次完美日升日落。这是因为,除了那半学期之外,叶墨舒只见过萧行渊两次,那两次连擦肩而过都算不上,而那仅有的半学期,也因为其大三下半学期的属性而早早提前结束,只留下三个月的时间。每个月平均四次课,每次课一个半小时,而在这一个半小时内,萧老师都会出去几个十分钟间或二十分钟,甚至有几次直到第二节课结束才看到人影,然而这短短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却成了叶墨舒日后魔障的开始。之后的之后,有一次k歌,朱雨溪问她怎么就这样执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