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不肯原谅!
她讨厌杜鑫蕾,讨厌凌琅!
讨厌就是讨厌,她不想假充大度,更不想装傻逼,明明气得要命还要作出白痴微笑。
“呵,”哪知道男子竟然乐了,“第一次发现,你无理取闹也挺可爱的!”
“……”她无理取闹?这只狼的脑子坏掉了!还是自以为她甘愿和别的女人共同侍候他?真想朝他的狼头上狠狠敲一记!
“不过,”男子肃整脸色,一本正经地训斥道:“无理取闹需适可而止,闹得过份就不可爱了!”
依凝被他气笑了,眼角还挂着泪花,她咧嘴道:“狼狼,你故作白痴时的模样好——可恨!我真想脱下鞋子,用鞋后跟狠扁你的积水脑袋!”
敢在他面前说出这种野蛮话的人,她是第一个,连他的死对头在他面前都要礼让三分,不敢惹毛了他。
看来,这个小娘们实在被他宠得无法无天!
依凝拿出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扯出那张金卡,丢还给他。“喏,还你!姐花了不少钱,没钱还你!损失的钱财算你话该,谁让你充大款送姐金卡随便刷,不多刷几次对不起你那颗残缺不全的脑袋!”
是谁说分手的时候女人要优雅要宽容要温柔?*,心里苦逼表面装优雅,想想就恶心!
凌琅任由金卡掉落在地,连一眼都没看。他知道她取了多钱,那点儿钱实在不叫钱,不够他请客一桌酒席,她竟然还吹嘘着说花了他不少钱,一副占了他便宜拒不偿还的霸王模样,这个小娘们……
“我们俩两清了啊!从此你过你的独木桥,姐走姐的阳关道,你要敢继续纠缠不清,小心姐把你跟谢子晋有交情的事情上报,让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依凝在凌琅的鼻子前晃了晃她的蒜头拳头,以示威胁。
“敢威胁我?”凌琅呆了呆,敢在他的面前捏拳头,这个小娘们何止疯狂两个字可以形容。“顾依凝,我容忍你是有限度的,别试图挑战爷的底线!”
“呸!”依凝再吐他一口唾沫,然后果断跑路。
往外走的时候有些急,不小心跟匆忙走进来的阿九撞了个满怀。她撒开攥住衣襟的手,胸前的春光乍泄,引得阿九一阵瞠目。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依凝赶紧重新拉拢衣服,心里再次暗骂凌琅的同时,顺便冲阿九也吐了一口唾沫。
阿九躲开了,侧首发现凌琅阴沉着脸色站在他的身旁,不禁一怔。
瞧出两人刚刚吵架了,看顾依凝衣衫不整气冲冲离去的样子,恐怕少主还对人家来了个霸王硬上弓未遂。
未免少主尴尬,阿九保持缄默,怕一个出言不慎撞到枪口上充当了炮灰。
一主一仆就这么站在门口,僵了好半天。
等到心头的怒焰慢慢熄灭,凌琅才开口道:“什么事?”
“陈奕筠说……不想接这次任务,让少爷另行安排他人。”这个消息并不令人愉快,阿九怕火上浇油,就赶紧低下头。
果然,凌琅鼻翼翕张,脸色更难看。
许久,他冷笑道:“这个混蛋想学殷圣奕!可惜他看中的那女人早就名花有主,除非他想干些霸占人妻的好事!”
阿九沉默,这个陈奕筠的确太不像话,需要当面骂一骂才好。
“他不想做,我不勉强!以后跟谢子晋谈生意的事情交给颜鑫去做!”
*
依凝回到警局,已经过晌。肚子饿得咕咕叫,她就从办公桌的抽屉里翻腾出一盒方便面,用开水冲了充饥。
填饱肚子,她开始写申请宿舍报告。
作为警官,她可以申请独立套间的宿舍楼。跟凌琅分手后,她不想回家住(那样会被老妈念叨死),想在警局宿舍楼住。
幸好还有事业,起码仍然有立足之地,不然她要胆敢跟凌琅分手,连家也回不去的!
对电脑敲着申请报告,然后就听到敲门声。
“进来!”依凝应道,手指仍然敲击键盘,没停下。
房门打开,进来的是多日不见的白露露。
依凝放下写到一半的申请报告,站起身,眼中露出惊喜。“露露,你总算回来上班了!”
白露露瘦了一圈,就连圆圆的脸蛋都变小了,一双美眸倒是仍然顾盼多情。
见到依凝,白露露像见到久别的亲人般,竟然委屈地含泪扑进她的怀抱。
“呜呜,总算又能见到你了!”白露露抱住依凝痛哭。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依凝见她这么难过,连忙问道。
白露露擦净眼角的泪水,坐下来,接过依凝端来的热茶水,喝了口,润润嗓子,开始诉说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不幸遭遇。
“爸爸发誓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我给处理掉!他利用关系网,网罗了一批临江的青年才俊,每天安排我相亲!”
依凝对相亲有过切身之痛,对白露露的不幸遭遇深表同情。“相亲实在是件可怕的事情,尤其每天都要相亲,会疯掉的!”
突然想到一个更可怕的事实,当老妈知道她跟凌琅分手,会不会再发疯一般逼迫她每天相亲?这么一想,脊背寒流直窜,心里拔凉。
“嗯嗯!我都要疯掉了!”提起那段非人的日子,白露露便低低饮啜。“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把自己嫁出去!为什么那些男人都不喜欢我呢?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依凝也想不明白。其实白露露很漂亮,家里很有钱,按理说这样待字闺中的女子不乏追求者。但是警局里,所有未婚帅哥都远避白露露,这也许跟其花痴绰号太过声名远播有关系。
这些话不好直接对白露露讲,依凝便比较委婉地劝道:“以后见到男人矜持些,记住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