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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2 / 2)

是啊,一心想要彻底挽回,她却已经投入别人怀抱,被抛弃的人又该怎麽办呢?

“那是你的未婚夫,你不跟著他看著他,却来问我怎麽办?”林梵望著那个十七八岁就说自己已经有了未婚夫的女孩子,对她微笑,“嗑药,投水,割脉,吊颈……哪一种你不会?告诉我。”

女孩子被他气得乱跳,“林梵你果然是个疯子!变态!神经病!”

她气咻咻地跺著脚走掉了。

其实变态的人不是他,是颜月。她留给他那麽多封遗书,却一直活到当著他面变了心,爱上别人。

我是今天第二更的分割线

本来这一更可以多点字数,但突然发现第三更的那一章貌似比较长而且完整,於是这个先发了看来今天注定要三更了~

chapter69

他记得她最後一次穿过半个城区找到他的学校时,他的单车後座上正载著一个叫雪丽还是瑞丝的洋女。

“林梵,”狭路相逢,她气得发抖,却第一次没有直接掴他耳光,“我再也不会见你。”

她的出现已经让他惊讶且懊悔,但她认真的语气却让他蓦然轻佻起来,第一次无视众人地伸手摸了摸她涨红的脸颊,甚至探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记住你的话。”他恶劣已极地冲她微笑。

怕自己已经太高,才会不顾脸面地低头做这种事。她要是打了他,他会马上跳下车子抓住她,然後,她要道歉也好,要告白也好,要他按她的要求许给她各种愿望……怎麽都好。

她却没有再给他这麽轻易低头认错的机会,而是捂著嘴退了几步,像是承受不住背後书包的重量,突然朝後一跤摔倒,又很迅速地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林梵的单车失去平衡,载著的洋女掉下来。

他故意冷了她半个月。以往颜月总会沈不住气地先他一步崩溃,毫无原则地先跟他认错。然而那次却没有。他又等了一个月,才忍不住骑了单车穿过半个城市“路过”她的学校,在门口“无意”等了她两个小时。没等到人,他丢魂落魄地回去了。

假装若无其事地打电话谎称他把球拍落在她那,接电话的人却是她妈妈,温和地说颜月不在家。

两天後,一支崭新的羽毛球拍裹著包装快递到林梵手里。

何婉琪诧异地打趣,“这是哪个历法的情人节礼物啊?这麽早。”

林梵面红耳赤地抱著球拍躲回房间,再给颜家拨电话。如果还是阿姨接,他就说自己球拍已经找到了,能不能叫颜月出来,他把球拍还给她;如果接电话的就是颜月本人,那就太好了,太好了……可是他抱著话筒拨了一夜,始终都没有任何人接起电话。

後来,他才隐约听说了流言,版本各有不同,结局却只有一个:颜月接受了治疗,有催眠师要将她记忆里的他完全抹煞。

他开了家里的车子飙去颜月家。向来整洁的院落里已经长起了零乱的杂草,熟悉的白色木门却敞开著,服帖地靠在墙上。

他跳下车,走过去,看到门球上挂著一个小小的深色木牌,上面写著'吉屋出售'。

那个明明高兴跟他和解,却总爱故意拿眼角瞥著他说“不是讨厌我烦你吗?干嘛还要总来我家蹭饭”的女孩子,已经不在了。

他不想被她忘记。

在她以前的卧室窗台的角落里,有一片早已凋谢褪色的花瓣,像是毋忘我,林梵小心地拈起来,放在手心亲吻,又祈愿般含进嘴巴,近乎虔诚地吞咽下去。

颜月,我不想被你忘记。

我是今天真的有三更了的分割线

看到两首很有才的诗:

其一很女王:

朕与先生解战袍,芙蓉帐里度春宵。但使龙城飞将在,从此君王不早朝。

其二就有点儿yd了:

朕与先生解战袍,芙蓉帐里度春宵。汉家将士三十万,从此君王不早朝。

chapter70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铺著厚厚地毡的走廊里,微感应灯次第燃起,泛著柔和的光。

自己房间的门是虚掩著的,寂静,黑暗。

林梵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周围的灯光纷纷熄灭,才伸手推开门。

房间很安静,不像是还有人的样子。

但是走过玄关,隐隐看到客厅里电视似乎还开著,微微映射著蓝色荧光,照著沙发靠背上一缕长长卷发──这发现让他心跳,快步走到房间中央,果然看到沙发一角蜷著一个人,像是因为他的突然归来而受了惊吓,那人朝著沙发扶手的方向又缩了缩。

“是我。”林梵压抑著自己的惊喜,放柔了声音。

那人将头埋进膝盖,长发柔软地从肩後垂下来。

她的样子让林梵既欣然又心疼。

他走过去,半蹲在她身旁,轻轻拨开她的发,“不要难过──”

光线微弱,他却已经发现异常,手指僵在盛涟肩头两秒,又硬生生收回来,紧著声音说,“别逼我打女人。”

“你当然不必打女人,”盛涟把双腿从沙发上放下地,站起来,

“没有你,你的女人也会去践踏。”

颜月小时候确实暴躁,连那时和他什麽关系也没有的盛涟也没少吃她亏。

林梵不作解释,迳自走到洗手间,用手接了水拍到脸上。水是恒温的,起不到迫人清醒冷静的效果,也冻不死他心里那些温度暧昧的浑沌喧闹著的痛。

盛涟跟进去,将手缠在林梵腰上,被林梵扯开,又固执地再缠上去,再扯开,再缠上。林梵失去耐心,听之任之了,盛涟把脸埋在他背後,“你一次又一次毁我,却一次又一次放过颜月。她要你爱你就爱,要你放手你就放手,林梵,你──”她交握在他身上的手终於还是被他扯脱了,大力摔开,“离我远点儿!”

盛涟被他粗鲁的动作搡得倒退几步靠到墙上,视线迎上林梵泛红的眼睛,虽然悚惧,却还是硬著头皮不甘不服地说下去,“在你眼里,就只有一个颜月,可以让你完全不计後果,从不考虑值不值得吗?”

林梵不答话,去抽毛巾架上的毛巾擦脸。眼睛痛得厉害,他胡乱揉了一把,又把毛巾挂回去,手重了些,固定在釉面砖上的银质什物架突然掉到地上,凌乱地摔了一地。银器的声音清脆,炸得耳朵里一片嗡嗡的酥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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