跚嗖盍说谌?。5分,与理想的学校失之交臂。许诗起初得知沈小燕和杨曼宁都申请了交换生项目,庆幸刘青没有申请,否则她大三要独守空闺一整年,太虐身虐心虐胃了;后来得知刘青也申请了,颇为尴尬,哪知最后刘青落选,她又没心没肺地说有伴儿了,刘青当即下了脸,摔门走了,留下三人面面相觑,许诗更是不知所措。
后来电话里和程浩说起,感叹从来都是自己人砍自己人,不由得伤感。程浩问出缘由后,告诉她,也许五年后再相见,彼此都会觉得那时候为了个交换机会就翻脸,十分好笑。
那次通话后,又是很长一段时间只有文字交流。沈小燕发现自己渐渐爱上这种无声的方式,他的温柔体贴可以一遍遍回味。有时忙到凌晨三四点,随便挑一封邮件来看,疲惫自动便靠边。
其实毕业前他们始终不能真正在一起,倒不如他忙他的工作,她忙她的学业,争取在毕业时会合。
带着这样美好的愿望熬到四月底,得知程浩可以回国休息一周。欣喜之时,却发现冷萏那边不好了。
蒙坦带着冷萏换住处后,沈小燕就不再登门拜访,只是与她电话联系。她不希望她每去一次,冷萏就不得不被蒙坦带去新的地方。可是电话里冷萏总是很高兴地和她讲阿玦的事,仿佛本来就是这么幸福,沈小燕心下忐忑,直到时代地产行贿往事被曝出来,随即奥林3亿元拿下二环一片土地,成为新一代地王,冷萏再次失去联系。
黄金周前最后一天,沈小燕搞定学校的事情,终于脱开身来,给郑缙打电话。
他声音里全是隐忍的激动:“沈小燕,我成功了。不想再等下去,今天我就要跟她结婚,你过来见证一下吧。”
“可是……”
他大笑:“我把她身份证换了,出生时间改成了昨天。”
沈小燕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我走不开,要看着蒙坦跟她离婚,派车去接你。”说罢,通话就断了。
沈小燕坐上车时得知他们在民政局办蒙坦和冷萏的结婚证,进入区里听说已去了派出所给阿玦上户口,到达派出所,他们又回到了民政局。
走进民政局办公大厅,郑缙和冷萏已拍完照,正在填表;蒙坦两手捧着阿玦,出神地望着冷萏,浑不顾阿玦哭得撕心裂肺。等着领证的夫妇们都明目张胆地瞅着这奇怪的三人,窃窃私语。沈小燕走近些,看到蒙坦腿边放着一个大红色一个暗红色的小本子,分别烫着“结婚证”和“离婚证”的字样。
沈小燕四下看了看,觉得阿玦哭得真可怜,便走上去,说道:“蒙先生,阿玦先给我吧。”
蒙坦许久才缓缓扭过头来,双目无神地看着她。沈小燕只好再说了一遍,他眨眨眼,慢慢将嚎啕不止的阿玦递给她。
许是沈小燕的薄线衫比蒙坦的西装暖和舒服,阿玦直往她怀里钻,哭声也渐渐消停,惨惨地打了几个嗝后,安安静静睡着了。
而此时,冷萏和郑缙的手续终于办好,挽着手含着笑朝沈小燕走来。
沈小燕随他们走出民政局,稍稍将阿玦递向冷萏,冷萏只瞥了一眼,笑道:“阿语,飞机两个小时后就要起飞了。”
阿玦含着大拇指,不时哼哼。沈小燕眼酸,忍不住问道:“你……真的不要阿玦?”
冷萏根本看也不看孩子,笑容满面,却满眼冰霜:“阿玦不是我的,如果你可怜他,偶尔看看他吧,我是不想再看到他了。”
声音到后来有些颤抖,不知是不是冷风吹过的缘故。郑缙将她往自己怀里揽,动作还很生疏,对沈小燕说话的语气却很坚定:“我会对她好的。”
眼泪直掉,沈小燕也腾不出手来擦,只盯着冷萏问:“以后怎么打算的?”
郑缙代答道:“我们先去日本,秋天去西欧,冬天去澳洲。我是一家杂志社的自由摄影师,上稿率很稳定,生活不必担心。”
“能麻烦你抱下阿玦吗?”郑缙刚伸手,另一双手已斜刺里伸过来,将阿玦抱走。沈小燕没理,翻出钱包,抽出visa卡,塞到冷萏手里:“前两年的理财收入都在这里,不够再告诉我,我取本金给你。”
冷萏看着她,目光渐渐模糊,良久,猛地将她抱住,哽咽道:“好,我会的。”
冷萏离开的机场正是程浩着陆的机场。
冷萏的航班难得准点,程浩的航班却惯例晚点。
沈小燕从上午等到傍晚,程浩终于出现在视线里。心有灵犀一般,两人的目光同时搜寻到彼此。
他微笑的时候,沈小燕想,他看上去还是那么英俊,若隐若现的锁骨尤其性感,看看都上头,嗯,好一坛解愁的美酒。
多时不见,只需一个拥抱,亲密感有增无减。沈小燕抱着他,不肯抬头,他吻着她的头发,耳语道:“这次待到假期结束,我们时间足够长。”
两人在外面简单吃了晚饭,进门就迫不及待地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程浩挑逗的功力日益精进,沈小燕还停留在入门阶段。但似乎她喜欢他的温柔多情,他喜欢她的粗暴直接。彼此情动得厉害,第一次顺利完美得简直不像第一次。
平息后才发现窗帘都没拉上,月光伴着婆娑树影投映在窗户和窗前的地板上。沈小燕听到程浩呼吸声平稳下来,轻轻翻个身,擦眼泪。片刻后,他手臂横过来,拦腰将她拖回他怀里,那手顺着身体的曲线向上,最后落在她脸上。
“疼?”激情之后,他嗓音有些低哑,煞是迷人。
沈小燕摇摇头,低声道:“不疼。”他很好,很耐心。虽并没多大快感,但也不怎么痛,至少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痛,更不必说痛晕过去。
旖旎散去后,室内只剩融融亲昵,灵肉契合的亲密。
“那哭什么?”手指摩挲着汗腻的皮肤,滑下去,落在她胸前,轻轻重重地揉捏。
沈小燕起初没忍住,嗯哼了一声,羞得捂脸。
“有烦恼要告诉我。”他补充道。
静了半晌,沈小燕熬不住,道:“萏萏走了。”
“我知道。”程浩坦然道,“那是她一直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