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诊所碰到过她,以裴教授女友自居。我当时根本不相信,长眼睛的人大概都看得出来,这丫头要长相没长相,要气质没气质,裴教授会跟她搅合在一起才是笑话!”
闻言颜玢心头一阵刺痛,勉强道:“感情的事讲缘分,有时候看对了眼也说不定。。。。。。”
“缘分?那这缘分也真巧了点。”翁韦怡轻蔑地扬了扬嘴角,“没过几天,我竟然在铭九的办公室又碰到了她。”
翁韦怡和燕铭九的关系,颜玢也略有耳闻。但因为燕铭九从未承认过任何一个女人,因此也只是茶余的谈资罢了。
颜玢心头震惊至极,脸上却只露出微微讶然的表情:“翁小姐的意思是,难道她和燕总裁也。。。。。。。”
翁韦怡冷冷哼了一声:“这女人如果上赶着犯。贱,那还真是谁也拦不住。男人嘛,免费送上门就的更不会拒绝了。我看铭九肯放下身段跟她玩玩的原因,恐怕在于裴教授。”往前倾了倾身子,她压低声音,“丰铭集团家大业大,做起事来难免有不合规矩的地方。我听说裴教授对此一直颇有微词,偏偏裴醒庭又死心塌地地跟着铭九,叫都叫不回来。因此他俩人面上虽然相安无事,但暗里少不了互有较力。这个姓虞的女人水。性。杨。花,跟裴教授攀上关系,在铭九那也想揩好处。我猜铭九是出于跟裴教授的私怨,才故意给这女人机会的。”
颜玢几乎没顾得听她后面说了什么,急急问:“你的意思是,裴教授不知道这件事?”
翁韦怡双手一摊,往后靠在沙发上:“以你对裴教授的了解,如果他知道这件事,还会对让这女人随意顶着他女友的帽子四下招摇?”她忍不住摇头叹息,语带遗憾,“裴教授盛享清誉,从未有过任何不良传闻,这次若真被那些记者逮到消息,那可就。。。。。。”
颜玢何尝不明白她的意思,裴湛蓝与燕铭九,若让外界知道在国内极具影响力的两个男人,竟然被一个女人耍于鼓掌,那就绝不是新闻,而是惊天丑。闻了!
她眉心紧锁,但眸光依然清明:“我不知道翁小姐是如何得知的,但事关裴教授声誉,还希望翁小姐保守秘密。”
翁韦怡点头:“这事也涉及铭九的名声,我自然不会随便透露。今天找你来,因为颜小姐不是外人,我一直以为,裴教授身边的位置会是你的。”
颜玢喉头一哽,发不出声。翁韦怡召来侍者买单,随口道:“我今天没开车,颜小姐顺路的话,栽我一程”
颜玢心思纷乱,随口应了。直到翁韦怡扶着腰慢悠悠地站起身,她一眼扫去,登时愣在原地。
翁韦怡顺着她惊愕的目光,手落在隆起的腹部,轻轻抚摸。
先前颜玢比翁韦怡晚到,她又一直坐着,是以未曾留意,此刻看到,讶然之余不由便问:“几个月了?”
“快七个月了。”提到孩子,翁韦怡的眼中才稍稍有了点温度。
颜玢在脑中搜索一遍,确定未曾听闻翁家传喜讯,不好多问,只道:“恭喜翁小姐。”
翁韦怡微微一笑:“女人么,得为自己多打算。男人靠不住,孩子才是自己的。”她话里有话,余音未尽。
颜玢接连听到了两个震惊的消息,心思纷乱,无心闲聊,开车将翁韦怡送到她指定的地方,便匆匆离去。
翁韦怡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手覆在腹上,嘴角的笑意冰冷如蝎。
颜玢掉转车头直奔裴湛蓝的诊所,护士们素与她熟识,告之裴湛蓝正在手术中,她便径直去了办公室等候。
一个小时后,门被推开,一身白袍的裴湛蓝和另一名同着白袍的男子边说边走了进来。
那名男子见到颜玢,忍不住挑眉:“hello小玢,好久没见你过来了?”
颜玢勉强笑着应道:“劳任师哥惦记,最近比较忙。”
任子学望向裴湛蓝,打趣道:“姑娘大了不中留啊,想当年小玢可是天天跟在你身后转,你出一次国十几天见不着,她得瘦三四斤。”
裴湛蓝洗了手,在桌后坐下,闻言淡淡道:“有自己的生活是好事。”
任子学目光在一站一坐的两个人间游走了一圈,随即冲颜玢笑了笑:“找机会请你吃饭,我先去查房。”后面一句话是对裴湛蓝说的。
屋里安静下来,裴湛蓝停下手中正写的病历,抬头看向颜玢:“有事?”
颜玢咬咬唇,在他对面坐下:“我知道提到那个人会让你不高兴,可我还是得说。有人看到,她现在正在跟丰铭的燕总交往。”
裴湛蓝神情淡淡:“还有别的事么?”
一股涩意直涌鼻端,颜玢强抑住满腔委屈,吸了口气道:“湛蓝,我不是针对她,但这件事真的不简单。她和燕总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传出去,对你。。。。。。”
她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和他相处十余年,不是不了解,那样冷淡而寒凉的眸光,他根本不屑于听这些事!之所以没有打断她,只不过是因为仅存的礼貌罢了。
她的心像浸透了隆冬水,冰寒的感觉一点点锥入心窝,声音中带着不自知的颤抖:“你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诺贝尔医学奖得主,一言一行世界瞩目。纵然爱情再重要,总不能不顾名誉。”
“小玢。。。”他的声音淡淡,看她的目光不带一丝温度,说出的话犹如千钧重击,砸得她喘不上气:
“她是我的命。”
窦春华接连两天没来上班,虞瓷正琢磨着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便接到了她的电话。
窦春华只字未提没去上班的原因,而是约她下班后见面。虞瓷的心不由沉了下去,直觉有什么即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