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搜遍了这段小路的每一寸土地,都没有发现梅儿的身影,更没有人看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半夜,警察把当时开面包车的司机和乘务人员找到了,经过司机交代:确实是有这样小女孩上车了,但是车走到半路的时候,有一个女人搀扶着女孩下车了,那个女人说女孩生病了,找个地方去看病,当时,司机转回头好奇地看了女孩一眼,发现女孩双眼紧闭,脸上的气色不好看,他也就没有多想,以为女人是女孩的家人。
当警察找到乘务员的时候,她吓了一跳,仔细回想了一下,肯定了司机的话,回答出那个女人的面貌:“大约四十多岁,脸上有几点麻子,看衣服打扮是农村人。”乘务员当时还奇怪,女孩的打扮不错,女人却显得太土了点,他们怎么能是一家,他们下车的地点是兴隆屯。
兴隆屯在d市和考古队之间,偏向于考古队这里,是一个穷地方,这里的青壮年大部分去城市打工,留下老弱妇孺在农村务农,这个季节,屯子里的人不多。
得到了这个线索,警察判断,这个女人十有八九是人贩子,把梅儿在车上迷晕了,装作家人带走,大家急忙奔向兴隆屯,到了地方,天已经蒙蒙亮了,车站站牌不远就是兴隆屯。
清晨的露珠挂在树木和稻草上,带来更多新鲜气息,几个牧童驱赶着牛羊去放牧,老远就听到他们持续的吆喝声,屯子里参差不齐的平房给人一种破败印象,看出这个屯子里面的人都不富裕,天亮了,大部分家庭都冒出了渺渺炊烟,饭菜的香味随风飘散过来,引逗得几个警察肚子叽里咕噜直叫。
金月夜随同几个警察走进了兴隆屯,尽管大家疲惫不堪、尽管大家满脸血丝,心里隐隐地都有了希望,金月夜拦住一个早起拾粪老汉。
只见老人满脸褶皱,眼中还有两点眼屎,好奇地打量几个一大清早闯进屯子里的客人,看他们有几个身着警装,领头的小伙子穿着便衣,长相够帅气。
金月夜用温和的语气询问“老人家,昨天晚上,你老人看见一个四十多岁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十二、三岁女孩进村吗?”老人看了看他,好似哑巴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去完成他的拾粪大业,好似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浑浊的老眼在与几个人错身而过的时候,却闪出了愁苦的神色。
金月夜无奈,几个人继续往前走,看见路旁院里里有个摘菜的四十多岁中年妇女,粗糙的手里拿着一把韭菜,好奇地打量着几个人。
他走上前去:“大婶,昨天晚上,你看见有陌生人进村吗?”
中年妇女看了看他们几人:“昨天晚上,西头他董大娘串门回来了,没见外人呀?”
金月夜双眼一亮,一听有门,急忙询问:“大婶,那个董大娘多大年纪,身边有个小姑娘吗?”
中年妇女马上点点头,肯定地回答:“他董大娘四十多岁,比我大好几岁,她带了一个小姑娘,说是娘家侄女,生病了。”
金月夜心中惊喜,有线索了,太好了,估计姓董的就是拐跑梅儿的人,进一步确证:“大娘,那个董大娘脸上有几点麻子吗?她在什么地方住?”
“有麻子,她就在屯子西头第三家,男人在外打工,孩子上中学住校去了,就她自己在家,她家门前有颗大树,她公爹你们应该看见了,刚才过去那个拾粪老头……”中年女人絮絮叨叨地回答。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不是老头不*说话,是他们问的人不对,总不能把自家人的事情,说给不相干的人听,况且,不相干的人,还是警察!
听完他的话,金月夜急忙告辞,一伙人直奔董大娘家而去,来到第三家,看到院门外锁头把门,只见,面前是一个矮小的平房,院子里有一块小菜园,外面有一圈栅栏,几个人又看了看确实是这家,怎么会没有人,有人想起了,很多农村人家,怕人进去,就在大门上锁好,莫非屋里有人,大门的锁是障眼法。
他马上把这个想法和大家说了,大家一听有道理,金月夜叫大家在外面等,他绕着栅栏转了转,果真发现有一个缺口,估计这里是不通过大门来回走动之地,他也迈步进去。
悄声走到院里,来到窗户前,单眼掉线往里面看去,只见里面纯农家摆设,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更没有一个人,换个房间的窗户继续看,也是没有人。
他又沿着刚才的路走了出去,看到大家都在望着他,他晃晃头,露出什么都没有的表情。
几个人在门口一筹莫展,正在这时候,隔壁住户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三十多岁的年纪,一脸连鬓胡子,微微有点凶相,金月夜好庆幸他出来的正是时候,如果刚才出来,看见他在院里,怎么也解释不清了。
金月夜急忙开口询问:“老哥,请问,董大娘去什么地方了?”
男人看了看他们几个,瓮声瓮气地说:“我媳妇刚才看见她,去小镇带她娘家侄女看病去了。”
“刚才!她往哪个方向去了?”金月夜马上发问。
“应该是那个方向!”男人指指与他们来的相反方向。
第二章跟踪追击
金月夜急忙告辞,几个人沿着门前的土路,往另外的方向追去,农村土路崎岖不平,基本上都是田埂上自然弯曲的小路,狭窄的小路影响视线,看不清远方的路。
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晨的薄雾飘起来了,视线更加不清,小路两旁青草和树木生长得郁郁葱葱,大家疾步往前追去,远处,好似有一大一小的人影晃动,金月夜几个人加快速度往前赶去。
前面是一个比兴隆村更大的所在,一个不小的村镇出现在大家面前,小镇上错落有致的平房和鳞次栉比的高楼拔地而起,看起来比兴隆屯富裕,前面的两个人影进入了镇子,一晃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