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银巧笑,意图不明地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和周围医生调笑起来。我也不说话,也不看江谨瑞,一辆宾利停靠过来,江谨瑞拉开车门,回过头:“我有事先走了,要不要送你们一程?”大家忙说不用。等江谨瑞走了以后,其余几个女医生忙凑过来聊八卦,我随口应着,心不在焉,大家觉得无趣了,也便不做声着等着旅馆的大巴车。
不知谁说过,柏林的真正灵魂是在日落之后,从不那么正规的民间俱乐部到年轻人的时髦酒吧,再到高级的私人会所,任何一处角落都充溢着夜生活的乐趣,其实德国柏林真的不怎么大,我总觉得,似乎是在另一个a市一样。alsterhof阿来斯特酒店位于德国柏林augsburger街,我们就住于此,我和林银同住一间,林银一到房间就急忙往阳台跑给她男友打电话去了,我整理出衣服一一挂好,烧了一壶水,才打开笔记本,邮箱里多了一封昨天发的信,是lisa的:
轻轻:
近来好吗?有没有到德国。不要担心何倾的病情,他现在已经开始在柏林自由大学学习了,有空可以去何倾家,我把地址发给你,这是何倾的手机号####。
我笑了笑,打算回信告诉她一切安好。林银从阳台外回来,兴高采烈的跳上床:“走,换了衣服,我们去kadebsp;kadebsp;下了酒店,便在公交车站等车,到达tauentzien街的时候,时间尚早,我们先去了美食大厅吃饭,吃了很具德国口味的土豆餐,德国大厨把土豆做成了一只兔子形象送上来,配上了黄油和果酱,林银喝了一大口啤酒,转头看向四周,一会又整理了一下头发,拍了拍衣服:“你看后面那边。”说完朝我眨眨眼,我转过头,七分礼貌微笑,三分距离,短褐头发,立体的面容,精神似乎好了些,谈笑自如,标准的德语交流,对面的是另一位德国年轻人。“怎么样?真宗的德国帅哥。要不要前去搭讪?”林银似乎有些跃跃欲试。我笑问:“你不是有男朋友吗?”收回眼底的心,转回头,我犹豫,这是与何倾三个月来的第一次见面。林银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异样:“有男朋友有什么关系?你瞧我的。”林银站起来,整整头发,往何倾的方向走去。林银走过去,不知说了什么,一会何倾便往这边看,正好对上我的视线,眼底似乎闪过一些诧异,如黑夜般的眼里,我看不清他的思想,却如同钉住一般,忘了思考,似乎有好几秒,什么时候,相对无言,怪人间厚福,天公尽付,相思苦。
林银走回来,坐下笑道:“看来我是没希望了,不过他对我的女伴兴趣倒是很大。”我笑笑,又觉得内心有些苦涩。我拨出号码,这是刚到德国买的卡。
“gutentag。”
“何倾。是我。”
“轻轻,你来了。”
“恩……待会,一起走走,好不好?”
“恐怕不行,我还有事。”
“那没有关系。”
“再见。”那边挂了电话。
我有些忡怔,你拒绝我,已经有多少次了呢?
我已无心思陪着林银逛街,自己回了酒店,呆在房内,洗完澡却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中细细流过一遍今日与何倾的相见,却总是想,为什么何倾对我这样?若是因为病情,他不怕,我亦不怕,为何还要与我划开分割线,如同陌路一般?难道,生死不能与共?还是,有别的原因让我们之间无法走在一起?
接下来的日子里,是忙碌而充实的,学习是在柏林洪堡大学,这所学校被称之为“现代大学之母”,在成立之初共有4个传统学院,分别是:法律、医学、哲学与神学。所以,在这里,我们可以学到很多先进的科学技术。原先柏林洪堡大学和柏林自由大学同为一个柏林大学,现如今,变成了两所大学。大学的建筑群是分布在整个柏林的,这意味着,一个学生可能上一节课是在柏林最西边上的,下一节课要跨过整个柏林去另一边上学。幸运的是,这里的老师和学生迟到习以为常。
我常常捧着书在食堂思念米饭,唯一一次好不容易打到的米饭居然还是牛奶米饭,在我吃了五口以后就咽不下去了,所幸林银时常带我去goodfriends;这是一家生意兴隆的中国餐馆,提供着很真宗的广东菜,时常能碰到中国人,老板也很热情。
我常常打电话给何倾,总是找各种借口,从借书到借毛巾,迷路了,中午吃饭点什么,总是寻找各种理由,但何倾唯一一次出来见我还是因为我说自己在迷路,硬是让打的车把我送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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