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浩书没听出张敬话中之意,只随口淡淡答道:
“当然,谢您老人家关心,您先回去休息一阵子,等精神养足了,再来烦这些琐事吧!”
他的逐客命令已经很明显了,但是张敬却一点也不在意。因为……
他正因为一次可办两椿婚事高兴得很呢!
送走了张敬,银浩书便丢下大厅的众人直奔羽仙处。
她睡了吗?就算睡了也要吵醒她谈清楚,银浩书心中暗暗下了决定。穿过门廊见羽仙房中还点着灯,他举起右手,敲了个不轻不重的门。
“谁?”门内传来羽仙的声音,并不像平常一般地清脆悦耳,而是带着呜咽的哭音。
“是我。”银浩书经声应答。
羽仙没回答,在这静夜让人彷佛有错觉——认为刚才并没有人应门。
银浩书无奈,只得自行闯入,见羽仙又一身破旧打扮,不觉愣了楞才反手将门关上。
“你为什么装扮成这样?故意气我吗?”他薄抿嘴唇,展露出一股冷峻气质。
“不!”羽仙垂下眼睛。
他大步跨向她身边坐下,一对眼睛一瞬也不眨地望着她问道:
“那……给我一个好理由。”
她似乎承受了极大压力,深深吸口气才说道.
“我要离开你!”
银浩书浑身剧震地瞪视她。
“你还在使性子吗?”他耐着性子问道:“有什么问题可以摊开来讲,在我们之间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不!”她又喊了一声。“我们之间没什么问题……只是……”
银浩书握住她的肩,打断她的话。“那好,既然没有问题,就别再提什么离开的事,乖乖在我身边做我的妻子。”
羽仙用力挣扎地站起来,踉跄地靠在窗边不敢正视他的眼光。他太强硬,她怕自己不能支持。
“我们不适合。”她困难地吞咽着。
苦涩像粗糙的石头梗塞在银浩书的喉头,当他再次开口时,他的语气转变成温柔的劝慰。
“你还在怨我不能陪你?我不能每天留在庄内闲着,有一大群的人都要靠我吃饭,但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我会尽量抽空回来。”
羽仙还是不看他,一双玉雕似的小手紧抓着衣角不放,那固执坚持的表情让银浩书看了就怕,他不能失去她,在认识她之后,才发现世间真有如此的挚爱,他不能想象没有羽仙相伴的日子。
“不许你动不动就说要离开我。”他惊恐地箝制住她。“不准你有离开的念头,连想都不许你想!”他用强硬的语气来掩饰心中的恐慌。
羽仙从未见过他有如此粗暴的一面,她不管如何的用力挣扎,都无法挣脱他坚硬的怀抱。
“你何必一定要留下我呢?我受不了整天被关在笼子里的感觉。”她咳了一声,“你又何必假装爱我呢?你连带我出门都不肯,我会辱没你吗?我……”她哽咽地停止下来。
“你为什么一定要曲解我呢?”银浩书急道。
羽仙强忍住泪说道:
“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伴着你,你替人诊治时,我也可以帮点忙啊!我希望能够为你分忧解劳,而不是像个废物坐在花园……坐在那儿看别人……扑蝴蝶。”
银浩书听了她的话是既感动又心疼,他怨自己只顾着忙帮中事务而伤害了羽仙,以为只要能每天回来看看,她就满足了,其实这对于她和自己都是不够的。
银浩书凝视她的眼神中带着悔恨及恳求。“再给大哥一次机会好吗?”声音中带着令人心碎的款款浓情。
羽仙不想屈服在他温柔的爱情陷阱,她想要潇洒地学别人举慧剑斩情丝。可是……这把无形的慧剑竟是那么地沉重,让她连举都举不起来。
正在犹疑不决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少爷!”是金颢的声音。
在这节骨眼来的打搅,给了羽仙下定决心的助力,银浩书见到她脸上决绝的神情,不由得心一凉……
“夜深了,有什么事暂且留待明日再谈!”银浩书的语气中透着愠怒。
即使怒容满面,他仍带着领袖群伦的威严,这样的一个男人不是她一人可独占的,有太多人依赖他,羽仙心里很明白这一切。
她轻喟一声道:
“你为什么不能普通一些呢?你若是像阿牛那样的庄稼汉该有多好?”
但这是不可能,他们两人都很清楚地知道。
“你……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离开!”他颠踬地低声咆哮,眼中的痛苦几乎快满溢出来。
羽仙也被剧痛窒住了呼吸。“我没有办法……当我……换上这衣服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银浩书双眼喷火似地死盯着羽仙。“你真是顽固得让我生气!衣服算什么?我马上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他立刻要实现他的威胁,银浩书将手骤移至羽仙衣襟上抓紧。“再也没有任何‘衣服’能让你当借口离开我!”他使力扯去她的衣服。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羽仙的衣裳霎时被扯成两半,她被突然的发展震呆在原地,看着银浩意犹未尽地将那会是她赖以蔽体的布帛撕成碎片。
“你……你……”羽仙惊得连一向的伶牙利齿都结巴起来。
他的力气真大,不但将她的外衣全毁,就连里头的小衣也被扯破成裂帛飘扬的窘境,羽仙忙得不知先遮哪个部位才好。
“你怎么那么野蛮?”终于骂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