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我问杜锐。我实在一分钟也不愿意呆下去了。
“五十元。”杜锐说。
“付钱!”我催曹真。
曹真放下梳子,掏出钱包,抽出一张,递给杜锐。他们相视笑了一下。
“再见!”我向她们打招呼。
“再见!”她俩同时起身相送。李玉荣对我粲然一笑。
曹真还想■嗦什么,但看见我已经跨出门外,便只好也跟着出来。走到大街上,我回头一望,门已经关好了,似又恢复了平静。我们默默走在大街上,曹真似乎还未回过神来,边走边打哈欠。
“舒服吗?爽吗?”我冷冷地问。
“真舒服!爽!顶得我欲仙欲死,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唉!”我叹息一声。
“下次你也顶顶,可舒服呢!心情不好时它还真管用。”
“得得,下次你自己来吧,不要叫我。”我的话像铁一样冰冷。
“咋啦?”曹真似乎觉察到了我的不满。
“不‘咋啦’!我只是觉得我们很卑微,而她们两个虽然知识没我们多,但比我们干净得多。”我漠然说道。
“——你肯定误会了!你以为我们……那个了?哈哈!根本就没有!”曹真哈哈大笑了起来。
“……”
“——仅仅是按摩而已!泰式按摩以前我听过,以为有那方面的服务,结果发现根本就没有。她只是用膝盖顶在我脊柱上,用手指敲打我全身关节,使我彻底松弛下来。顶时,那真是舒服,只是她比较吃力。开始我还带有坏想,但当看到她额头上的汗珠时,我便感动不已。与她交谈,也发现她很清纯,只不过因为家穷,姊妹多,才出来靠这手艺谋生。”他解释道。
“你们互报姓名了?”我问,有点担心我们说法不一。
“报了。她叫杜锐,河南人。”
“你呢?”
“我说实话了!她那么真诚,我不说实话行吗?我还说了你。”
“怎么说的?”我直摇头!这家伙害人不浅。
“我说我叫曹真,你叫何寂,都是学生,在读研一。”
得得!我气得咬牙切齿。
“咋啦?”曹真满脸不解。
“你叫我今后没法再来了!”我吼道,“你真是个白——痴!”
回到寝室,我立即倒在床上,蒙头便睡。曹真则心情平和、神定气闲地打开台灯看起书来。难道异性果真这么重要?我暗暗思忖。其间电话响了五次,全是宝贝老师打来的,我告诉曹真,就说我不在。宝贝老师问我到哪里去了,我告诉曹真,就说我泡妞去了!曹真拿起话筒笑着支吾道:“……何哥好像去他导师家做客去了。”
这家伙谎都不会撒!那有深更半夜还去导师家做客的?何况张老师年龄已高,一般很少让研究生到他家去,这点我曾经都对宝贝说过。
“白痴!”我哭笑不得。
“不要这么骂,方老师很聪明的。”小曹以为我在骂方老师,真诚地为她辩解。
这个二百五!我大笑。
其后日子里,周围一切照样水波不惊,一如故往。专业课老师回来了一些,但上课仍然无甚特色,像是本科的重复教育。政治课简直就是走过场。90%的学生都在下面看英语。我旁边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家伙睡了整整四节课,旁若无人,还好没打鼾。一次上课过程中,有个精瘦如柴的老师走进我们教室,说陈副校长做报告,听众太少,没面子,准备拉我们去凑数,但一听我们是研究生,就忙说算了。政治老师水平是有,但就是“包容心”太大,他根本不管我们的听课状态,只管一个人在台上大讲特讲。
同学们学英语的热情更是有增无减。有很多同学都报了“托福”考试,我们班那个把耳朵听出血来的女生也终于在同学间说出了她的理想:成为美国某个州的州长。有次我去阅览室,从中间过道走过,发现几乎全在学英语!阅览架上的英语类书籍被借得一空如洗,而其他中文类则少有问津。
有次我心血来潮,也去听听报告。在一个生物协会搞的报告会上,猛然听到一个学生讲道:“你们知道蜘蛛做爱是怎么回事吗?……它们做了之后,雌蜘蛛会把雄的吃了!你们谁知道公鸡和母鸡是如何性交的吗?……”台下一片嘘唏声。我还听了一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