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走后她无力的从阴影里闪了出来,然后目触到惊鸿凄楚的眼眸,好像在说,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会这样。
可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呢?
回来的路上两个人都沉默不语,车后面放着大包小包的从商场里淘来的东西,一整个下午,她就像一个喋喋不休的妻子在给自己的丈夫挑衣服,这件太花哨了,这件穿着不稳重,这件挺好,这件穿着好看。而惊鸿,只用用溺爱的目光看着她任由她万般摆布。
、我们的爱(二)
餐厅的事情谁也没有再提起,那晚回去后池惊鸿只是淡淡的说,是我的错,明明知道只能这样还是忍不住的在乎,在乎你的态度,然后,一声闷响,他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墙上。
池飞鸿把他的拳头从墙上拿了下来,默默的给他上药,上完药后就开始吻他,乖巧的像一只猫,用嘴一颗颗的解开他的衣扣,在手来到了他的裤子的皮带上时他阻止了她,傻瓜,我只是生自己的气。
她大大的呼了一口气,撒娇,惊鸿,你干嘛不早说?
中午的时候,池惊鸿一回到家就看见这样的一番光景,在阳光满满的庭院里,飞鸿躺在他给她买的美人榻上,厚厚的书遮住了她的脸,手搁在头的上方,露出了一大白皙的腰身,暮春的日光慵懒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就这样轻声轻脚的走了过去,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闻着她的气息,所有的疲惫感一消而散,那节露出来的腰在看似粗犷狂野的牛仔布料的衬托下带着致命的诱惑力,想解开她仔裤的纽扣,想和蛇一般的和她纠缠在一起。
于是,俯下头,唇落在了她腰间的肌肤上。
池飞鸿被池惊鸿弄醒时,他的头又伸进她的宽松t恤中啃咬她的胸部。她的内衣已经被他扯在一边,毫无形象的挂在一边的花骨朵上。把那稚嫩的花骨朵压成了可怜兮兮的模样。
“喂。。飞鸿。。”池飞鸿哭笑不得,她隔着衣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头:“你怎么回来了。”
惊鸿从来没有在中午回来过,他从公司到这里一来一回需要两个多小时。
“怕你一个人在家里无聊,有点时间我就赶回来了。”终于他肯把头从她的t恤拿出来了:“可你刚刚的样子让我心辕马意了。”
“所以。。。”他站了起来抱起了她。所以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把她吃进肚子里。
那个下午,池惊鸿没有去上班,翻云覆雨后,在床上他还犹自叹,怪不得那些君王天天不去上早朝,一个暴栗下去,池飞鸿翻白眼,那么,我是那些狐媚子啰?
“你这样就想当狐媚子,这普天之下也大约只有我才肯心甘情愿的为你赔上江山。”池惊鸿弹了弹她的额头。
池飞鸿垂下了头,这普天之下也许还有另外一个人,宋书然,书然,她不敢想象书然在知道自己向他提出离婚时会是以何种的心情,可她知道,最后他会同意的,因为他是宋书然。
她和宋书然结婚前的半年里,他都没有碰她,他像个亲厚的兄长,他说,因为翠西你还没有准备好。
宋书然是个环保主义者,他喜欢自行车,他让她坐在他的车后座,周日的时候就骑着自行车带她穿梭在那些安静的小道上,一点点的她开始可以很自然的环住他的腰,一点点的她开始很自然的把脸贴在了他的背上。
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她想,就这样吧!这个男人懂她,珍惜她,也明白她要什么!
他们的第一夜比想象的还要来得温馨,他不住的安抚他,温柔得像在对待着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后来,她一次次的想,就这样吧!就这样和这个叫宋书然的男人一生一世吧!那样也不错,如果,如果没有再遇见惊鸿!
第一次在机场看见惊鸿,远远的,她第一眼就认出了他,那颗移植的心脏就那样狂跳了起来,真奇怪,那心脏明明对惊鸿是陌生的,可跳得好像冲出来似得,可她还能怎么样?她不是不绝望,绝望得她躲了起来。躲在那里,手紧紧打按住胸膛。
“惊鸿。”她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你什么时候发现你喜欢上我的。”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池惊鸿的脸无意识的在她的头发上蹭着:“我也常常在想自己只在什么时候爱上你的,最初我觉得是在自己去新加坡的时候爱上你的,可好像觉得更久一点,觉得也许在医院你吻我的时候我就爱你了不然怎么会让你吻我呢?后来再想想,也许是在你穿着三叶草的裙子在机场里旋转的时候,可我总觉得也许还要更早些,后来我再想,其实,也许在很久很久一切以前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我了。”池飞鸿喃喃的念叨着。
真好,原来,池惊鸿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了池飞鸿了。把脸趴在他的怀里,她就像一个痴儿般的笑了起来。
偶尔,池飞鸿会在看完明妈妈后去逛逛书店,在空气流通的茶座上喝着茶等惊鸿下班来接她,顺便他们会一起去超市买一些日常用品,惊鸿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牵着她,天气不冷的时候他们会去电影院看电影,在黑黑的电影院里惊鸿会常常情不自禁的亲吻着她,电影院人少的时候他也会一边吻着一边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他们也有又控制不住的时候,比如他们曾经躲在惊鸿的车子做过爱,更多的时候,他们喜欢在那座老房子里一起做饭一起吃饭,吃完饭后惊鸿就坐在她身边工作而她在一边看电视节目。
惊鸿每天都会按时回来陪她吃饭,池飞鸿不敢问惊鸿,问他这样做可以吗?他的妻子有没有生气?他的妻子有没有怀疑?
这些是不能问的,池飞鸿知道!她知道自己是自私的人。她想和惊鸿就这样幸福下去。
可有些事情不是她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在离开郦家的二十一天后她碰见里郦春晓。她站在路口,近黄昏的时刻,她在哪里等着惊鸿,惊鸿说要来接她,然后一起到林默的餐厅去吃饭,据说林默要把他的媳妇介绍给他们认识,还有,惊鸿她定了晚上著名歌唱家的演唱会门票。
白色的车停在了她面前,然后,一声惊讶的声音:“翠西!真的是你!”
池飞鸿的手快要握不住手中的东西了,心里苦笑,这世界还真小,浑浑沉沉的:“春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郦春晓挑了挑眉头。
“我。。。。”池飞鸿的心里又慌又乱,要这么说?该怎么回答她?
“刚回来对不对?”郦春晓看了看她手上拿着的东西:“是不是气完了?怪不得宋书然说你一生气完了就会回来!”
池飞鸿低头看自己手上拿着的旅行袋,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心血来潮买的行李袋倒是帮了她的忙,对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