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女情深-第5部分阅读_ 御宅屋自由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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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阅读(2 / 2)

贺连雪没有说话,两人在一眨眼间又挡掉了二十多支飞箭。

趁着官兵发箭的空档,康王又说话了。

“阿雪,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你要活着还我!”

这时他们已经退到了屋后,贺连雪只需纵身一跃进入旁边的竹林,官兵便不容易抓到她了。

“快走!”康王右手一送,将她顺势推了出去。

正当他分心与贺连雪说话之际,一支长箭悄悄飞至他的身边,康王并没有发现。

“小心!”

被康王护在身后的冯迦陵,眼见危险将至,即使出声也来不及救他脱困,只好飞身扑在他背上,替他掩住了头颈背胸等要害之处。

“呃!”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一支要命飞箭,这会却好整以暇正插入冯迦陵的左肩上,整个箭头都没入肌肤中。

冯迦陵整个人从康王背上滚了下来,跌入他的怀里。

康王没想到她竟会以自己为身体救他,心里激动万分。

“住手!住手,”

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那是冯熙的声音。

他三两步冲来,拉住了卫尉卿。

“千万不要轻举妄动!那是我妹子!”

卫尉卿看见似乎伤了无辜,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便顺势暂停了攻击行动。他向周遭官兵使了个眼色,要他们后退些“。

冯迦陵只觉得左肩上传来一阵清晰痛楚,但是神智依然清醒。

康王怒责怀中的她:“为什么要用自己来挡箭!?

冯迦陵只是摇摇头说:“快带我走!”

“不,你受伤了!我必须把你交给冯熙!”

康王不愿意带她走,一方面是她受伤了,另一方面也是不想把她扯进这件事情来。

冯迦陵颤抖着苍白的嘴唇说:“你非得带着我才能离开,我也一定要跟你走!”

眼看着包围他们的官兵人数愈来愈多,惟有把她当成人质,康王才有脱险的可能。

本来大哥若不在场,她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但现在大哥来了,他肯定不会坐视卫尉寺的官兵不顾她的安危而缉捕康王的。

“你们别过来!”

她苍白毫无血色的双唇中吐着微弱的请求,虚弱无助的样子让冯熙的心绪紊乱至极,既想捉人却又不敢放手一搏。

果然,只见康王缓缓向后退去,并拿出腰间匕首抵住她的喉管,意图威胁他们不得轻举妄动。

见状,一旁的冯熙果真大吼大叫,呼喝众官兵不得太靠近。

就在这一片紊乱当中,康王带着冯迦陵退至府邸外,直退到一匹马身边。康王即带着她一跃上马,两人一路朝北狂奔,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旷野之中。

护戎中郎将府第——

达溪彦齐忿怒地抓起青花瓷瓶往墙上摔去。

“该死!你竟然坏了我的大事!”

他跟前跪着一个纤细的身影,肩膀正微微地颤抖。

“属下知罪!请主人发落。”

“我真恨不得一剑杀了你!”

达溪彦齐以手中的长剑抵住那人的颈子,那人却没有任何抗拒。

“我早该知道,让你潜身在康王身边,根本是养虎为患!”

“主人,王爷是个好人,我真的下不了手……”

达溪彦齐一听这话更是怒不可抑,忍不住用了她两个耳聒子,她脸上立刻留下两个殷红掌印。“你给我听好了!”达溪彦齐一字一句地用力吐出。“我就是要他死!”

跪着的人对他的话毫无反应,既不称是也不反对,于是他又吼了一次:

“听到没!?我要他死!”

突然间一只飞刀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张大眼睛、嘴巴大张,却在来不及出声的同时,向前一倾,倒地不起。

第七章

康王和冯迦陵坐在马上,在旷野中奔驰了许久。

冯迦陵斜靠在康王身前,为了怕自己坐不稳落马,她勉力以双手环住他的腰身。

她不确定自己的伤势如何,时值六月流火酷热,但她却觉得身子愈来愈冷、双手愈来愈麻,到后来几乎是无力再攀住他的身躯。

康王感觉到那攀住他的手劲愈来愈小,担忧她不知是否已昏了过去。

“你还好么?”

冯迦陵无力回话,只能抵着他的胸膛摇摇头。

不知道奔驰了多久,她感觉马儿的脚步渐趋和缓,好似穿梭在弯曲的林间小径。

不久,马儿停在一湾小溪,淙淙的水流传来清凉声响。那原是酷夏消暑的好去处,但此刻的冯迦陵只觉得寒彻心扉。

康王将她抱下马,缓缓地放在一棵树下,让她倚树而坐;然后轻抚着马儿,牵它到溪边饮水。

“你没事吧?来,喝点水!”

冯迦陵勉强睁开双眼,看见康王双手掬了把清水靠在她的嘴边。

“谢谢你。”

她张口吸吮他手中的清水,清凉的水滋润了她干裂的喉头。

吸吮尽他掌中的清水,她仍不舍地舔舐着他手掌上剩余的水渍……

康王按捺住自己体内的激动,仔细检视她肩头的伤口。他决定先将露在外面的长箭锯短,等找到了落脚处,让她能够好好歇息的时候,再把肩头的箭头拔出来。否则不出两个时辰,她一定会因大量失血而有生命危险。

“我先帮你锯掉露出来的箭身,等找到了歇脚处,再替你拔出箭头。”

“就由你处置吧!”她疲累得不想再睁开眼睛。

康王先用腰间那只薄刀锋利的匕首锯断了箭身,否则箭身过长,稍一震动便会牵动伤口,引起疼痛。

尔后,他又把自己身上的斗篷披覆在她身上,好维持住她身上的体温。然后他抱起她摊软的身子,向马儿走去。

“我们走吧!”

冯迦陵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他的呼吸与心跳让她心安。

一路骑乘了好一阵子,来到了一间年久失修的小木屋。

康王横抱着她下马,她便从梦中惊醒过来。

推开了那陈旧倾斜的半掩门扉,只见小屋里陈设简陋、灰尘满布,仅有的竹制桌椅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

冯迦陵在伸手可及的窗棂上以指轻轻一抹。

“这儿多久没人住了!”

“我有好一阵子没来了。”

“您堂堂一个北魏王爷,怎么会到这种荒郊野外的破烂小屋来!真是破天荒的奇闻。”

康王并未接话,只是四处打量屋内角落。

“请把我放下来吧!我想我还可以站得住。”

康王将她放下。她扶着桌脚,双脚着地但却虚浮无力,便一屁股坐在那满布灰尘的竹椅上头。体弱力虚并未稍减她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她四处张望着,十足兴味地说:“等我回去以后说给他们听,他们一定会觉得很新鲜有趣的!”

“你倒是挺悠闲的,还会想到以后拿这些去同人家说三道四、天南地北一番。别忘了你肩上还插着一支箭,而与你同行的可是个官兵缉拿的朝廷要犯。”

“您刚刚才说会帮我拔出箭的,我还不健忘。至于跟我同行的这个朝廷要犯呢……”冯迦陵睇了她一眼微笑道:“我可是从头到尾亲眼看见他被人陷害的经过呢!”

康王听见她的玩笑话,脸色瞬间凝住了。

他不再继续同她说笑,径自朝内走去,看来像是在察看屋内状况,但实际上却是因为她的玩笑话不经意地又勾起了他内心的哀痛。

冯迦陵看见他紧绷的脸色,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她深深感受到他心里的痛苦,但她也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因此而妥协。即使得忍痛揭开他的伤疤,她依然不能妥协。因为她之所以冒着生命危险帮助他杀出重围;甚至不惜以身相护,为的不就是要知道在这一切的谜团背后,真相究竟是什么?

过一会儿,康王蜇了回来。

他看看冯迦陵。“我先帮你拔出箭头吧!”

他掏出了一条素色锦帕,将它卷成一束交给她,要她先咬住,以免等一下因为痛楚而不慎咬伤了自己的舌头。

他让她俯身趴在自己的膝上,好让她能完全放松。但是她柔软的身躯却刺激着他的想象,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起了反应……

他有点不自在地挪动坐姿,试着终解下腹的紧绷,不料却适得其反,他的男性抵着她温软的乳房,随着脉搏的律动更加挺立。

冯迦陵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此刻她只希望他能快点把那箭头拔出来。

康王解开了她上身的儒衫,将之褪到肩下,露出大片鲜血殷染的肌肤。

他轻轻拭去污褐血迹,白皙的肩头逐渐显露。她的肌肤滑如玉脂,透着淡淡的粉红,散发着柔柔光采……

他刻意忽略这荡人心弦的亲昵感,拿出身上的火折子准备点火,好用火烤烤随身携带的匕首,再用那一首挑出没入她皮肉之中的箭头。

“你准备好了么?我要开始了。”

嘴里咬住锦帕的冯迦陵不能作声,只能点点头。

康玉很快地用力划下一刀,冯迦陵痛得眼冒金星。如果不是她口中咬住锦帕,她可能会痛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

康王很快地挑出了箭头。为了先止住血,他用他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替她抹上。他发现伤口周围似乎有点红肿,看来他必须找些草药替她敷上,否则伤口有可能恶化,她将有性命之虞。

金创药的清凉药效消消减轻了她的痛楚。她轻轻扭动着身体,像是故意折磨着他身为男性需要似的,他只能咬牙忍着。

里好伤处之后,他替她抚去额上渗出的汗水。

“好了,你没事了!”

冯迦陵微微睁开眼睛,虚弱地朝他笑了笑。

“真谢谢你了,救命大恩,迦陵没齿难忘。”

康王打断她。

“得了、得了!都什么时候了,客套话就少说点吧!真有那么多精力讲这些废话,不如留着那些力气把伤口早些养好了。省得我老是得带着你麻烦!”

他将她的衣衫理好,让她斜卧在榻上休息。

冯迦陵又是虚弱地微笑。“遵命!”

虽然他把她讲成是一个大麻烦,但她并不介意;因为她能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

“你先在这歇会儿,我出去抓几只野鼠。我想你该饿了。”

冯迦陵目送着他出门,斜卧在满布尘埃的榻席上,深深吐了一口气。

渐渐地,她感觉眼皮愈来愈沉重、神智也命一来愈涣散,再也无法集中心神去思考今天所发生的一连串事端。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轰然一声巨响,把昏睡中的冯迦陵惊醒了。

原来是雷声。

她转头向窗外看去,只见乌云黑压压一片,沉甸甸地压下来;空中不时传来轰天雷声,还间杂着闪耀的电光。

看来,马上便要下一场大雨了。

经过一阵小憩,她感觉伤口已经不那么痛了,体力也好些了。

不一会儿,豆大的雨滴开始落下,转瞬间一滴两滴的雨水,即转变成倾盆而下的大雨,她斜卧在榻席临窗而望。

雨水一扫空气中的炎热,凉风阵阵吹来,正是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滂沱大雨中,林间的树影变成一片模糊绿意。

她四处张望,屋内除了自己之外,不见康王的身影。

他还没回来么?是被雨困住了?或是在大雨中的树林迷失了路途?

冯迦陵开始感到有点担忧。

康王是此刻在她身边的惟一伴侣,她不希望他出事。

突然间破旧的门板碰的一声打开。只见康王全身湿淋淋地站在门口,一手捉了几只野鼠,另一手则握了一把不知名的青草。

冯迦陵立时起身上前。“天啊!快进来,你全身上下都湿了!”

冯迦陵把他拉进门来,阖上门板,并接过他手上物事,将它们放在案上。

康王用着双手,拍打着湿透的衣襟,想要甩干身上的雨水;然而他身上的衣服实在是太湿了,这样做完全徒劳无功。

冯迦陵想,如果他一直穿着这身衣裳,恐怕会受寒的。

“王爷!您快将这身湿衣服脱下来吧!慢了,我怕你会着凉伤风。”

她开始动手脱去他身上的衣服,但这个举措却让康王觉得有点错愕不安。

“你——这样不好吧!你一个姑娘家,我不能在你面前赤身露体的——”

冯迦陵闻言愣了一下,但随即继续动作,但双眼并不看他。

“我都不在意了,您也别想太多。在这荒郊野外的,如果生病了可不是开玩笑的!”接着俯打趣道:“我宁可现在眼睛痛点,看一下你打赤膊,也不愿等你生病了再来伺候你汤药。”

她手不停歇地解开他的腰带,褪下他身上两档衫、长袍,还有贴身的单衣丝懦,一件件抖开,然后披晾在榻上。

她刻意地把眼光移开,避免看见赤身露体的他,让两人都尴尬。但她终究还是看见了他褪去衣衫之后,那全然专属于男性的阳刚胴体。

她一直都以为他很瘦,是个弱不禁风的王族男子,但眼下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他的胸膛看起来坚硬结实,古褐色的肌肤显示了他经常在阳光下活动。他身下穿的白色绒裤和他深色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使他看起来少了一些华美,更多了一些野性。

他的肩膀平直宽阔,腰身则窄小了些,和女子柔软浑圆的身材完全不同。他有胡人血统中高壮的体格;以前距离远,不觉得他高,现在近在咫尺才觉得他高大得令人有压迫感。

当她褪去他最后一件单衣之际,纤手拂过他胸前那暗褐色突起,他竟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此刻两人如此亲昵的距离令她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粗重的气息、厚实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还有他身上的气味令她晕眩。她看着他漆黑如星的眸子变得氤氲,仿佛正轻抚过她全身,缓缓地由她的双眸来到她的唇上,最后落在她挺立的双峰上……

她的视线则贪婪地流连在他的眉间、鼻梁,最后落到他宽阔的唇上。这样的视线交融仿佛是在告诉他,她渴望着他的唇来占有她。他们之间的张力如此强烈,让她几乎忍不住要尖叫起来。

康王陡然抓住了她的手。“好了!谢谢你,”

他的声音唤醒了她。

她的身子微震,迷蒙的双眼顿时清明了起来。她对于自己方才的失态懊悔万分。她慌乱地点点头,便兀自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她努力地平复自己慌乱的心绪,不断地告诉自己,现在她得准备火堆烘干衣物,以及烤熟这些野味作为晚膳。

于是她背对着他蹲在一旁,从袖中掏出火石使劲地敲打着。没想到她气力不足,连打了数十下仍点不着火花,倒是累得满头汗水淋漓。

站在她身后的康王一把接过她手中的火石。“还是让我来吧!”

他两三下便将火点了起来。

冯迦陵看着逐渐烧旺的火堆,心下高兴了起来。“真是多亏你了!”

她转头欲向他道谢,没想到一望见半身赤裸的他,脸颊不自主又红了起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躁红,她顺势拿起一旁的野鼠,假意要处理膳食。然而,实际上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些野味,好让它们变成可以下肚的晚膳。

康王见她对着野鼠发愣,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将它接过。

“还是我来弄吧!麻烦你将我的湿衣服烘干,好么?”

冯迦陵点点头,没有看他。此刻她了心悬念的不再是冯聪的信笺,也不再是他为何会被人构陷……她只怕自己不安的脸色会泄露出心里那些不可告人的绮念,还有那地些困扰她无数个夜晚的绮梦。

康王默默烘烤着手中野鼠,心思却飘荡在半空中,无法沉静下来。

她单纯的举动唤醒了他潜藏的欲望,她柔软的手碰触他的感觉令他难以遏抑;她的气味盈满了他的感官,更加刺激了他的情欲,狂烈的欲望几乎要令他全身疼痛了起来。

他想自己需要冷静,因为他就快不知道如何控制住自己的欲念了。

在这场大雨中,屋内的两人紧邻着火堆,并肩而坐,各自作着手边的事情,思索着自身的难处。

不知不觉外面的豪雨已经停止了,鸟呜虫唧声纷纷响起。

冯迦陵看了火堆一眼,见他烘烤的野味应该已差不多熟了,便提醒他:“就要烤焦了!”

康王低头一看,连忙把手中烤熟的野鼠递给她。

“哪!可以吃了!”

“嗯。”她接过这得来不易的膳食,轻轻吹了吹气,想让它凉一点。“想必你也饿坏了……”

两人安静地进食。

沉默,有时候反而是一种无比亲密的情境。

冯迦陵一边吃着烤肉,一边觉得有股宁静的温暖。在奔波了一整天之后,能够这样静静地坐在林间小屋,享受着香嫩的野味,可说是一种难得的福分。

她不禁要想,如果此刻两人不是在逃亡的话,那该有多好?

此时,身边的康王却突然叹了一口气。

她连忙问道:“怎么了?”

他叹道:“像这样安静地坐在这里品尝鲜美的野味,未尝不是人生一大乐事。如果我们不是在这样逃亡的景况,那就更圆满了。”

他这番话竟与她心里所想的念头一样,这样的巧合默契,大大撞击着她的心,让她说不出半句话来,只能低头微笑。

康王见她低头微笑,以为她不以为然,遂继续追问:“你说呢?”

“我也是这样想。”她低声回答,不想透露出自己现下内心的波涛澎湃。

晚膳之后,冯迦陵起身踱到窗前,见外头雨已停歇,夜空澄澈明净,一弯明月斜挂在林梢。月光虽不明亮,反而更显得繁星点点;空气中净是林木的香气,还洋溢着草木间的唧唧虫呜。

“雨停了。”她推开门走到外面。

雨水洗净了尘嚣,林间的草木显得格外清新,空气中除了雨水落地的特殊气味之外,还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芬芳,树的芬芳。

她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想把这种芳香吸入胸膛。

康王则拎着不知从哪找来的木桶,往林子深处走去。过了一会,他提着盛满水的木桶出现在她面前。

他咧嘴笑道:“渴不渴?等会儿进来喝点水……”一边将那桶水提进了屋里。

她望着康王的背影,心里突然涌上一种莫名的感动。

“如果哪家的姑娘嫁给你,一定很幸福,”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

“啊?你说什么?”屋内的康王大声地反问她。

“没什么!我说,谢谢你!”她随便乱办了一句回答他。

其实康王并不是真没听见她说的话,他只是不知该如何回应,也不想去回应这样的话题,所以装傻带过。

这无心的话却引发他内心一丝愁绪,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能力去爱一个女子,并且对她赋与全然的信任与关爱。

夜深了,冯迦陵已沉沉睡去,但是康王还清醒着。

他独自蹲坐在火堆旁边,烘烤着那一身湿涟涟的衣裳。虽然他的身体疲累无比,但神智却异常清晰。他无法阻止自己脑中纷乱的思绪。只要一闭上眼,他便会看儿阿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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