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天子咸丰皇帝奕詝-第7章_ 御宅屋自由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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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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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理学为本,号召天下民女“节”、“烈”的天子,居然做出如此“害理”之事,实在让人们吃惊。另一则记载更是骇人听闻,称圆明园内藏有春药。晚清名臣丁宝桢在咸丰朝曾任职翰林院,一日上奏言谈军事,咸丰帝读之大喜,召见于圆明园。丁宝桢早早入园静候,见室隅玻璃盘,内有果子十数枚。丁氏吃了一枚,觉得甘香异常,复食两三枚,突觉腹中发热,阳具暴长,窘状万分。此时咸丰帝已升殿,即将召见,丁宝桢灵机一动立即扑地抱腹喊痛,诡称痧症骤发,方得以出园。后内务府一官员告诉他:“此媚药之最烈者,禁中蓄媚药数十种,以此为第一。”丁宝桢急延医诊视,困卧十余日始起。

从野史中得知,咸丰帝此时酗酒也很厉害。他不仅嗜饮,而且每饮必醉。醉后又必大怒,而又必有一二内侍或宫女遭殃。待他酒醒之后,自觉失态,对受辱受挞者宠爱有加,多有赏赐。然不久又醉,故态复萌。为此,咸丰帝曾告诫后宫,当他醉时不要随侍左右,免得皮肉吃苦。可是,等到醉皇帝宣召时,又有谁敢不上前呢?如此这般,几乎要闹出人命案子。而“四春”之中的杏花春似乎是一个例外,等到咸丰帝大醉时,只要杏花春绰约而前,必狎抱之,曰:“此朕如意珠也。”结果,凡遇咸丰帝酗酒,后宫必膜拜顶礼,求杏花春为代表,以免谴责。杏花春为此获得两个外号,一日“欢喜佛”,一日“刘海喜”。野史中的传闻,虽不能一一细究对证,只能姑且听之,但对咸丰帝如此之多的议论,在清朝皇帝中实为罕见。在正史中,有一条材料耐人寻味。

1855年初先是兵部左侍郎王茂荫奏请咸丰帝住在皇宫,不要去圆明园,咸丰帝读之龙颜大怒,以“无据之词,率行入奏”为名,将王茂荫交部议处。不久后,掌福建道御史薛鸣皋,见圆明园修理围墙,认为咸丰帝又要去住园,上奏谏止,称言“逆氛未靖”,不要“临幸御园,萌怠荒之念”。咸丰帝见之怒不可遏,由内阁明发上谕,加以驳斥:圆明园办事,本系列圣成宪,原应遵循勿替……

敬思我皇祖(指嘉庆帝)当莅政之初,适值川陕楚教匪滋事,彼时幸圆明园,秋弥木兰,一如常时。圣心敬畏。朕岂能仰测高深。设使当时有一无知者妄行阻谏,亦必从重惩处……

第七章“造反”、“造反”(8)

咸丰帝搬出祖制来为自己辩护,以封杀一切谏阻他去圆明园的言论。为了杀个鸡给猴子看看,他下旨将薛鸣皋从掌福建道监察御史,降为一般的监察御史,并交部议处。皇帝住园本来就是制度,王茂荫、薛鸣皋为何连续上奏劝阻?他们是否听到了圆明园内的种种风流韵事?今天的学者并不能对此下结论,但可以肯定地说,自从薛鸣皋受惩后,咸丰帝的耳边安静了,谁也不敢再对此事说三道四了。醇酒妇人,从来就是凡夫俗子的一种追求。可所有的凡夫俗子都知道,沉迷于此,不得善终。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不知深浅,一时性乱而不知自制,那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如此长时间的乐此不倦,并对祖制家法破坏极大,这就不能不使人心生疑问:咸丰帝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在自寻死路?如果将此时的荒唐,与咸丰帝登位之初的慎勤相比,更让人加深此种疑问。有一则笔记称,1850年时,鸿胪寺卿吕贤基曾对友人说:闻上(指咸丰帝)常居飞云轩倚庐,而云贵人常依康慈皇太妃(咸丰帝养母、奕訢生母)居慎德堂,中隔一湖,相距二里许。飞云轩仅三楹,上寝食其中,读《祖训》、《实录》,阅章奏及内廷册档,召见大臣皆于是。除恭奠几筵及恭诣康慈皇太妃宫请安外,无他适也。这种端庄的姿态,使得臣子们从内心中发出了“今上圣德”的赞叹。

仅数年间,却判若两人。为什么当年的英发果毅之姿,转变为此时的风流滑稽之态?咸丰帝在逃避,逃避现实中一切理应由他解开而他却无能为力的难题。天下危局莫奈之何,只有美酒。从酒中寻找片刻的麻醉,一时的安宁。皇帝喝的御酒,肯定是上品。但我们可以想见,那酒在咸丰帝口中是苦的。

天下危局莫奈之何,唯有美女。从女人身上显示自己的能力,验证自己的雄风。皇帝看中的女人,肯定是绝色。但我们可以想见,那里面咸丰帝只有性的征服,而没有情的缠绵。咸丰帝的这种心态,就连当时的野史作者都已看了出来:咸丰季年,天下糜烂,几于不可收拾,故文宗(指咸丰帝)以醇酒妇人自戕。

他确确实实需要一种片刻的欢娱,解脱心中的烦闷。朕当政这许年了,没有过一日舒心的日子;既然这一天都不可得,那么有一刻也是好的。他是在找乐,也是在找死。就连他自己都已感受到,他那本不健壮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过一天算一天吧……除了醇酒妇人这些流品低俗的欢娱外,咸丰帝此时还迷上了两门高雅艺术。其一是绘画。琴棋书画本是旧式文人的一种风雅与潇洒。咸丰帝受业于杜受田,染上一些文人病也是不足奇的。而他的绘画,似乎主要是绘马。野史中称:尝见文宗所画马,醇邸(指咸丰帝七弟醇亲王奕)恭摹上石,神采飞舞,雄骏中含肃穆之气,非唐、宋名家所能比拟也。

这一条史料所指是咸丰帝死后画作经奕临摹后刻石,虽经转过两手,仍然“神采飞舞”。当时在咸丰帝身边的军机大臣彭蕴章亲眼见过画作,曾在诗中对咸丰帝所绘马作以下评价:挥毫尺幅英姿壮,屹立阊阖依天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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