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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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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相反,她也将脱离深渊,远离这个男人的坟墓。

此后她的生活又将开始一场流浪,对于这个男人的死,她感到一场磨难终于到了尽头,她所有的生活又回到初来这里的模样。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她已无任何期待,不再奢望一个男人或一个爱情,她需要让自己活下去的勇气,仅此而已了。

与此同时,她依旧如往日般的做她所愿意的一切,再没了任何顾虑。

她不去想过去的事,不情愿,甚不敢再去想。

她迫使自己变做另一个人,而有关往事的所有事情,都不曾发生在她身上,都不曾与她有关似的。

只有这样她才能坚持住自己,在白天是毫无忧愁、自我的,在暗夜里,灯光也不显出孤独。

她把灯关上,身体紧缩在角落,如她惧怕这黑夜一样,惊恐的入睡,但噩梦不可避免的侵袭她。事实上夜晚是如此难熬,她不止一次地吃安定药,无法克制,而正是如此,夜晚才称其为夜晚,梦境才称其为梦境,不论怎样都无法流转。

她对自己的身体感到如此过敏,甚至不愿去碰它,她静静躺在那里,觉得这一部分是耻辱的,肮脏的。

而她又似乎总不能正常面对这劫后余生,不由自主要对自己施以同样的lin+ru,就如那过去已久的夜晚,一个年老男人对她肆意的践踏一样。她只感觉自己一定要钻进那冰窟,浑身僵冻,知觉枯竭。

她不时地想起往事来,是的,往事总令她怀疑,但它们似乎一直保持着沉默。

往事于她始终不能忘怀,她记挂着一切,趁自己还没有年老。

她要记住无知的痛苦,记住它们,若把它们都忘了,她将会悬浮在半空之中,无根无望。

耻辱,自卑,伤情和绝望不停的侵袭而来,但后来都不再是了,当时的确这样,后来将不再是了。

有时她只想平静的过完后半生,以使自己显得正常,至少别人能感到自己是正常的。

她在市区买下一套单身公寓,十四楼。

每天她坐电梯下上楼,买食物,用品,逛超市,买衣服。

她在电梯上,也观察形形色色的人,观察他们的装束,借以辨认他们的工作,听他们谈话,了解他们的生活。

日复一日,在她生命中这又是一个平静时期。

她始终认为自己的生活是富足的,并不虚荣。

她像所有人一样,似乎总有自己的事情可做。

可实际上呢,每走到一个角落,每看见一个为生活而奔波辛苦的人,她都发自心底的羡慕。

他们有所爱的人,为他们辛苦,劳累,都有所寄托,是值得的。

只有她了,她依旧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多久又回到那熟悉的房子,走进那卧室。

她对着镜子,试图看清自己的模样,憔悴的、神经质的模样,似笑非笑。

她时常对自己说,其实自己过得很快乐。镜中似笑非笑的脸已经扭曲,那曾令人羡慕的笑容,已不能使她引以为豪。

她开始怀疑它,也无具体的因由,或仅仅源于她的母亲。若不是她的母亲,若她丑陋至极,从她的出生,她的父亲,她的童年生活,她所向往的任何事物,她都会以何种眼光来看

她的母亲,她该可怜她,可是她从未谋面。

有一次,若浮想起她的父亲,她想她该回家去探望他,自从离家已经好多年没再回去,有些想念他了。

世界变化太快,已经太多变故。

她已不再贪婪,彻底醒悟了。

她一定有勇气对他说,她已有新的生活,尽管这样的生活不足以使她幸福,而她已经满足,即使短暂的也罢,毕竟曾经有过。

她还会说,她已是一个成年女人了,不再需要那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些话,她一想到,竟感到阵阵快意。

但或许那个时候,她什么都不会说。

所有的事情都写在脸上,写在表情上。

往事就像烙印,抹之不掉,挥之不去,深深刻在脸上了。

同时,或许她父亲并不会发觉这些,他或会以为她过得很好,过得幸福,这都有可能。但总有一天,当她禁不住要找人倾诉时,将没有任何人在她身边,她将如何度过那些岁月,她会否感到孤立无依,无可付托

如今的情景,谁又可以想得到

也许命运就是这样,想到它时总是令人捉摸不透。而唯一例外的是,她办到了,在残损的尊严面前轻而易举报复了自己的命运,命运是的,被她狠狠的报复。

这将是她最后情结的关键之处,之前所有将她坠入漩涡的思考,不会再发生了。

后来再或会是什么样子,谁都预料不到。即使她自己,本可以随时结束这一切,却顺其自然的发生了,没有人去阻止。。最好的网

9、这时她遇见。。。。。

9、

这时她遇见了另一个男人。

她感到真正爱上自己的男人。

他的头发蓬松,当他这样走进来,她对他的印象深刻。

两个人的谈话也感到很投机。

他似乎喜欢自言自语的叙说自己。他说他的境遇很糟,现在没有钱,只有一个破房子,并且已到穷困潦倒的地步了。

她就说,她可以借给他钱。

他忽然起身,他对她说,并且立即涨红了脸。这时他真显得有些丑陋。他说,他不是一个这样的男人,他不会向一个陌生人借钱,他不会。

他这样的表情令她惊讶,却又感到几丝温暖。

她对他说,从现在起,他们就已经是朋友。

他说,他没有做这样的准备,无从预料。

他又说,与她这样美的一个女人做朋友,他以为是在做梦。

他是虚伪的。她同他,都知道两人是虚伪的。

他来到她的房间,房间空荡,没有人味。

她对他说,她一直这样孤独。

他也对她说,他也是孤独的,他们互相说了,两人的话题始终离不开共同点。

他对她说,他对她一见钟情。

就在他要起身的那一刻,她竟然怕他要走。

他又说,现在,他的人生开始转变了。

而她掩住内心的高兴,走过去,抱住那个男人,把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失声痛哭起来。

她的哭声使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绝望。

他对她说,尽管他不知她为什么哭,但愿意陪她整个晚上。

那个夜晚,两人仅止于此。

他抱着她,直到黎明。

两人感到某种亲和,又同时感到是相互,遥遥无边的。

他们交流,直到困倦,然后相拥而睡。

黑夜同白昼是永远循环的,所以他们必定有某种前缘,才不能解脱。

夜里若浮睁开眼睛,她开始爱上了这个头发蓬松,体型微胖的男人。

她依在他的怀里,感觉自己忽然离幸福很近了。

她对他说,他身上有一种别人没有的清新味,每当他辗转身体,这种香味就会幽幽的散发出来。她又说,这种味道真好闻。

他冲着她笑,他说,这就是男人的味道。

她就看着他,同他一起笑出声来。

她看到在那张极为普通的脸上,竟潜藏着一种难以察觉的魅力,在黑暗中尤其明显。

他对她说,她是他见过最迷人的女人。

她听见了,对他笑着,不置可否。

也许并不如此,不过,已很久没有男人对她这样说了。

她看着这个男人,全神贯注的看着,就像她首次看她初恋的男人那样无比天真,无比向往。

这个男人伸出手来,拉住她的身体,用力的抱紧了,并对她的耳朵轻轻哈气。她感到丝丝舒爽,转过头对他说,这真不可思议,你现在是我的男人了。

他对她笑,也去学她,不露出丝毫的表情,尽管内心已经烧起烈火。

他说,面对一个充满诱惑的女人,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她便说,若她离开了呢

他说,那就紧追不舍。

这时她们都笑了,彼此为对方的话感到可笑。他说,他小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她说,她也是。

随后两人就开始,在最里屋的双人床上,两具r体激烈攀缠,仿佛千年一遇的激情,抓不紧就会永远丧失。

他的动作并不娴熟,而且花样不多,她抓紧他,用力的摇起上身,想要翻过身来。但他阻止她,凶巴巴地阻止,他说,他同别的男人不一样,不要这样。他不愿同别人一个样,他爱她,但不愿同他人一起分享。

他这样说,让她感到幸福至极。

他固有的频率和姿势虽总使她难以配合,但她仍能达到高c。只是他不知道,她并没有告诉他。这对他来说,她知道这高c也会是一种羞辱。

他们依旧彼此孤独,他数落她,但最后她总要宽容他。

他像一个孩子,受不得一点气。

他对她说,这就像他从前,做不好一件事情却总是不灰心,他坚持着重复,满脸憋的通红,仿佛已经很累,却仍没有停止的意思。

她对他说,也许,她们该适当的休息了,可他从不听话。

只有他想的时候才可以。

这样的持续太久,她去了五六次,感到浑身酥软没有力气,说不出话来,这真是令她欲仙欲死,这都是她最需要的,她习惯了这样,自早她就习惯了。

只要是她爱的男人,她定不会反对他。

相隔久远,她仍旧如此。

10、她看他。。。。。。

10、

她看他,用她孤寂已久,饥渴忍耐的眼睛。

与此同时,她小心奕奕,即使并不认真,她对他说,你以前一定不是一个好人。

他疑惑的转过头,然后对她说,好人和坏人,你能分得清么——这个时候,她恨极了他。

他像一个毫不在意别人心思的孩子,把她心底的秘密抖落出来,一颗一颗的数落着,如同数落自己的过去。

她不敢再去看他,她知道,虽然他是如此的爱着她,心里却要恨她。

这种恨,仿佛就不曾存在过似的。

只是一粒种子,只有在若干年后才会开始萌发。

她用低低的声音对他说,她不求他原谅,只要他能明白一切都是不得已。

他没有再说话,他开始要她,他用他野兽般的身躯征服着眼前所有的事物,只是这种侵略,有时短暂的只能令她心碎。

她对他说,她亦曾梦寐以求过他这样的情人,不懂索取的情人。

但他的回答却是蹩脚的,让她不会习惯,他只是点一下头。

她知道自己终有一天还是要习惯,若可以继续下去,终有一天。

她又说,语无伦次,她说,她不知自己是笨拙的,她只要她的情人完美一些,稍稍完美一些。

尔后,她感到她的情人似乎没有听到,忽然产生一点失望,但这种失望已不巨大了。

后来她也不去想这件事,又恢复从前,但得失不易,她会再考虑。

重新考虑,从头开始。

她不着急,早晚都会有结果。

从她的窗户望去,能够望见整个城市。

从南郊的居民区开始,顺着一条国道,直通海边。

然后向右拐,可以看见海边的沿岸步行街,那是整个小城最繁华的一条街道。

她时常乘车去那里,她喜欢公交车,这里的公交车,令她想起她初恋的男人,想起她同他在一起的美妙时刻。

现在她已自由,并不受任何的束缚了,除了回到过去,她什么事都可以做。

她觉得这真好,人们都说:忆苦思甜。

但是她的苦恼毕竟太多,甚至有些繁杂。

那是不对的,但又不能否认。

于是她心有不甘的回忆,尽管在这里处处都是回忆,不论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那种苦痛的迫,有时想到自己现在已离得很远了,但那种苦痛似乎并不在乎这时空的距离。

这种时候,她只能为自己寻求解脱,从这扇窗户向外眺望,去看整个城市密密麻麻的人群,人群是渺小的,只有建筑物的高大。

这些建筑物,以这种高大的形态出现,却由渺小的人类构建。

她开始想,从古至今,人们不断的忙碌,向往平静,又有和平与战争,死亡和出生。

人类的这种征服感,到何时才能够结束

当他们将要死了,仍对已离开并必将离开的世界念念不忘,这都由什么来驱使

她再抬起头来,看见巨大的客机从她的头顶滑翔而过。

这些,所有的这些,不论是外界,或是她自己,从生下来是不是就都已决定,不可更改了

若浮回到父亲的居所,远远看到他坐在那架陈旧的钢琴边,沿街的窗帘完全打开,钢琴上洒满落日的余晖。

她父亲鬓角的白发已满,手指仍颤抖在琴键上。

她走进了屋子,在他身后站立了许久,他才转过身,发现她在身后,不由惊讶的站起来。

那一刹那,她看见她的父亲的确是衰老了,连身体的平衡也开始掌握不好。

然后他对她说,你终于回来了。

底气不足。

她说,是的,还是回来了。

陈放忽然掉下几颗眼泪来,不能控制自己。

他到底还是后悔了。

他对她说,你长大了。

她说,长大了。

然后她也掉下泪来,一刹那间,她发现在她的父亲面前,眼泪竟会如此容易的掉落。

两人多数时刻是沉默的。

她对父亲说,她要回去了,她要找她的男人了。

她的父亲就笑了起来,说,带了这架钢琴去吧,我去叫辆车。

她看着他,甚或是早已决定,她对他说,这钢琴是她年幼时唯一的朋友,现在你也离不开它。

她的父亲点点头,慢慢的说是。

她听到后就开始掉起眼泪来,她见她的父亲开始沉默,一时间更加的难过了。

然后他对她说,给你说说你母亲吧。

她的父亲,似乎要抓紧这难得的机会将之说出来,他或许怕再没有机会说给她听。

关于她母亲的事,她或已等待了很久。

但他说,该知道的时候,她就会知道。

她说,小时候她曾想知道,而现在她不想了,一点也不想了。

说完她便要离开,她留下那架钢琴在她父亲的身边,现已不需要它了。

可她的父亲,却时刻也离不开它。电子站

11、之后她曾回家。。。。。

11、

之后她曾回家多次,但只停留很短的时间。

她的父亲,每当她看着他。她父亲苍老的脸就会满含愧疚的朝向她,他的眼珠已经变黄,嘴唇发暗,皮肤也已开裂,皮包骨头。让她看了心痛。

她只注意到这些,只注意到苍老。

除其苍老再别无其他的细节令她注意。

她想要关心她的父亲,怜悯他,却总不知从哪里下手,总认为这种关心是虚假的,但如何又不虚假她也无从知道。

但她还是来了,她的父亲不在意这个。

他越不在意,她越感觉虚假。

有时他会说,她像她母亲一样,异常美丽而性格又倔强。

他对她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他知道她不想听。

于是他就坐回那架钢琴前,弹起李斯特的曲子,多年后曲子开始变了样,不再像以前那么动听了。

她父亲的手指明显失去了年轻时的灵活。

有一次,她对他说,她要走了。

她的父亲也不抬头,她只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去。

有一次,他的父亲朝她发脾气,她头也不会地走了。

还有一次,他们的道别令她潸然泪下。

这样的情形要有很多次,也许只有一次,这都过去了,都是不可追究的,无凭无据。

还记得那是她最后一次回家,此后她再没有回去过。

她到家时警察在等她。

后来,她来到临城郊区的女子监狱,她将在这里度过往后十年的岁月。

她不知是谁害她进来的,这并不重要,证据确凿。

她不会去想,回想也没有用,尽管她总是想一些她不敢去想的事,这样显而易见的事她反倒不愿意去想了。

她只是思索着,她的生活该有个收尾了。

终于等来了一个结束。

一直漂泊不定的她在这里感到由衷的安稳,由衷的感恩。

她对别人说,她在这里快乐极了。

但她们不理她,说她是个疯女人。

那些人并不怜悯她,甚至唾弃她,谩骂她,对这样一个疯女人她们是无所顾忌的。

时间久了,她自觉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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