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哈哈大笑起来,使劲点头:“对的,对的!”好像难过的心情随着他五音不全的音色飘向很远。
“原来不止安若亚有趣,连她身边的朋友也一样有趣啊。”
“你觉得她好,她什么都好。”夏果也赞同我的话,后来说要送我回去,我说我家就在附近,不用麻烦。他才离开。
我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这次我们算真的完了。暗自庆幸女主没成功,我成功了。不一会又怅然若失起来。不敢去想他的好,他给我的快乐,他给我的宠爱,他给我的陪伴。他就像一副绵延的油画上未干的油彩,但纸张和陈色却是2006年的夏天。
走在午夜的街道上,繁华的南九桥边一如既往的喧闹,桥下流水潺潺,桥上灯火通明。走过一家小酒吧,里面的驻唱歌手幽幽唱道:“原来爱情的世界很大/大到可以装下一百种委屈/原来爱情的世界很小/小到三个人就挤到窒息”,我一下蹲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作者有话要说:
、复刻回忆四季常青
有一天你开始爱得小心翼翼,爱得委曲求全,爱得有所顾忌,各自背离也许只是一种不得已。连眼泪也无法诠释他的悲伤,惟愿铁盒里不可复制的回忆,四季常青。
说我不难过,是假的。我知道我什么都没有,我和聂辰也不一定走到尽头,但仍然感谢他留给我的美好,曾在我生命里开出独一无二的颜色。从今以后我依然怀揣一颗勇敢的心,就像他还没出现那样,带着永不可能抛弃的友情做最好的自己,继续前进。我想,如果他好好的,不在一起,也好。
为了不让彼此痛苦,确切一点说是我自己不触景伤情,唯一的办法是逃避,时间是催化剂。我决定陪若亚去法国,在巴黎取景的一部电影,顺便散散心。
在飞机上,若亚一边摆弄腰后的靠垫一边严肃的问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听说要分手的是你?”
“夏果说的?”我没看她。
“你还没回答我。”
“你和萧言不是都不喜欢他吗,我也不喜欢了。”我依然不看她。
“嗳,那是之前,他不有病吗?”
我抬起头,纠正她:“失忆。”
“哦,对,失忆。但是爷爷的事,我们看的出来,他是真心对你好。怎么好好的两个人,才多久,就闹分手呢?不会是因为谁威胁你吧?我和萧言也都奇怪,为什么我们的事来得快去得也快,有人跟你抢聂辰?”若亚疑惑的眼神等待我的答案。
若亚大概还不知道有华子妍这个人物,而我的放手,并不是全然为了他们,所以也算不上为友情牺牲爱情那么伟大。就算抛开聂辰母亲另一个关键因素不谈,我也不能那么没有风度,和一个不良于行并且深爱聂辰的人去抢吧。我想了想,说:“怎么可能?什么抢不抢的,感情本来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要怪就怪爱得还不够深。”有些编造的话,好像越说的认真就越逼真。
她说:“你说他吗?不像啊,他来找过你好多次,说有很重要的东西要给你,但你总让我搪塞他,说你不在。倒是你!”
我说:“如果感觉变了,就回不到以前。不见对我们谁都好。”
她说:“他做什么事让你心灰意冷了?”
我又想了想,说:“人,等久了会累。他,也对他的事情只字不提。我不想预见未来,也不愿意去憧憬美好,那些太飘渺。现在他把自己的世界封闭起来,我没有办法进去,我又等不起。我花了5年时间去等待,去寻找,终于找到了才发现为等待而妥协也不够支撑继续走下去的路。这里面绝对不是哪一方面的出了问题,而是我们的心好像越离越远,期望越来越大,大到达不到就一瞬崩塌。大概是我也渐渐变得不够宽容了吧!”我说了那么多,其实只有一半是真的,而我必须把问题无限放大,直到不可调和,才显得这个故事更合情合理。其根本是因为真实往往很难让人承受,但谎言比真相更离谱,经不起推敲。幸好若亚没问我怎么不沟通,为什么等的那么辛苦,又要那么容易放弃。到时候我真不知道该答她什么。
她说:“你自己想开比较重要。无论你选择哪条路,我都跟你站一边。”我有些感动,转向窗边,白漫漫的云海,一层层,一级级,向远方移动,流进蔚蓝的天空里。眼前与将来仿佛又还原到我们初出相识的那天,纯真而美好。一时间有点慌神。
“喏!看这个。”
“《爱的地下教育》?”我转过来看见若亚递给我一本书。
“教人解决感情问题的书。不然你看看?”她专注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嗔怪的问她:“现在才给我,你不觉得晚了?”
她有点着急:“我刚刚才买的?”
我笑着推给她:“你比较需要。”
她瞪了我一眼,把书收起来,在包里翻了好一会,又拿出来一本,说:“不然看这本?”
我靠近一看,念出来:“志摩的诗?”抬头看了看她,“好是好,只是这个时候看是不是有点忌讳?”
她鼓着溜圆的眼睛,说:“我以为你会说太文艺。”又像想起来什么,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你是指空难?你不要吓我!”
我也半撑起来,学她看了一圈,低下头,怪腔怪调的说:“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好不好?”
她立刻抱住自己身体,在手臂上摩擦:“算了算了,你睡觉好不好?”
我闭上眼睛,笑了好一阵。
抵达巴黎机场,已经是凌晨2点钟。十多个小时的航程让人疲惫不堪,还好一下飞机就有剧组的人接应,一直护送我们入住下榻的酒店。
这所酒店就耸立在巴黎最繁华的的街道上。黎明破晓,埃菲尔铁塔高耸入云的屹立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