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啊!”周金龙想都没有想,郑燕燕就成了他首推的第一人,她可是自己的贴心肉啊!
“求之不可,求之不可!有您这句话,我就敢下决心啦!”郭先生禁不住地抬手,拍了拍周金龙的胳膊,脸上阴冷的笑容中多了些感激。
“她是一个记者,人缘关系不错,很多事情都是在饭桌上面解决的,”周金龙很有把握,他太了解郑燕燕对那些地方官员喜怒哀乐和为人秉性的研究,“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只要您推荐的人,我都放心。”郭先生抬手拍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很感激的样子。
“融资的问题怎么办?”周金龙正眼看着郭先生,他对大陆的各种政策和规定了如指掌。
“此话怎么讲?”郭先生虽然很算计,但是,政治上不成熟,在大陆做生意,七分政治,三分经济。
“大陆不容许港资进入房地产啊!”周金龙耸了耸肩膀,摊开两只手,一脸的苦样。
“我们可以变通啊!”郭先生不甘心,他知道周金龙肚子里有东西,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让您大陆的那个记者当法人啊,我们是实际的投资人,文件在香港搞定,这样可以吧?”
“这是个办法!”周金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背着两只手,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子,一副大陆官员的模样,郭先生不禁地心里发笑。
“法律上没有问题!”
周金龙突然停住了脚步,挺直了身子,抬起手,手指指着天花板,“我现在就给她打个电话!”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郑燕燕的手机,“燕燕,你在什么地方?”
“哦,是老大啊,我在上海!您有什么事情吗?”手机里传来燕燕江南女孩子的温柔声,他抬起左手,示意郭先生坐在意大利沙发上等他。
“我要飞南京一趟,你不会出差吧?”
“不会,就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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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郭先生,有一件大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大事?”
“到南京再面谈,吴主任应该在吧?”
“我等一下打电话落实一下,非要找他吗?”
“哪当然,他是开发区主任,情况他最清楚,我想问细一些。”
“什么大生意?能不能先透点风?”燕燕记者的职业习惯。
“恐怕不行,商业机密。”周金龙神秘地看着坐在大沙发上的郭先生,冷冷地笑着。他相信燕燕,即使她结了婚,听说两个人分居了,缘份!
“哪我就不打破砂锅问到底,南京见吧!”她“咯咯”地笑着,挂上了电话。
“说好了,她在南京等我们,安排我们见吴主任,一个真正的实权人物。”周金龙放下电话,走到郭先生的面前,坐下,翘起二郎腿,两手放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这样可以吗?”
“周兄,太可以啦!明天您能跟我一起去南京?”郭先生抬手,他已经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没问题!”
第六十九章旧恨新愁钉子户
话说江南这地方是富足之乡,鱼米之乡,但是,毕竟是人多地少,寸土寸金。靠着吴主任的关系,法人是郑燕燕的港资房地产公司在开发区以外的地方圈地,准备开发高级住宅区,让这些开发区里边的外国企业大佬们有奢侈的地方生活。但是,郭先生的如意算盘却碰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所有接受条件搬走的村子里却独有一家死活也不搬,读者们,你们猜是谁?是被香港陈先生睡了,却在宾馆被抓到派出所的田庆媳妇一家。
“我们家不搬,给多少钱也不搬!”田庆媳妇横坐在土房子门前的硬木板凳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一脸苦样的村长。
嘴皮子很利索的田庆两手抱在自己的胸前,身体靠在房子的墙上,默不出声地看着站在村长周围的村里人。他是香港陈先生那个工厂的一名销售员,也不是个守本分的人,别看他年纪不大,性本虚飘,喜欢夸口说大话,一张嘴就涛涛不绝,一聊天就天南海北。因此,工厂里的工友同事见他时常说谎,背后给他起了个外号“田诈骗”。由于田庆油嘴滑舌,连死的东西都能说活了,所以,又多了外号“田油嘴”。时至如今,他还记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天善于夸口油嘴油舌的田庆从广州出差回厂,右手里拖着滚轮黑色的皮箱,左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纸扇,上身的白色衬衫解开了纽扣,露出里面红色的文化衫,下身一条牛仔裤,脚上一双黑色尖头懒汉皮鞋,从长途车上下来,直奔工厂的大门。
“田哥,您怎么现在才回来?”工厂传达室的同乡身穿白色的背心,下身一条黄色的大裤衩,手里拿着一个大芭蕉扇,探出脑袋。
“出差,广州、深圳!”田庆将手里拖着的黑色滚轮皮箱靠在工厂大门的旁边,左手甩着那个黑色的折叠纸扇。
“那边好玩吗?”
田庆看看四周无人,笑着说:“广州、深圳比咱们这边开放。晚上,咱们这边是看电视,听评弹。人家可比咱们的夜生活丰富,有吃的,有玩的。”
“什么吃的?”
田庆收起纸扇,身体前倾,“宵夜!全国各地的小吃都有,连咱们苏州的排骨面、豆腐干都吃得到。”
“哪玩的呢?”
田庆抓起衬衣的衣角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什么都有!歌厅,卡拉ok,酒吧,洗脚,那些小姐可漂亮啦!来自湖南的、四川的、河南的、东北的、还有咱们苏州的。如果你喜欢,出台,跟着你到宾馆和招待所,一百块钱,便宜啊!什么都干,洗澡、搓背、打炮……”
“打炮?打什么炮?”
田庆甚是不高兴,他讲在兴头上,“老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