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舒歌,我这里。”肖洒忽然噙着泪水,纤细的手指抚上自己的心口。“很痛……”说着,滚烫的泪滴唰唰的掉下脸颊。
舒歌望着她,抽出纸巾递给她。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肖洒,有些东西,你该是时候学着放下了。”
“可如果放不下呢?”
舒歌深锁着眉头,“当初兰泽你也说放不下,可最后,还不是放下了?”说着,舒歌特别留意她脸上表情的变化,深怕自己过重的话会伤到她。
“是啊,最后还是放下了。。。。。。”
肖洒脸色微滞,扯高唇角冷笑。
看着舒歌,她脑海里浮现刚进门时站立的窘迫,林庭延冷淡的态度,还有兰泽,看见自己时的眼神,想必他们都已经知道自己在巴黎跟柏林的那些事情了吧。。。。。。。所以,舒歌才会跟着劝自己放下么?
想着,她心里顿觉一怔冰冷。“你说,她会跟舒歌说些什么?”
医院走廊外,林初雪抬头眺望着窗外,沉声问道。
兰泽凝眸,望着眼前,没有接话。
他也想知道,肖洒会跟舒歌说些什么。。。。。。。只是,他们关系浅淡了这两年,变化叫他措手不及。就如同肖洒在巴黎柏林的那些事情,叫他震惊至今,久久无法平静。
“初雪,肖洒在巴黎的那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良久,兰泽沉声问道。
“嗯?”
林初雪闻言,回过脸望着他。
“那个。。。。。。无意听见阿信哥哥跟人聊电/话。”在他的注视下,林初雪只好将事情的原委全部重复了一遍。
说完之后,对着兰泽,她整个人都
松了一口气。
兰泽听完,深深的叹息,眸里写满了无奈。
“看来,陈信旋是第一个知晓她事情的人了、”
“嗯。”
林初雪认同的点头。
“我听说,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隔一段时间就有人将她的近况捎给阿信哥哥。所以,即便他知道,也没什么惊奇的。”
“那肖洒呢,她知道阿信都知道那些事情吗?”
“你这个问题还真是问到我了。”
林初雪耸耸肩,一脸无奈的回到。
“答不上来。”
“走吧,应该也聊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看看。”
兰泽用力抿紧唇,泛白的手指在口袋里紧握成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会儿看见肖洒,应该如何面对。。。。。。。
“无奈。”
林初雪低吟了一声,而后跟着兰泽的脚步。
——
回到病房的时候,肖洒已经离开,独留下舒歌一个人,望着桌面上那杯早已冷却的清茶发呆。
“她走了?”
林初雪跟着坐到她身旁,轻言问道。
舒歌回过神抬眸,望着兰泽,又看了初雪一眼,沉默的点头。
“她,似乎有些误会。”
过了一会儿,舒歌开口补充道。
“误会什么?”
林初雪蹙眉,疑惑的目光投向兰泽。
“该不会是误会我跟兰泽吧?”
以着肖洒那个骄傲的性子,几度看见自己跟兰泽出双入对的,难免会有想法。加上她以前对兰泽的情义,是众所周知的。。。。。“她该不会以为,兰泽跟我在一起了吧?”
想到,林初雪脸色忽然变得难看。
“应该不至于吧,她知道我眼光没这么差。”
兰泽弯起嘴角,笑。跟着开口取笑道。
林初雪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是,我这双破鞋,估计连瞎子都看不上眼。。。。。。”末了,她冷不丁地自嘲一番。
“初雪。。。。。”
她话音刚落,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兰泽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开口。舒歌则轻喊了她一声,对着她摇了摇头。
“抱歉,我。。。。。玩笑开过了。”
看着舒歌的眼神,初雪才尴尬着对兰泽道了声歉。
“该道歉的人是我,是我失言在先。”
兰泽抬眸,望着初雪,俊彦上写满了愧疚。
“都是好朋友。”
舒歌拉着初雪的手,抿唇笑道。
初雪望着兰泽,正欲再度开口,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少顷,林庭延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衣裳跟短发上,还携着零星的雪花。
“又下雪了?”
林初雪连忙站起身,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袋子,沉甸甸的,叫她有些吃力。她转过脸,望着舒歌:“不用看,一定是你的杰作!”
林庭延噙着笑,瞥了一眼她刚接走的袋子。
“她最近喜欢上吃橙子,也不怕天冷,于是就多买了些,免得没有的时候又吵着。”
“中国好丈夫么!”
兰泽慵懒的转过身来,玩味地笑道。
“怎么,我吃个橙子,你还有话说了是不是?”
舒歌挑眉,瞪着他咬牙切齿道。
“哪敢。”林庭延将大衣褪下,拍了拍衣裳上的雪花,跟着走到她身旁坐下,长臂理所当然地搭在她肩膀上,将她圈住。
舒歌白了他一眼,刚想要挣开,
却被他牢牢的禁住,动弹不得。
林初雪瞪了他一眼,转身将东西放在柜子上。
“敢情我刚才就成了你甩手的对象了。”
她跟着了过去,不满的瞪了一眼自家哥哥。
谁知,林庭延并未理会她,将舒歌手放在腿前,专心地为她按摩,也不顾舒歌尴尬的挣扎。兰泽凝眸望着舒歌的那一双手,久久的,走了神。
“阿泽,我们走呗,免得看着眼晕。”
良久,林初雪实在受不住,心中哀嚎,每次过来都是看着他们两个恩爱甜蜜的画面,摆明了是刺激她的。。。。。
兰泽闻言,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笑,随后真的站起身。
“我们先走了,免得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