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听见了。”
在她开口的瞬间,林庭延再也隐忍不住,反手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有些不愿松手。
终于,她可以听见声音了,甚至可以开口说话了。
想着,林庭延越加用力地扣紧了她。
约翰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虽然还有许多话没有跟林庭延交代,但此刻,他们也不忍打扰眼前的他们。。。。。于是,几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病房。
一时间,偌大的病房,仅剩下他们两个人。
——
配上助听器之后,舒歌能像正常人一样听见声音。但她的嗓子,也是由于当初高烧导致,而后,由于失聪,舒歌便再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如今虽然能够开口,但是沙哑的嗓音,想要再恢复当初那般轻柔,已是不可能。
林庭延坐在会议室,听着一众医生的分析报告,深邃的眼眸却是在思虑着另一件事情:她的双手。
r》另一厢,病房内,林初雪陪伴舒歌,却恍惚着出了神。
避风港的事情过去了两天,她明明记得,陆闵是那样真实地出现过在她眼前,甚至大骂了她是傻瓜。。。。。。可是,第二天醒来,便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追问兰泽,他也只是沉默不语。
舒歌将手中的书本放下,凝眸望着发呆的林初雪。
“初雪?”
许久,她轻喊了她一声,声音沙哑而细小。
“啊?”
尽管如此,林初雪还是听得清晰,连忙回过神来望着舒歌。
“在想陆闵?”
心事被一下子看穿,林初雪却不觉得尴尬,因为是在舒歌这里。
末了,她点头没有否认。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或者陆闵他真的不介意。”
想起他们婚宴的前夕,陆闵对自己说过的话,舒歌始终觉得,初雪应该给陆闵一次机会。
宁愿没有拥抱,也要与你共终老【二更】
凌晨半夜,从避风港离开的时候,兰泽是释然的。爱睍莼璩在劝慰肖洒放开的一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平静。
又或者,是他自己已然看开的缘故吧。
“喂,大半夜的,惆怅什么呀?”
正当他踱步雪地里,俊彦上写着复杂的情绪时,不远处传来清脆的女音。
兰泽抬眼望了过去,林初雪裹着白色的羽绒服,嘴里吐着白烟,正对自己这边,笑辂。
“你怎么跑过来了?”
兰泽走了过去,疑惑的问道。
按理说,林庭延在医院陪伴舒歌,她应该留在家里陪着何夫人才对。没想到,这个点了,竟然还能看见她出来游荡。。。。。妃。
“我为什么不能跑过来呀?”
看着他脸上乱七八糟的表情,林初雪蹙起眉头,一脸嫌弃地瞪了他一眼。
“还有呀,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少顷,她又补充的叫嚣道。
兰泽瞥了她一眼,扯开嘴角笑。
“遇见麻烦精的表情!”
“你!”
“你才麻烦精呢!”
林初雪气结,她哪里成了麻烦精了?可笑之极,最麻烦的那个人可从来都不是她好伐。。。。。。林初雪心里气愤的嘀咕。
“走吧,进去里面坐坐,穿那么少出门,也不怕冻僵你。”
兰泽说完,不等她的回应,径自抬了脚步朝着酒吧走去。
林初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她都裹着羽绒服出门了,哪里穿得少了?于是,她撅着小嘴,对着他的背影做鬼脸。
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调皮的吐吐舌头,疾步跟了上去。
在踏进门栏的一瞬间,她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外面飘零的雪花,眼角忽然湿润了泪水。忽然来的情绪,林初雪连忙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蛋,趁着不注意的时候,将眼角的泪抹掉。
——
“真是没情趣的人,难怪舒歌看不上你。”
她跟着兰泽的脚步,踏进避风港的同时,悠悠地开口道,丝毫不顾忌兰泽难看的脸色。
“林初雪,我是不是应该要把你丢出去呢?”
兰泽闻言,停下脚步,咬牙切齿道。
肖洒说得不错,他真不应该招惹这位大小姐,瞧瞧现在都把他当什么了。。。。。。。想到身处纽约的陆闵,兰泽眼里忽然复杂的情绪。
他跟林初雪事情,或者自己真的不应该掺合一脚。
察觉到自己失言,林初雪连忙做出一个闭嘴的动作。而后一双手又缠上兰泽:“好兰泽,请我喝酒呗。”
兰泽闻言,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你喝什么酒?坐一会儿我就送你回去,明天还要去医院看舒歌呢。”下一刻,兰泽一口回绝。
“喝点酒暖身啊,刚才在外头站了一会儿,冷死了。”
林初雪揪着小脸,依旧不死心。
“那干嘛要我请?自己掏钱。”
兰泽丢下一句话,掰开她的手,大步朝着吧台的位置走了过去。
“喂,整个酒吧都是你的,小气鬼。”
林初雪在身后,望着他的背影,嘀咕道。
当《祝君好》的钢琴旋律响起的时候,正埋头饮酒的林初雪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了酒吧舞台的位置。
清冷的灯光下,兰泽坐在黑色的三角架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跳跃,悦耳的旋律侵占了她全部的思绪。
恍惚间,她的思绪逐渐飘远。
这是她第二次听见《祝君好》的钢琴旋律,第一次听见时,是陆闵弹给她听的。从那一次之后,她便爱上了这首曲子。
nbsp;那时候,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无法跟陆闵在一起了。
所以,对于这首哀伤的歌曲,也只是纯粹的喜欢而已。。。。。。直到现在跟陆闵分开,她才尝到里曲子里的悲伤与无奈。
曲子结束的时候,突兀的,她眼里滑出一行清泪。
不知何时,兰泽已然从舞台来到她身旁,凝眸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