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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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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存将这些瞧在眼底,却不曾言语,他前世今生,经历过的奢华太多,寻常物件早已不至于引起注意,然如此大手笔地讨好自己,却不能不心底震撼。尤其是每每想到,据此不过百里,便有旱灾饥荒,民不聊生之场景,他心底便有股无名怒火升腾而起。到了夜间,虽与沈慕锐同宿一床,往往背过身去,对身后人小心翼翼的抚摸和亲吻不予理睬。如此一来,只苦沈慕锐,他自那日崖底与萧墨存一夜缠绵后,时刻不忘那种刻苦铭心的xiaohun滋味。好容易与心爱之人无所顾虑的同榻而眠,本想着这下自然是交颈同欢,哪知道萧墨存生他的气竟然生了许多天,平日里别说亲热,便是拥抱抚慰,他也是眼神冷淡。他了解萧墨存的脾性,知道先前不与他商量,就将他带走已是犯了他的忌讳,若再在床第之间不顾他的意愿,只怕真要惹恼了他。于是到了此番,平日里自诩才智出众,忍耐过人的沈大侠,也不得不在深秋夜里洗多两遍冷水澡,再叹口气,浑身冰凉地爬shangchuang去。

越走越往南边,招待他们一行三人的规格也越发的高。这一日来到的镇子名为桂湖,是此处闻名的渔场之地。来的当日忽然天上乌云密布,随后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一场雨来,干旱多日的大地,瞬间如饥渴的唇舌一般,贪婪地吮吸来自天上的甘泉。萧墨存瞧着这场迟来的雨,瞬间在脑海中想到那成千上万的饥民面孔,想到陆先生按照自己提议试验的那几亩秋播良田,想到自己曾没日没夜奋战书写的《抗旱十三则》,总算在这场雨来临之前,对这个王朝有所帮助。他心中感慨万分,坐在马车之内,伸手朝外,引接那来自大自然的馈赠,眼眶顿时有些湿润。

沈慕锐见状,没有再多言语,只从后面,将他拥入怀中,也伸出手,却牢牢握住他被雨淋湿的手掌,在他耳边低声道:“别担心,归远的庄稼发了芽,长势良好,饥民营由李梓麟等人接手,那帮流民被重新登记入籍造册,愿回乡的,有朝廷补银,不愿回的,城外空地,也得以租赁耕种。你想的那些个法子,这几日已经快马传至各受灾郡县,想必此刻,已是救人无数了。”

萧墨存心里一松,长长吁出一口气,没有言语。沈慕锐感觉怀里的躯体不再僵硬,趁热打铁道:“墨存,把心放宽些,你若是愁眉不展,我又如何能开颜大笑呢你想啊,这江湖之中,便是天高任鸟飞的地方,你胸中沟壑,尽可一一实现。跟着我,还无需再受朝廷那般人的鸟气,也无需被那些陈规旧例束缚手脚,想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横竖万事有我替你担着。岂不比你当那劳什子的晋阳公子强上百倍”

萧墨存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想做什么,自会想法去做,哪里需要你替我担着。”

沈慕锐呵呵低笑,吻了他一下,道:“是,公子爷,小的不会话,求公子爷念在小的忠心伺候份上,替小人多担待点可好”

萧墨存冷淡地道:“如此说来,我的话,还管点用”

沈慕锐微笑道:“那是自然,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

“麻烦你把沿路那些个奢侈玩意儿都收了。昨儿个我打听了一下,咱们吃那顿饭,要二十两纹银,够如今小户人家一年的嚼用了。”

沈慕锐笑着点头道:“使得。若我自己,风餐露宿都不在话下,只是怕委屈了你,这才如此安排。”他顿了顿,笑道:“敢情你是为了这个跟我置气”

萧墨存横了他一眼,道:“不只此事。”

“那还有什么一并说了,我都改。”沈慕锐道。

萧墨存脸上有些绷不住了,不由缓和了口气道:“还有,下次若做何事,须得先与我商量,不许再如此不由分说,拉了就走。”

“好。”沈慕锐微笑着看他,将他拥入怀中,低声道:“你只知自己不痛快,却不知我心中的惶惑。我实在怕你一撂挑子,抛下我就跑回京城去。若是从前,我只当自己奢望,但如今,你我分明两情相悦,却让我如何舍得你离去”

萧墨存渐渐心软,靠在他怀里,道:“富贵功名,我所不欲,只是我也是男人,朝堂再怎样,里头到底有我辛苦营建的事业,如此说走就走,心里割舍不下啊。”

“我知道,所以我怕夜长梦多,索性做了次劫匪。”沈慕锐低声笑了起来,抱紧他,一边亲吻着,边道:“下回不准跟我置气了,有什么心思,只管与我说,知道吗”

萧墨存微微闭上眼,仰头承受着他密密麻麻覆盖在脸上脖子上的炙热亲吻,微微chuanxi着道:“知,知道。”

“墨存,”沈慕锐将头伏在她雪白的颈边,低哑着声道:“我现下有件很重要的事,要与你商议。”

萧墨存疑惑地睁开眼,见那人一双黑眸晶亮深沉,正凝聚着说不出的蛊惑和yuwang。他隐隐觉得不妙,就听见沈慕锐正儿八经地问道:“我想与你欢好,此时此刻,可以吗”

萧墨存只觉脑袋轰的一下,血气立即涨到脸上,即便是他这样的现代人,也不习惯有人顶着一张严肃的脸问要不要做a。何况是在两人均吻得气息不稳,颇觉情动之际片刻之后,他从沈慕锐眼中看到一丝戏谑,立即明白他在取笑自己刚刚那句“下次若做何事,须得先于我商量。”他一咬牙,勾住沈慕锐的脖子,轻轻一笑,眼波流转间有说不出的妩媚诱惑,故意拿腿蹭蹭他的腰,淡淡道:“若我说不行呢,沈大侠”

沈慕锐见他这难得一见的媚态横生,早已口干舌燥,更哪堪此刻的刻意撩拨他一双沉暗的眸子迅速燃起热炎,一下将这个人压于身下,果断地封住他的唇,趁着他张嘴呼吸之际侵入他的口腔,追逐那总说出令自己又爱又恨之话的舌头,另一手扯开他的衣襟,探入那触手柔滑如上等丝绸的肌肤。

萧墨存被他吻得浑身发软,身不由己地仰头与之共同追逐纠缠,不知怎么过度,那肆虐的唇舌已经移到颈项,再逐一往下,细细吮吻过胸前的两颗硬果,萧墨存浑身一麻,忍不住低低shenyin了一声。沈慕锐如听仙乐,下手更不迟疑,拉开他的衣襟,松下他的腰带,在他意乱情迷之际褪下他的裤子,探入那双宛若白玉雕就的长腿之间,握上他精巧漂亮玉j。

“啊——”萧墨存低声惊呼,本能地到退后逃脱,却被那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弄得没了力气。他喘着气,抵住沈慕锐胸膛,继续地道:“我,我不是说不行么”

“不行”沈大侠轻声笑出,手下不停,爱不释手地玩弄那脆弱的器官,手指一转,探往下面粉色的幽x,萧墨存浑身一颤,眼睛骤然蒙上一层水雾。“真的不行么可是你这里咬着我不放,可这如何是好”

“你,你,嗯……”萧墨存想要反唇相讥,怎奈浑身敏感部位尽在那人掌握当中,阵阵快感如潮水般冲上头脑,到嘴边的话,早已转成声声压抑的shenyin和chuanxi。

沈慕锐头上微微冒汗,身下触及的肌肤细腻温润,光华流转,即便是看上一眼,已足以令人沉溺不起,更难堪贴近、厮磨、占有他难以抑制地以亲吻抚摸在这具身体上四处点火,看着那片如新雪初凝的肌肤上布上魅惑红潮,看着那冷清若崖间寒梅的爱人渐渐眼神渐渐迷离,口中溢出令自己血脉喷张的声音,他喘着气,按奈不住伸手拓展那令自己xiaohun噬骨的幽x,一边hangzhu他美好的耳珠低声道:“公子爷,小的要进去了,可以么”

“你,你废什么话……”萧墨存又窘又急,无力地chuanxi着瞪他,可惜在此状况之下,这一瞪却毫无威慑,倒有无限难描难画的风情。沈慕锐呵呵低笑,慢慢拓开他的幽x,解开裤子,分开他的大腿,折到他胸前,将早已膨胀的阳物盯住那入口,挑逗着他敏感的耳后,瞧着他一阵阵颤抖战栗,笑着道:“既如此,小的就恭谨不如从命了。”

上部第章

斜风细雨不须归,这是一种情致,但若是斜风细雨归不得,那绝对是一种罪过。

尤其是,你必须在样这的秋雨天气中,赶着一辆马车徐徐向前的时候。

尽管王福全此刻身上披着价值几十两银子件的精致雨披,头上带着公子爷赏的,宫里御用的精巧斗笠,雨披之下,他还早早地穿上夹棉短袄,可是,他仍然觉得,在这样的雨天,赶这么久的车,真是一件苦差事。

王福全一家三代均是裕王府的家生奴才,从小耳闻目睹,他很明白,做一个合格的奴才很不容易。简单来说,让你的主子满意,意味着你必须是一个全方位的综合性人才。主子热了你得第一时间弄来降温的冰块;主子冷了,你得在他意识到自己冷之前点好梅花雪炭的炉子;主子若是渴了,那手边的一杯茶,茶然道:“我住的地方,家家和睦共处,邻里友爱互助,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老弱有所靠,孤寡有所依。每到黄昏,家家炊烟袅袅,j犬相闻,呼儿唤女声此起彼伏。有谁家宰了猪,必定请所有的朋友亲戚一起喝酒吃r;谁家生了孩子,必将自家酿的米酒深埋入土,等到孩子行成人冠礼,便拿出来与所有人一同享用……”

萧墨存微闭了眼,含笑倾听,道:“你住在的地方,听起来像桃花仙源。”

沈慕锐摇头笑道:“不是仙源,是实实在在的人世间。我少时读书,学到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时,心里一动,曾立誓有朝一日,必让这大道之初的景象重现人间。经过这十余年耕耘,总算卓见成效。墨存,与我一起去,我定叫你瞧瞧,我来的地方,是那京师朝堂上那帮昏君和佞臣一辈子也做不到的太平清明。”

萧墨存心里一动,这样的地方,听起来颇像前世看过的,西方哲学家设想的乌托邦。早知道沈慕锐志向高远,非寻常江湖游侠,只不知道,他原来还有开太平盛世的宏大理想。他微微有些不安,叹了口气,放软了身子靠在他胸前,道:“何必和别人相比在我心底,你比那什么真龙天子,本就要强过百倍。”

沈慕锐甚是高兴,吻了吻他的脸颊,道:“我知道。”

萧墨存淡淡笑道:“你说的地方,必定戒备森严,一般人不得而入。我一个外人,这么贸贸然进去,你的朋友兄弟,必定要有所疑虑;你的属下仆役,必定要见嫌见弃;说不定,你那里还有小姑独处的女人,好容易见你回来了,却带了一个我,见了面,还不得对我恨之入骨。所以,慕锐,别让我当这没来由的恶人,我还是不去了。”

沈慕锐一愣,随即将他用力拥入怀中,让他头抵胸膛,低声闷笑起来,边笑边道:“墨存墨存,我还不知道,原来你也有这么胆怯的时候。”

萧墨存有些恼了,挣了挣,没能挣开他铁圈一样的臂膀,横了他一眼,道:“莫非我有哪句说错不曾”

这一眼似嗔怪又似撒娇,乍眼见了,只觉清丽不可方物,于萧墨存向来淡漠的脸上瞧见,还真是不容易。沈慕锐爱煞了他这种模样,当下再也忍不住,嘴唇覆上,辗转缠绵,直吻到怀里的人气喘吁吁,才万分不舍的分开。在他软绵绵靠在自己肩膀上之际,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说的那几样,确有些问题,但我沈慕锐御下,若连这点都镇不住,还谈什么发号施令至于等我的女人嘛……

萧墨存抬起头,看着他,眼神瞬间冷清,问:“怎样”

“没有什么女人。墨存,你到底在想什么莫不是笔记传奇看得多了,以为自己外头来的小妾,进门要看大房脸色”

萧墨存闻言冷哼一声,道:“是么我若要你,哪怕你家中妻妾成群,也给你拐了就走,哪里轮到什么大房小妾,齐人之福,想得美。”

沈慕锐哑然失笑,实在想不到这样的人,也有为自己吃醋的时候,当下心情大好,握着他的手,正色道:“信我,没有什么女人。便是有,也早早遣走了,你心高气傲,我又怎会留这等事来令你尴尬伤心我这一生杀人如麻,干下的滔天罪行,便是数也数不清了。却仍有幸,能遇到你,老当待我不薄,我珍惜感激还来不及,哪里还敢想什么齐人之福”他顿一顿,笑道:“再说了,晋阳公子本事滔天,小的莫非嫌命长,才敢得罪公子爷”

萧墨存笑容加深,道:“照你这么墨存身无长物,又无功德,却也识得了你,岂不是要烧高香放鞭炮”

两人相视一笑,只觉看着对方的脸庞,怎么也看不够。良久,沈慕锐柔声道:“被你岔开话了,如何,随我一同回去”

萧墨存收敛了笑容,道:“慕锐,有些话,你真要我明说么”

沈慕锐皱了眉头,道:“墨存,你怎么说,是何意”

萧墨存微微叹了口气,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凌天盟的首领”

沈慕锐眼中波澜不兴,微笑着看他。

“我,我听到你与裘思政才刚的对话。”萧墨存踌躇着道,略顿了顿,又说:“但在此之前,在你从火场中救了我出来后,我便揣测,你是凌天盟的首领。”

沈慕锐道:“你如何得知”

“这并不难猜,你行事一派领袖气质,绝不是屈居人下,也非独来独往,再加上你帮我甚多,动辄大手笔,非寻常武林世家所能为。南边,影响最大,近年来朝廷颇为忌惮的组织,除了凌天盟,再无二想。再加上,我们相遇之前,我已经见过凌天盟的行为做派,可巧在那里被偷了你给我的墨玉令,隔了几天,你便出现。这一切,稍一推敲,都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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