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瞬间的一闪,许光荣便感到心情和体下一阵激灵。他想起了她的乳房,饱满得像两只皮球漂浮在水面上。这段时间他和江娜娜隔三岔五地会在泳池里相遇,像约好一样,许光荣请她喝过一次茶,坐在茶室的一隅,静静地听她说话,声音很干净,很柔软,也像带着某种气息儿。一个下午,他便觉得被这种气息包围了,浸透了。一抹夕阳从窗帘一角泄进来,均匀地涂满她的半张脸。突然,许光荣心中有些激荡,甚至一刹那,觉得这个女人就是老天安排在他生命中的。他只想抱住她,那个瞬间,没有丝毫肮脏的念头,只想这么抱着,贴在她柔软的胸脯上,然后大哭一场。
他继续机械地抽动着,灯影似乎在摇晃,暖气呼呼地吹向窗帘,如同水波不兴,涟漪轻起。许光荣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泳池,水轻轻拍打他的肌肤,他仿佛看见江娜娜正从对岸向他游来,她的泳衣划破了水面,水花像血一样溅开来。然后他便看见了她的一对乳房,孤伶伶地飘荡在水面上,他奋力游过去,双腿死劲踩水,把手努力伸去,还没够着,便觉得体下一股热流倾巢而出,浑身顿时瘫软。
许光荣*了。
许光荣和胡梅梅彼此望着,沉默了片刻,似乎忘了想要询问或回答的问题。这是手术后为数不多的床事中的第一次*,好像该了,又好像不该。胡梅梅一言不发地起身去了卫生间,许光荣则躺在床上,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跟江娜娜更近了,这种近让他无比温暖,又无比心痛,他撇过脸,泪水从眼角溢出来。
这个晚上安静得要命,公公婆婆的呼噜声不知何时停止了,知趣地搁浅在某一个音符上,屋内又寂静下来。窗外有月光,不太明亮,天空泛着混混沌沌的紫色。胡梅梅坐在马桶上,用手第一次*了。小宋说,不要觉得它很遥远。是的,并不遥远,近得就如同被自己握在手里,那个飞跃了一切,忘乎了一切的感觉,真真切切地被她握在手里了。华人书香吧bsp;(7)
春节不邀而至,在一片阴雨中,烟花沉闷地开在黑夜里,雨儯г苾u。
在婆家走亲访友完了之后,再回娘家。江娜娜坐在李一波驾驶的车上,车是借的王大亮的,黑色雅阁。雨没有消停的意思,车窗上氤氲了水汽,音乐被旋开,轻轻地遮掩了两人沉默的尴尬。这样的场景似曾有过,江娜娜也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李一波开着车,有音乐,但心情璀璨。那是结婚那天,李一波刚拿到驾照,迫不及待地换下司机,一路驰骋。那天两人也没有说话,但一切都包含在交替的眼神里。女人江娜娜觉得自己很幸福,觉得白头偕老,海枯石烂,天长地久之类的祝福之词一定会坚守在他们身旁。但仅仅两三年时间,竟有了这么多变化,这种变化看不见,摸不着,但它却在一隅逐渐腐烂和锈蚀。
车驶进小村,雨也将停。雨丝像苟延残喘的人,细细弱弱。远处,两个老人早已站在路边,一边翘望,一边跟邻居搭讪。人们的目光如同雨水一样流淌在这辆黑色轿车上,丝丝琳琳。在村人看来,这是多么神气和幸福的事啊,汽车,城里,衣锦还乡……但车内,又是另一番景象,李一波的手机轻轻振动了一下,及其微弱的,犹如诚惶诚恐。但江娜娜还是感受到了,这种振动细细微微,但在心里胜似地动天摇。
午餐自然是丰盛的。家人们欢聚一堂,家禽们汇聚一桌。母亲把鸡鸭鹅的胳膊腿的夹在女婿碗中,父亲则是翻出一瓶珍藏多年的酒,给女婿斟上。
李一波忙抬起手来,说,哦,不喝,不喝。
酒瓶停在空中。来一杯吧,大过年的,就算陪我。父亲呵呵笑着。
哦,我不想喝。李一波依旧拒绝,声音不冷不热。
你就陪我爸喝一杯吧。江娜娜小声说道,眼睛直盯着他。
我不想喝。李一波回答得异常干脆,然后低头扒饭。
气氛突然僵了,母亲接过酒瓶,打起圆场。酒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喝就不喝吧。
整个饭局鸦雀无声,只有母亲和江娜娜之间几个若有若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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