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出院的那天,正好是大晴天,家里只有吴语薇和顾谦予来接她,在收拾东西的时候,顾盼看向顾谦予:“哥,我前几天和你说的佳佳的事,你找人解决了吗?”
“嗯,都解决好了,你放心吧。”
吴语薇一脸欣慰地笑,手心抚过女儿的脸庞:“真的后天就走?”
“是的妈妈,不然课程落下的越来越多,球场的事也不能光让佳佳一人忙活。”
顾谦予走在前面替顾盼去办理出院手续,而病房里顾盼突然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吴语薇:“妈妈,我之前在伦敦遇到了景淮,他和我们家是什么关系?”
“景淮哥你都忘了?”顾盼的手背轻轻被吴语薇拍了下,只听她继续说,“不过也正常,你们上次见面或许还是在你小学的时候呢。”
顾盼一听更纳闷了,思来想去确认着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个人:“我怎么不记得?”
“景家和你外公家是世交,你外公还在世的时候,你经常跑到景家去玩,还总追在你景淮哥后面!”吴语薇宠溺地刮了两下女儿的鼻梁,“你外公去世后,我自然而然和景家联系少了,只是你景淮哥懂规矩,偶尔也会来拜访我。”
听吴语薇这么一说,顾盼才在记忆最深处面前找回些蛛丝马迹,在自己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确实总会缠着一位哥哥,外公去世后便再也没有遇到过他了。
“哦,景淮就是他啊…”顾盼小声念叨着。
“等下次你回国,喊上小景一起吃个饭。”
顾盼扯了扯单侧的嘴角,声音小小地,又不好说的太直白:“妈妈,我觉得景淮哥他……跟以前变化挺大的。”
顾盼画外音无非是在说:景淮不是个好人。
“有吗?小景人一直都挺好的。”
晚上,顾正昌喊上家里人说是一来庆祝顾盼出院,二来给她举行送别宴,于是在老宅吃了一顿饭。
晚餐上,顾盼因为刚出院还不能喝酒,所以顾谦予给她倒了杯红茶,在顾盼又拿着筷子跃跃欲试想夹面前的东星斑时,被顾谦予不动声色地把转盘转走。
“你干什么!”顾盼瞪着他。
“医生说了,得半个月后才可以吃海鲜。”
“又不让我喝酒,又不让我吃鱼,有那么多事儿吗?”
“会影响你伤口愈合的速度,难道你想日后留疤?”
顾谦予不冷不淡地一句,直接扼住她的命脉,顾盼偷偷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顾德军的视线扫过来,先是嗤笑了声,引得桌上的人纷纷扭头看他:
“小盼,二叔说你还真是恃宠而骄啊,你刘韬叔前段日子可和我说了,说你这么大人了一点礼貌都不讲,上次在晚宴公然跟他顶嘴。”
顾盼了然,这是在说上次慈善晚宴上,那个姓刘的董事来明里暗里打听城南地皮网络舆论上的事。
她刚想站起身来跟顾德军好好“切磋”一顿,就被桌下一只温热的大手覆在自己膝上,按了一下,制止住她的动作。
动作温柔到像是无声地在说:你坐着,让我来。
顾盼不明所以,刚想去看顾谦予,就见男人把手中的酒杯轻轻放下,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脆响,他不慌不忙地抬眼看向顾德军。
“二叔,按理说城南的项目由我负责,还轮不到别人来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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