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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2)

  他扑通一声倒地,几秒后传出鼾声。

  燕灼醉了酒,不仅反应慢,人也蛮横许多,自顾自地问:“之前的要求还算数吗?”

  曲砚一怔,随即道:“你想要什么?”

  燕灼凑近他,在他脸上蹭了蹭,“我想。”

  天渐渐暗下去,其他人还在推杯换盏,安静的只有燕灼和曲砚,他们坐在角落,凉棚的塑料盖子被风吹起来,不停烦扰私语的两人。

  燕灼不满地推开,又重复:“我想……”

  他们近在咫尺,呼吸可闻,曲砚猜测说:“你想亲我?”

  燕灼却意外地摇头,“我想叫你阿砚,可以吗?”

  是绝对亲昵的称呼。

  曲砚只从一个人嘴里听到过这个称呼,他五岁时就去世的母亲。

  柔软温暖的轻唤从她唇中吐出,像条无形却又紧实的长绳,捆着他,让他不得不囿于旧梦。

  可又太陌生了,仿佛很多年未曾听过。

  他确实很多年没有听过。

  如今这两个字从燕灼嘴里传出,是和母亲同样的温暖柔软。

  曲砚眉眼怔松,良久才开口:“好啊。”

  话刚说出去就落入一个热切踏实的怀抱,燕灼的心跳很快,透过衣料传递给曲砚的胸膛,好像身体里的骨头也被过快的心跳震得发痛。

  下巴碰到燕灼的肩膀,他碰了碰,“叫我吧,叫我阿砚,就现在。”

  “阿砚,阿砚……”

  带着粘稠酒意的轻唤一声接一声,曲砚眼眶发烫,掩饰般地闭了闭眼睛。

  喧嚣而热闹的晚饭终于接近尾声,燕灼半蹲在曲砚身前,脸颊贴着曲砚的膝盖,声音低迷:“阿砚,我好害怕。”

  他闭着眼睛,更像是说梦话一样,曲砚探出手指触碰他纤密的睫毛,问他:“你害怕什么?”

  “我……”燕灼眉头皱在一起,猛地弓起身体。

  烫而热的唇擦过曲砚的手臂,燕灼跪在地上,一只手掐住脖子,太阳穴处的动脉一下下鼓动,本就因为醉酒而发红的脸颊颜色更浓。

  曲砚诧异一瞬,伸手去拉他,却被狠狠挥开。

  小臂霎时红了一片。

  燕灼喉咙里溢出隐忍而痛苦的闷哼,神情有些扭曲地看着曲砚,“别碰我!”

  他一把推开曲砚的轮椅,自己则重重倒在地上。

  这边的响声太大,桌上还剩几个没喝醉的人,都转头看了过来。

  燕灼抱头躺在地上,身体蜷缩,不断发出发出类似兽类的低吼。

  陈雨宁微微睁大眼睛,“他怎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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