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的同学都像是躲避蛇蝎一样，看见她就躲得远远的。
方萦简直如坐针毡。
特别是她的坐位附近空荡荡，学校来的值日生、还有各科老师，每次都会第一时间将注意力放在她这边。
这正中间一排唯一的一个桌子，实在是太扎眼了。
偏偏不少人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微微诧异，随后看她一眼，露出了然的神情。
这实在是让她心理不适。
仿佛所有人都觉得她罪大恶极一样。
所有人都默认将她当做空气。
实在是难受。
方青看着缓慢上升的任务进度，还挺开心。
任务进度上升，就代表着方萦此刻正在经受煎熬。
特别是在最后十点上升特别艰难的时候。
最后这十点，方青也不着急刷完，她还想让方萦多经受一些折磨。
*
方萦在经历几天煎熬之后，整个人都憔悴不少。
同学的孤立也就算了，她还能安慰自己有顾白亦。
可偏偏这段时间顾白亦都不来找她，刻意保持着一定距离。
就在方萦险些晕倒的时候，顾白亦经过她的书桌时，轻轻敲了两下。
方萦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最后什么也没问，只是眼中蓄满了泪意。
这是他们约好的，敲两下桌子，是晚上放学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店二楼包厢见面。
她没想到顾白亦还会约她。
方萦第一反应是惊喜。
可随后，方青的那句“有没有结婚证都无所谓”像是魔咒一样在她脑子里循环播放。
以前两人偷偷摸摸的见面，她只觉得心里甜甜的，觉得顾白亦是不顾所有顾家人反对，要和她在一起。
可现在，只觉得她对于顾白亦来说，是上不了台面的地下情人。
他成年后便会和纪家千金订婚。
顾白亦没办法抵抗顾家其他人。
方萦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实在是不甘心。
为什么她不是方家的亲女儿？
方萦如约去了咖啡店，看见了里面的顾白亦。
仔细一看顾白亦神色也有些疲惫。
顾白亦嗓音有些哑，“萦萦，你这几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