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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1 / 2)

  而且头上的玉簪居然还在。

  可是刚刚萧霁月还是在牢狱中要他的性命。怎么现在突然回到了四年前?

  原来自己还没死吗?

  他的回忆好像掺杂了某些空白,又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将他这位所受的冤屈如同走马灯般回忆了一番。

  卿玉案有些庆幸,他忍不住轻笑一声,应当是自己命不该绝,足够给他重来的机会。

  四年,足够了。

  足够他惩戒那些欺辱自己的人,足够对萧霁月放手,幸好这个时候自己还不是特别喜欢他。

  一切都还来得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脸笑!”

  就在这时,殷文德站到卿玉案跟前,背过手。

  卿玉案怔愣地抬起头。

  殷文德质问起卿玉案:

  “为师说过什么,为师最不喜欺骗的人,你不思进取、在国子监公然械斗,试问你寒不寒你朝中父兄的心,寒不寒祭酒大人的心啊?为师都替你问心有愧啊!”

  “我也替先生问心有愧。”

  卿玉案抬起眸,眼眸中有琢磨不透的寒意,他拖着病体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看向潘修竹的方向,冷不防的吐出几句话:

  “先生府中吏部的礼单,只是防止给事中之子惹是生非,并非是让先生黑白颠倒的。”

  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莫名的威严,让殷文德和众学砚都不由得愣住。

  殷文德此刻气不打一出来,他指着卿玉案怒斥道:

  “你这是血口喷人!放肆!”

  殷文德正待发作,却听卿玉案唇角微勾,又开了口:

  “血口喷人?那便看看贵府的到底账本里有没有吏部支出的‘考课增需’以及‘调用学砚增需

  ’的一千两。”

  所幸上一辈子,他曾因为各色的案件,跟着萧霁月一同到过六部值房,看过几眼账本,恰巧瞥见这一蹊跷的数额。

  卿玉案又解释道:“可据我所知,当下临京畿之地流疫四起,监生贡生的名额较往年有所下降,哪里来的增需。”

  听到这里,殷文德的拳头紧紧攒起,卿玉案扬起下颌,视线缓缓移到了殷文德身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一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呢。先生是有容乃大的人,所以连贿也是有容故收吗?”

  当时潘修竹当众羞辱自己时,是殷文德叫自己想成器,就要先隐忍。

  殷文德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一时间,堂上鸦雀无声,众学砚也不敢插嘴。

  忍耐终于到了极点,被戳穿的殷文德大吼一声“够了”,旋即他恶狠狠地指着卿玉案,怒斥道:

  “你这个孽障!枉费我平日里教导你,你竟如此对你的恩师!把……把这个孽障押到自讼斋惩司严加看守,其他事容后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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