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言怀玉还是没有意识到上一次为什么许笙笙越哄哭的越厉害，可当这句话问出后，他大概明白了。
许笙笙的眼里又盛满了雾气，她泪眼婆娑的摇了摇头，带着哽咽的说不疼。
人就是这样，本来受了委屈，自己一个人缓一缓就好了，可偏偏旁边有个人把她视若珍宝，能够察觉她的情绪，然后再把她捧到手心，本来早就忍住的眼泪无法再倒流，又溢了出来。
言怀玉抱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把两个人身上都认真的洗了一遍，那早就脏透了的衣服也被他放进了洗衣机。
在牛仔裤脱下来时，言怀玉看到了她的大腿外侧早就青紫一片，颈间也有被手掌捏住留下的红印。
手不受控制的上去抚摸着，企图掠过后，这些伤就会消失。
他打开了淋浴，蹲下身，轻轻的吻上那处的伤，夹杂着些水珠，全都贴在了唇上。
许笙笙后退了一步，靠在了瓷砖上，低头看向他，摇了摇头：“言怀玉，真的不疼了。”
早就不疼了，身体和心理。
她早就麻木了。
言怀玉先帮许笙笙洗完了澡，从衣柜拿出自己的衬衫递给她，那人点头接下，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一直到他也洗完澡。
许笙笙环顾着卧室，整体和客厅一样，都是灰色调，就连床单和被子都是黑灰色，旁边还有一个套间开着门，应该是书房，里面的书桌上摆着一些教案和文件夹，是这个整个房间里最杂乱无章的地方。
“在看什么？”言怀玉帮她擦着头发，又吹到半干才放下吹风机。
许笙笙摇摇头，局促的坐在床边的一角，一动不动。
大腿上受伤的地方再次被触摸，言怀玉抓住她的小腿，拨开了衬衫的下摆，给她喷了些药，又轻轻揉了几下。
就算这么简单的触碰，还是让许笙笙觉得钝痛，她抗拒的蹬了蹬腿，想要离开言怀玉的桎梏。
“别动，不然明天就出淤血了。”他的手微微抬起那条腿。
许笙笙咬唇忍着，却没发现自己最隐秘的部位早就被言怀玉看了个彻底。
内衣和内裤都被洗了，她现在只穿着一件言怀玉的衬衫。
“够了，言怀玉，别再碰了。”她的眼角再次通红，想起了刚刚的事情，和又一次在言怀玉面前狼狈不堪。
终于回答了他刚刚的那个问题。
“言怀玉，疼。”
“很疼很疼。”
许笙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久没哭过，所以她才会在言怀玉面前一次又一次的嚎啕大哭，要把十几年以来的泪全部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