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直在配合他？
游离脑子再次运转，快速从两人再见的那一刻回忆，突然想起小师弟当时同他说的话。
他曾说过。
“即是主动丢弃的记忆，何必纠结。”
当时游离只当他是在宽慰自己，没想竟是早就知道......
尴尬。
实在太尴尬了。
早前他还因为骗过小师弟而沾沾自喜。
到头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游离一时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总归是一言难尽。
除却这些，他又忆起对方这些时日对他的态度，即便早已清楚。
可不似之前的试探心理，他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
“......薛霄言，你故意骗我的那些话，是真心的？”
男人抬起了头，与他对视：“师兄不信我？”
游离尴尬的沉默。
讲道理，他当时一直怀疑小师弟是要换着法子报复自己来着......
毕竟以前两人那么糟糕的关系，自己又背刺、又背叛的，不管怎么想小师弟那眦睚必报的性子也不能原谅自己啊。
他实在想不明白哪里能让对方喜欢上自己？
难不成是一起当师兄弟那些年？
可游离不觉得有什么特殊的，毕竟当时对他好都可圈可点，完全没有越矩的行为！
正常对待家人的标准！
嘶，也不对。
当年自己对谢晏也是家人标准，那小子也是......
可他们两人的情况还不相同，游离想不太明白。
“不，不是，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从什么时候？”游离硬着头皮提醒，“我当时可是和你抢你师姐，夺你法器秘籍，还背叛过你，不管怎么想你都不该啊？”
怎么想自己当时都坏的没边啊，越想越不对劲。
“明明当初杀我时你也不曾犹豫的！”
薛霄言薄唇紧抿，因着他最后一句话面色难看。
像是忆起什么，坐起身将斩尘剑交到他的手中：“师兄可还我一剑。”
剑柄冰凉，游离却觉得异常烫手，他丢到旁侧满脸尴尬。
“师弟误会，我并非此意。”
“师兄担心我还手报复？”
那肯定啊！
游离又不是傻子，自己现在就是小弱鸡一个，真刺上去了能活命？
不过也不全是害怕。
单纯是他没刺回去的念头。
当年本就是他为了任务，为了当年让小师弟刺上来他可是没少绞尽脑汁的考虑方法。
“不是，”游离叹息，“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何？”
好歹让他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