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瑶神色微动，似乎也发现了这处不对劲，最终还是顿住了身形，没有再出去。
“那……那她是……”过了一会儿，许瑶咬了咬唇，后面的话像是很难说出口，“已经死了吗？”
俞清垂下眼眸，沉默地摇摇头。
这无疑是最坏的情况了。
可是如果真的死了，女生为什么还能走能动呢？甚至还记得他们，还会说话。
完全不像是死去的模样。
而外面的女生见许瑶又不出来了，面上出现悲戚的神色，也不拍门了，就这样坐在餐馆门口，低低地哀泣起来。
这声音若是放在平时还好，可偏偏现在周围什么都没有，头顶的老式灯泡还发出了「咔咔咔」的电流声。
当配上这昏暗的气氛和门外女孩的哭泣声时，就显得尤其诡异恐怖了。
“瑶瑶，就连你都不相信我了吗？”女生的声音凄惨又哀怨，外面的风声突然呼啸起来，这道控诉仿佛也融在了大风中。
许瑶看着门外的女生，几次张了张唇，最后还是狠下心来别开眼，不再去看。
俞清又趁着混乱偷偷看了一眼站在最边上的张柯，只见对方还是一副五官僵硬的样子，正直愣愣地看着门外的女生，没有半点生气。
可是，他刚才不是还一副崩溃惊恐的样子吗？
亲眼看到自己死去的同伴又出现在自己面前，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镇定下来吗？
好……好奇怪……
俞清下意识蹙起眉尖，脑子里闪过一堆疑问。
他觉得张柯现在的样子和厨房里的大爷有一点像。
可是具体是哪里像，又不太能说的上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俞清把许瑶往他这边拉了一点，让后者离张柯远一点。
虽然他现在说不上来，但是谨慎些总是不会出错的。
而一直在角落沉默的男生看见他们移动，也悄无声息地靠了过去。
而那边的张柯像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情况，还是直愣愣地站着，殊不知众人已经远离了他。
许瑶看向一脸凝重的俞清，小声地问：“怎么了？”
俞清没有说话，而是示意她往张柯的方向看过去。
许瑶跟着看向张柯，后者还是板直着身体，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她皱着眉，问道：“张柯，你在干什么？”
张柯像是才反应过来，如同一个启动发条的粗糙木偶，一点一点转过头看向他们。
“你……你们怎么站到那边去了？”张柯喃喃地说着，想要抬起腿走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