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冤枉院里了,这玩意还就跟人相关,其他大夫的不贵。”白涛傲娇地翘起二郎腿。
许清荎睁眼,“那我现在换人还来得及吗啊?”
白涛推了推眼镜,“美的你,诊费我已经收了,概不退还。不过,”插科打诨了两句,许清荎紧绷的躯体肉眼可见地松弛了一点,白医生回归正题,“要是人尽其用的话,我觉得你这钱花得还挺值。”
许清荎被他的说法逗得笑了两声,“那我得抓紧时间了。”
“嗯,”白涛语气轻松,“唠唠吧。”
“就,”许清荎踟蹰了片刻,“就还是之前的问题,我做不到不悲观,不联想……”
“比如呢?”
“比如……”
许清荎的这次心理咨询,前一半是在清醒状态下进行的,后一半太过于艰难,白涛对他进行了催眠。
催眠到末端,许清荎睡了一会儿,刚刚醒过来。
他坐起身来,迷茫了一会儿,明明一动不动地过了两个多小时,却浑身酸疼,有一种精疲力尽的错觉。他从躺椅上下来,坐到白涛对面。
“上回换的药不起效了吧?”白涛问他。
许清荎下意识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从这儿看出来的?”
白涛一副你看不起谁的表情,“我掐指算出来的。”
“怎么样?”许清荎故作轻松,“还有救吗?”
白涛对着电脑页面上显示的咨询之前做的一系列检查结果,“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信任我交给我,最多一两个疗程会有改善。”
许清荎判断不出白涛是不是在安慰他,“我当然信任你,只是不太相信我自己。”
白涛起身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起码这一次你是主动来找我的,主观上就积极了很多。有些事情不是一天积累起来的,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地瓦解。”
许清荎依然消极,“如果,一直都好不了呢?”他倏地有点儿回神,“抱歉,我不该这样问。”
“没关系,”白涛手上使力按了按,许清荎是一个对肢体接触比较敏感的人,最开始,在不信任的阶段,是无法接受触碰的。但当信任渠道建立,就可以通过适当的动作调节情绪,“别想太多,现在是不是比刚进来的时候感觉好一些?”
“是,好了不少。”许清荎顺着白涛的说法接受心理暗示。
“最近两周来得频一点,一周三次,之后看情况减少,可以吗?”白涛问。
许清荎:“好。”他刚刚完成了一个阶段的密集拍摄,接下来工作强度会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