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懿:“不——”
许子润不耐烦地打断他:“你再提三年我现在就出去。”
似乎被震慑住了,江懿脸色微微一变,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继续收拾衣服,慢吞吞地吐字:“不——瞒你说,我——想体验生活。”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
许子润也没本事让宿管重新安排,认命地下楼取剩下的行李。
胡惊风帮他搬东西的时候低声说:“别打架,有事好好说,我和于思随时都能过去。”
可能是和逼王待久了,许子润下意识地逼了一句:“你多虑了,他就差跪下来给我叫爹了,怎么可能敢——”打、我。
头顶忽然打下一片阴影,熟悉的太阳温暖的味道萦绕鼻尖,伴随着贴着耳朵的一声“嗯?”。
江懿下巴硌在他肩膀上,呼出的热气烫的他耳根发热,略低的嗓音伴随着喉咙的颤动,清晰地通过肩膀传递。
“说什么坏话呢??”
脚踝
从硌着江懿喉结的肩膀开始,许子润整个左半边身子都过电了一样,麻酥酥的。
这诡异的感觉甚至让他没来得及第一时间给予江懿迎头痛击。
他失去了最佳时机。
胡惊风回头,眼睛在他俩身上巡回一圈,下一秒熟练地收回视线大步走开。
许子润搬了两个盆,盆里还大大小小放了一堆日用品。
很沉,他压根腾不出手来。
所以,他才没有第一时间揍过去。
许子润给自己重新找了个理由。
没听到回答,江懿在他后颈按了一下,力道像是逗猫。
许子润差点原地蹦起半米高,扭头瞪他,刚说完坏话,不知道哪来的理直气壮:“江懿!”
江懿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在呢。”
眼神凉凉的:“有什么吩咐,许没良心?”
许.没良心.子润:“……”
江懿单手拎着许子润装好的夏凉被,另一只手轻松地拿过他手里沉甸甸的盆,绕过他上楼。
只给他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仿佛每一根头发丝都在用欠揍的语气说“许没良心,你好弱呢”。
……
“嘭”的一声,最后一个箱子搬上来,许子润靠在一边,给主要劳动力江懿递了瓶水:“谢谢。”
江懿可能真的累着了,一句话也没说,拿起矿泉水吨吨吨,不到十秒,喝没了。
没了。
600ml。
可能他表情真的有点夸张,江懿很快注意到,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