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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 第79节(1 / 2)

  陈舍微有法子把内院这一小块地给弄热乎了,就是多费点炭火油钱嘛!

  廊下的灯笼稳稳当当的透着亮光,院里摆了个半丈长的烤炉子,是陈舍微让铁匠新打的,而夏日用来烧烤那个炉子,他嫌小了。

  炭火堆在长烤炉里头燃着,每一处的火不一样大。

  火最猛那一块上头架了一块厚石板,薄切腌过的黑猪梅花肉正慢慢的渗出肉汁,由平整变得微蜷。

  厚切的牛舌要的就是一个肉感,陈舍微做了黄油葱酱盖在牛舌上,很奇妙的带出了一股嫩呼呼的奶味。

  炭火猩红那处上铺了铁网片,左侧的陶土罐子里煨着鸡汤,许大娘家吃谷粮长大的走地鸡,什么佐料也不用,一眯眯盐巴就鲜美的不行了。

  右侧的平铁锅里挨挨挤挤的煎着十来个香猪肉包,底壳焦焦脆脆,一直冒着‘滋滋’响动。

  陈舍微戴上厚棉手套,将一锅猪肉包移到阴燃着的炭堆上头暖着,边上还有五六个小陶盅,装着香甜绵密的南瓜布丁,也温在炭上暖着。

  陈舍微招呼几个玩疯了的大人小孩,道:“吃点宵夜吧。”

  众人在璀璨的烟火中齐齐望过来,一个两个他爱的人都笑着走过来。

  时间就是要浪费在喜欢的事和在意的人上。

  陈舍微不厌其烦的熬了焦糖,一勺勺浇在每人手心捧着的布丁盅里。

  高凌看看靠在谈栩然身边的陈绛,她吃了一口自己手里的布丁,又去吃谈栩然用帕子垫着的煎包。

  高凌又看看站在烤炉边忙着煎牛舌的陈舍微,他烤好了一盘,朝高凌招招手,又笑着往妻女那处走过去。

  高凌只觉得足下坚实的砖地软如烂泥,双足深陷沉溺,恨不得永远拔不出来。

  他真的很想同他们做家人。

  作者有话说:

  话说为什么我一写x就掉收啊,

  是错觉吗?眼泪汪汪

  这几天身体好转啦,谢谢关心。

  只能说能不阳还是不要阳噢!如果真的阳了,戴口罩睡觉反而比较舒服,可能是口鼻保持湿润了的关系。

  感谢大家的霸王票和营养液噢!亲亲

  第96章夜游神和大肚金鳞红鲤

  陈舍微和谈栩然往泉州去的时候,正见泉溪街面上香烟缭绕,人头攒动,神像出庙宇而入凡尘,接受百姓们的香火叩拜,巡视这一方土地,庇护合境平安。

  闽地的各个府县供奉的主神并不一定相同,游神的时间也无定例,自有自的一番规矩和说法。

  入了泉州,已是暮色浓重之时,今夜游神不设禁制,故而泉州无比热闹,真是神佛临世,万民叩拜。

  夜游神又叫游灯,参与进游神队伍的百姓们手里都提着灯笼,盼望着能将福气喜气带回家中。

  泉州的游神游灯规模要比泉溪震撼很多,那样密实的人流,马车早就行不进了。

  陈舍微和谈栩然改换了小轿,随着璀璨流金的人海浮沉。

  三头红狮逐尾而闹,长长的彩灯舞龙瞠目张爪而来,民居铺面外跪满信徒,绛红线香三寸余,但燃出的青烟袅袅,似乎都朝着神轿聚拢而去。

  凡人肉身套上神装,足下舞出天罡七星步,满城烟火如金雨银雪,仿佛是被锣鼓声给生生震下来的,只要沾到一点人气,就瞬间融进俗世中。

  陈舍微挑着车帘,小轿窗外正好框入一副铙钹,相互摩挲碰撞,锐利响亮的裹着硝烟的火热与金属的冰寒刺进他耳朵里。

  极致的热闹等同于万籁俱寂,陈舍微搂着谈栩然,不去看外头的繁华,却转首去看她眸中倒悬着的那个光怪陆离的神佛世界。

  觉察到温热的气息吐露在脸上,谈栩然长睫微垂,也懒得去想陈砚著的死是否真是阿巧吐在花樽里的痰液所致。

  她稍一偏首,陈舍微就极乖觉的松了指,轿帘落下,既掩住轿内的旖旎缠绵不外泄,也遮住外头人群中那一束嫉恨错愕的目光。

  “爷,那不是四房的少爷和少夫人吗?”

  陈砚墨得了陈砚著过身的消息,过了年关就往回赶了,想着在海澄为官这一年里总觉有些不顺,今日正碰见游灯,索性不差这一时半刻的,也来求些庇佑福气。

  不曾想泉州这样大,正月游灯满城的绕,他与陈舍微、谈栩然居然能碰见。

  轿帘不过掀起一角,陈舍微紧缠谈栩然那点贱痴样都一览无余!

  ‘也就靠一张面皮!’陈砚墨酸得顶喉咙,脑海中都是谈栩然微微一侧首时,眸中若有似无的纵容宠溺。

  陈砚墨不受控的想象着轿帘落下来的一那刻,陈舍微该是如何的急不可耐,想要一亲芳泽。

  这种街面上的小轿四壁单薄,震天的喧闹半点隔绝不掉,难道不会觉得像是无遮无挡的在人群中亲热?

  小轿又没有封掉窗子,每每有人提灯走过,帘子说不准都会随之飞起一角,倒时候叫人瞧见他们唇色绯红,薄喘微微的模样,怎能不斥一声亵渎神明,伤风败俗呢?

  只是这样想象着,陈砚墨就陷入了一种矛盾的愤怒,恨不得立即替了陈舍微,享受这种刺激的缠绵。

  “爷,爷。”

  身边的随从连叫了几声,陈砚墨才从这种近乎谵妄的状态中惊醒,手心酸麻刺痛,一看,竟是攥拳过甚,以至于在掌心掐出了四个深深指痕。

  其实,他想得半点不错,甚至低估了陈舍微痴缠的本事。

  只是么,他也只能想想罢了。

  昏沉的小轿,那样狭窄,又是被人流裹着,一颠一颠,时时刻刻要挨撞在一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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