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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2 / 2)

  擦了左边掉右边,去擦右边,左边的眼泪又啪嗒啪嗒。他实在顾不过来,只好收回环住人类肩的手。

  一手一张纸,啪叽按在两只眼睛上。

  宋疏的视野变成白茫茫一片,他委屈地抽吸两下,鼻音浓重,语气却软得像撒娇:“干嘛?”

  “你怎么又哭了?”

  什么叫又?

  宋疏竖起一根食指,为自己正名:“今天是第一次。”

  央酒妥协,更换措辞:“你怎么哭了?”

  青年再次沉默。

  手里的纸巾被浸湿,央酒松开手更换。在他笨拙地准备把人类男朋友脸上的两个“出水口”再次堵住时,宋疏抿唇,直接将脸埋进他的颈窝。

  央酒愣了下。

  “谢谢。”

  “嗯?”

  宋疏重复:“谢谢你们。”

  远在千年以前,竟有人为救自己努力过。感激复杂之心,无以言表。

  当然更令他感动的,是道士与荼靡之间的故事。与其说感到,不如说是一种悲伤,仿佛看见自己的哀伤。

  央酒摸摸他的后脑,安慰道;“你也给了他更久的生命。”

  否则道士依然会自寻死路。

  在世上了无执念,便不会有那白头翁,也不会有历经千年的鬼魂。

  宋疏却更难过的皱起眉头,不断摇头。

  他不认同。

  于道士而言,或许消失才更快乐。

  宋疏轻问:“然后呢?”

  “然后?”

  央酒环抱住人类,继续道:“然后他讲完故事,给了我一只锦囊,需要在此生最紧急的时刻拆来看,之后就消散了。”

  消散了,也就没有再没有见面道谢的机会。宋疏敛眸,很是遗憾。

  不过注意到妖话语中的锦囊,他突然觉得不对。青年从妖的颈间昂首,忽然反问:“金色锦囊?”

  央酒惊讶:“你怎么知道?”

  “……”宋疏面无表情:“你猜?”

  妖乌瞳眨眨,片刻后终于想起了什么,偏头轻咳一声。

  幸好,当时随手塞过来的纸条没有被宋疏扔掉。素色宣纸展开,墨水晕染出三个形状。

  央酒凑过去,读出来:“衣呢哥?”

  宋疏纠正:“是ing。”

  这种符号拼音以外的叫法,妖暂未涉及,他歪头询问:“什么意思?”

  “英语词缀,表示现在进行时。”

  “现在进行?”央酒跟着重复,眉头疑惑地拧在一起,还是不明白。

  “什么意思?”

  宋疏将纸翻过来,调过去,怎么都看不懂其用意。

  他摇摇头,将纸塞给妖:“不知道。他跟你强调需要最紧急时刻打开,估计是与当时情景对应吧,现在看不出什么。”

  “不像。”央酒反对。

  宋疏偏头:“那你说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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