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回头，平静地看着水鬼王。
“我知道，犯下的无法偿还，自从我觉醒了记忆后，对过去的所作所为也感到恶心，内心无法平静，我的行为，在你眼里是罪恶，在我眼里，那除了罪恶，又何尝不是痛苦？
我的路走错了，我不怪任何人，只怪这该死的鬼身，你的作用比我大，犯不上因为我而割裂你与陛下的情谊，有件事，曾经我便想过，但那时只有我自己，做了也没有意义，现在既然有你当面，那便算是为我赎罪而证明了。”
水鬼王对城主恭敬地行礼，随后身上鬼力开始溃散，鬼体都进入了不稳的状态。
他要自爆。
“水生。”城主脸色一变，便要阻止。
好不容易寻到的水鬼王，他不可能让其死在自己的面前。
“陛下！这是我欠下的，我并不干净！前世今生，我都有负于您，若有来世，定然报答。”
水鬼王阻止了城主，身上的手臂开始破碎，化为本源的鬼力消散于空中，气息已经微弱到了极点。
他并没有去演戏，也并不是博取同情，在他眼里，自己确实犯下了不少的罪恶，那种罪恶恢复了人性的他，也感觉到恶心和痛苦。
而林晨这种天骄，更不可能因为他而与城主走到陌路。
如今正是解脱的时候了。
然而，正当他彻底灭亡之时。
一股时间之力笼罩了他。
林晨身后，不存于现实世界的时间长河流淌。
林晨单手虚握，缓缓逆转，而水鬼王破碎的身体，竟开始重组，仅仅片刻，会恢复如初。
“我不是说了吗？我与你的纠纷，看在大哥的面子便算过去了，至于你在蓝星做的恶，那与我无关，我是蓝星的一份子，但并不是蓝星的执法者，等以后有机会，让周庚他们来决定吧。”
林晨说罢，转身离开了房间。
最后两只鬼没有抓，但也该去鬼体实验室做交易了。
第五百二十一章：永恒之神的墓场
林晨要的是什么？
一个态度。
水鬼王展现出来了他应该有的态度。
那么林晨就没必要揪着他不放。
就像他所说的，他是蓝星的一份子，可以为蓝星的利益以及为蓝星的同胞来考虑，但他并不是执法者。
是非对错，他虽然有自己的判断，但不想去管，不想插手，水鬼王若是一直能活到蓝星大胜的那一天，自然会有人去定他的对与错。
通天鬼一只，造化鬼十五只，真王二十只。
还有剩下的杂鱼五十只。
这是林晨这两日的收获。
“开启入梦功能。”
林晨先以入梦的方式进入了鬼体实验室。
随后在之前观察到的一些工作人员中，选定了一位，便找准坐标，正式开启了如神降临，真正进入了这个神秘的鬼体实验室。
一个封闭的房间中。
托尔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正准备休息。
作为鬼体实验室的业务人员，他的业绩压力不可谓不大。
对鬼体实验室来说，寻常的小众实验并不缺，真正要的，是那种愿意为鬼体实验付出一切的鬼。
这种客户，便是真的少了。
而鬼体实验室的高层，则是在业绩上，给所有的业务员分配了极高的指标，这对他这种没太多资源，也没什么人脉的员工来说，难度实在过高。
“希望明日能多接到一些优质的客户吧。”托尔祈祷了一句，随后闭上眼睛。
他准备凝练鬼力，等待明日的工作。
但很快，托尔便微微一怔，只感觉自己眼皮之外，似乎绽放起了强光。
不可能吧，我已经关灯了，这里是我的私人卧室，难道还有其他人进来？
只是下意识的疑惑，托尔便睁开了眼睛。
下一刻，他的瞳孔猛然一缩。
床铺的边缘，一道金光凭空汇聚，一道人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呦。”林晨抬了抬手，第一次真身进入鬼体实验室，并与里面的存在碰面，他准备表现得友好一些。
“你是谁！”
托尔脸色巨变，身上能量涌动，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