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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乱世搞基建[穿书] 第75节(1 / 2)

  他们并不懂那些模样特殊的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只是听说那是大理寺司直专用的查案工具,本能的有些敬畏,几息之间,周围原本那些议论纷纷地声音全都不见了,院子里霎时安静下来。

  其中最惊讶的就是何鞍书,他不是没听说过墨家的大名,前几天更是捧着千金去求定一把新匕首,人家告诉他,墨青亲制的匕首就别想了,光是匠头做的,排队接单就要等三个月。

  眼前顾司直这满满一匣子东西,可不是单独一个匠头能做出来的,又岂止是价格不菲?

  何鞍书看向顾念的目光里,又多了一分探究。

  顾念却没注意到周围的这些,只是专心致志地选择着工具,在尽可能不影响后续仵作查验的情况下检查着尸体。他先用银针碰触死者的喉头,等了一会儿没发现变色,涂上仙叶葵汁再试,还是没变色。

  看着毫无反应的银针,顾念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暗自吐槽自己有些太敏感了,什么样的几率才会让自己接连碰上清音散?

  再看死者的口眼耳鼻,也并没有中毒死亡常见的出血迹象。

  不是死于常见毒药,不是死于刀伤,那这人是什么死因?

  顾念正逐一查看着死者的五官,突然在他的左耳里看到一点黑迹。死者的耳孔内有半公分左右的绒毛,所以遮掩了视线,很不容易注意到。

  他还以为是血迹,用镊子分开绒毛,拿起放大镜仔细地看了看,发现是块四分之一个黄豆大小的黑色泥土,那些绒毛上也有泥土的颗粒沾在上面。

  泥?他怔了怔,两天前申正左右倒是下过一场雨,不过大约半个时辰就停了,卢甄是那个时候死的,所以耳朵里才遗留了泥土?

  总不见得他是被人埋进土里闷死的吧?顾念立刻又去查看死者的指甲。他没有看到抓挠的痕迹,但却发现了另一件事情,死者手指有末端增生,有明显的肥厚感。

  顾念的脑子里立刻跳出了‘杵状指’三个字。

  这是发绀型先天心脏病的常见体征。

  他皱了皱眉,难道卢甄是心脏病发作死的?

  可惜他已经死了两日,发绀的症状已经不太辨别得出了。

  “还记得寄存这件行李的人长什么样子么?”

  站在旁边的两个杂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完全没有印象。

  “时间呢?”

  “应该是酉时到戌时吧。”其中负责挂牌子的那个杂役犹豫的道,“戌时之后通常就没什么人存货了,大多都是取的。这件货的木架子还挺特殊的,如果来的时候人少,我应该会记得。”

  “卢甄本来就是光头么?”

  何鞍书立刻摇头,“不是。”

  死者的头发是凶手剃掉的?顾念皱了皱眉,他原本以为凶手是为了模糊死者的身份,才剥掉对方的衣物的,现在看来,对方既然用何鞍书的匕首杀人,又把尸体扔到揽月楼,那多半是知道死者与何鞍书有仇。

  既然如此,凶手也肯定知道何鞍书一眼就能看破对方的身份,那他剥掉死者的衣物,剃掉头发,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你知道他的头发为什么被人剃掉了吗?”顾念看向何鞍书。

  何鞍书摇了摇头,倒是还有几个站在侧门围观的胡姬当中有人开了口,“汉人有没有什么讲究我不太清楚,但我们康安部族倒是有种说法,如果不想被死者的灵魂缠上,就烧掉他的衣服和头发。”

  “我们好像也有类似的说法,不过不是烧掉,是把死者的头发和衣服放在河里冲走。”另一个胡姬说道。

  “你有什么胡商的仇人吗?”顾念转而询问何鞍书。

  “应该没有,”何鞍书笃定地摇了摇头,“我只跟汉人抢生意,不跟胡人抢生意。”

  顾念:…………

  意思就是只坑汉人?我该夸你有原则吗?

  就在这时,院门口响起纷杂的脚步声,一堆官差跑了进来,气势汹汹地道,“就是你们报的官?

  第63章

  何鞍书张皇地看了顾念一眼,怎么回事,他还没派人过去报官呢,人怎么就来了?

  没等他出声,领头的长安县县尉就已经带着几个人跨步走进仓院。

  来人单手支在腰间横刀的刀把上,气势十足的横眼扫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他眉头一皱,粗声粗气地道,“谁是管事的,出来说说,怎么回事?”

  “小的何鞍书,是这家酒肆的掌柜。”何鞍书连忙站出来,客气地朝对方深施一礼。

  胡人?县尉打量了他浓密的络腮胡两眼,然后突然发现了他身边正在低头收拾工具的顾念。

  长安县县尉是县令王执的本家,跟顾念在孙家和县衙见过两回,也算是面熟,乍然看见他在这里,着实有些惊讶,虚手朝他行了个礼,“顾司直?”

  “王县尉。”顾念顿住手,客气地回了个礼。

  “顾司直怎会在此处?”

  “我跟何掌柜有些俗务,今日恰是结账的日子。”顾念实话实说。这年头的合同都是要交到官府备案的,他即便不说,王县尉也查得到,不如索性一开始就交代清楚。

  何鞍书闻言仿佛挨了一记软鞭子似的,面皮不禁抽了抽,他肠子都悔青了,千不该万不该,怎么就算计到顾念身上了呢?

  看到顾念那个摆满了新奇工具的长匣,王县尉也好奇地多看了两眼,“这是?”

  “这是我私人定制的一些查验痕迹的工具。”顾念见他一直盯着放大镜,便拿出来对着竹匣上的徽记让对方试看了下,“像这些原本看不清楚的地方,立刻清晰可见。”

  眼见着原本看起来十分光滑的徽记在镜面上变得粗糙,竹丝被烧断的毛茬儿一根根的,纤毫毕现,王县尉不禁讶异地瞪大了眼睛,再看向顾念手上的那个竹匣时,眼底便多了分敬佩之色。

  有竹匣里神奇的工具打底,再加上同为官吏,王县尉下意识地觉得顾念的话更可靠,立刻舍弃了何鞍书,转而询问他,“这里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顾念便把自己当时结好账正准备离开,却被发现尸体的何鞍书从门外拽回,顺手帮忙看了眼尸体的事情复述了一遍。至于发现尸体的经过,他还是请何鞍书自己跟王县尉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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