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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良缘 第15节(1 / 2)

  好丢人。

  缓了许久,宋知渺才被宋夫人从怀里捞了出来。

  见宋夫人还想问些什么,她忙先发制人打断道:“娘,你别问了,我太丢人了。”

  这两个小年轻定是在他们不知晓时发生了什么,宋夫人虽然心里好奇极了,但也知晓宋知渺这会这副模样,也问不出什么,只得无奈地应着:“好好好,娘不问便是了。”

  宋知渺又抱住了宋夫人,好似母亲温软的怀抱能叫她的羞恼缓解些,嘴里嘟囔着:“娘,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啊。”

  宋夫人若有所思地默了一瞬,似是想到了什么,意味不明回着:“回京啊,那得做些准备了再回吧。”

  *

  京都,皇城。

  慈宁宫内。

  明黄衣袍的男子脚下步子匆忙,大步跨入殿中,抬手挥退了欲要通报的小太监,一身天子威严之气在此时消散大半了,直到瞧见高座上的母亲,才缓了一瞬心神,沉声唤道:“母后,朕来了。”

  太后闻声,欣喜转头看来,岁月在她脸上留下褶皱的痕迹却掩不去一身雍容华贵。

  她一手搭上太监的臂膀,另一手却拿着两张信纸,走到皇上跟前才急声道:“皇上,这事你可务必要给哀家办好,不然哀家可唯你是问。”

  皇上脸上露了难,垂眸看了眼太后手上的信纸,抿了抿唇才道:

  “母后莫要心急,此事还未有定论,我们远在京都还不知南州所发生之事细节始末,不若待人回来了朕将其召入宫中好生询问过后再做打算如何?”

  太后眉头一皱,俨然对皇上这番说辞不满:

  “还等什么,那小烈子和宋家寄回的信都一副说辞,两方莫不是还能合起伙来欺瞒君上不成,皇上这是怕唤不回阿妄丢了帝王脸面这才故意推辞的不是?”

  皇上苦笑:“母后,朕并无此意,这些年朕唤阿妄难不成还唤少了,若说丢脸面早就丢得没边了,怎会顾及这些。”

  太后柳眉一挑,年轻时便是叫先帝宠坏了性子的小姑娘,如今上了岁数也仍是带着一身娇蛮的老太太:“那是你念及你皇姐未曾当真对他施过压,天子有召他岂敢不回,此事你必须给哀家办妥了。”

  提及已故的长公主,皇上脸上闪过一抹郁色,终是微叹了口气松了口:“朕知晓了,回头便给阿妄传召,朕只是担心这般强硬反倒误了事,叫阿妄心中起了抵触岂不得不偿失了。”

  太后不满地哼了一声:“他抵触的莫不是还少了,哀家这些年想见他一面都难,他不就是嫌哀家唠叨,哀家还能唠叨他几时,若是不了了这桩心愿,只怕到时候去了地下,月儿还得责怪哀家的不是呢。”

  皇上大惊失色,忙制止道:“母后,此言怎可胡说,您是朕和皇姐的母妃,皇姐岂敢说您半句不是,而且您……”

  长公主逝世实则一直是他心中揭不去的伤疤,江妄亦然,所以如今江妄不愿归京他也拉不下脸来摆出帝王强硬之势,只是太后每次说起这些就没个遮拦,叫他一时都不知该惊慌还是忧伤了。

  太后敛了神色,抬手拍了拍皇上的肩,终是有了几分长辈的沉稳:

  “此事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该走出来了,阿妄也该走出来了,以往的事在旁人看来难分对错,哀家知你觉得有愧于阿妄,所以你更该将此事给办妥了,莫不是还真打算一直畏畏缩缩,叫你亲侄儿孤独终老了才好?”

  皇上咬了咬牙,沉声应下:“是,母后,朕知晓了。”

  这事总算是落下,太后心情大好,摆了摆手正要离去,忽的又想到了什么,转头来问道:“宋家可是已启程回京了,何时能到?”

  皇上回:“算着时日,应当不出七日便能到京都了。”

  太后唇角一勾,老太太笑起来似是还带着几分年少时的娇俏,想起小烈子在信中所描述的少女,忍不住道:“待宋家归京,你先将那小丫头召入宫中让哀家见一见,好些年不见,如今是方是圆,可莫要是小烈子夸大其词才好。”

  远方的云烈静静望着天空,心中有万分惆怅。

  该做的他都已做了,心硬如江妄,他实在是担不起这个重任。

  信中他已是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讲得清清楚楚,只盼此番报信回京那位太后娘娘能够大发慈悲,莫要怒极之下当真让他做了“小烈子”才好。

  第18章小情郎

  多日赶路奔波,叫宋知渺早已没了最初的劲头,即使知晓快要抵达京都城门,她也一路上懒洋洋地打不起精神来,软着身子靠在宋夫人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母亲垂落的发丝。

  怎么看都还像是个小丫头,总喜欢赖在她怀里,不谙世事天真烂漫。

  这般模样,叫宋夫人实难想象女儿已是到了要成婚的年纪,往后又将如何为人妻为人母。

  宋知渺抬头时,便见母亲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歪了歪头娇声道:“娘,你在想什么这般出神?”

  宋夫人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垂眸一愣,很快露了笑,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道:“已过京都地界了,不多时便能入城了,妙妙猜猜今晏可会来城门口迎接吗?”

  宋知渺闻言,从宋夫人怀中直起身子来,狐疑地看了眼母亲,好似她问出什么奇怪的问题一般,嘴里嘟囔着:“宋今晏?这个时辰指不定在什么地方疯着野,争取着爹娘还未回去管束着他的最后自由时光,他怎会来。”

  宋今晏。

  宋家嫡子,宋知渺的同胎胞弟。

  两人打一同出生,却从小都不对付,宋家又皆是重女轻男的,两个孩子的争执打斗向来都是宋知渺占着上风,宋今晏活像是什么促销活动附赠的一般。

  但到底是家中唯一的男儿,随着年岁增长,两夫妻也对宋今晏的管教逐渐严苛起来。

  要他习文习武,要他严于律己,要他出人头地,更要他跻身官场。

  折腾得打小便叛逆的宋今晏苦不堪言,每每瞧见宋知渺翘着腿悠闲躺在树下乘凉,自己却因着背不下课本顶着烈日罚站,便气得牙痒痒。

  这回宋知渺吵嚷着要离京,他一改常态殷勤至极,点头哈腰地为宋知渺帮腔,巴不得他们能走得更远更久些,宋知渺哪能不知他心里的花花肠子,这几月他们不在京都,定是叫他玩得不亦乐乎,哪还会来城门口迎接他们。

  正说着,马车已缓缓驶过小道,不远处威严耸立的京都城墙逐渐显露。

  宋夫人抬手撩开马车帘,便在城门下瞧见一行似是熟悉的人群,唇角一扬,抬了抬下巴:“那妙妙可猜错了。”

  即使震惊于宋今晏竟真的来城门口迎接了,但宋知渺却是没工夫搭理他。

  马车驶到人群前,她一见那道高挑柔美的身影,眼前一亮,马车几乎都没停稳便探出身要冲去:“千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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