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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殿下成功之后 第95节(1 / 2)

  说实话,这位张公子除了姓张、是贞妃的娘家人之外,其余的情况于阮问颖而言再合适不过。

  首先,张家在家世上曾经不错,他二人有充分的理由和机会相识、相知并相许。

  其次,张家是在年前出的事,而那一段时间她正好生了两场大病,可以让她完美贴合地解释为第一场病是因为不想嫁给杨世醒,第二场病是因为听说了张家出事的消息。

  最后,张家是被杨世醒下令查封的,虽然个中究竟是何她不知晓,但不妨碍别人以为他是得知了她和张家公子的事才这么做。

  当然,最后一点她不会主动说出口,也不会给予暗示。因为旁人这么想是一回事,她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此等朝廷大事她不能随意胡言,给杨世醒、不,给阮家人带来麻烦。

  综合以上几点来看,这位素昧平生的张家公子,简直是她退亲的最佳人选。

  要不是时间太紧,她还想去几趟虚静观,同观里清修的贤妃与合灵公主待上几日。

  说来也是唏嘘,贤妃是在皇后的举荐下入宫的,为陛下生育了四皇子与合灵公主,颇得荣宠。

  只可惜四皇子早夭,合灵公主又所嫁非人,驸马犯下不赦之罪,被判问斩,合灵公主在心灰意冷之下自请出家为国祈福,贤妃也跟着女儿一块去了道观,清修至今。

  阮问颖和她们不算陌生,在宫中时有相处,还曾观过合灵公主的成亲礼,之后也跟着皇后去探望过母女二人几回。

  她若单独前往虚静观,一来理由上站得住脚,旁人不会生疑;二来,她能用与合灵公主相似的境遇、在道观里待久了的原因来解释她为什么想要出家,把她喜欢张家公子一事表现得更加真实。

  可叹时间不够,她来不及。

  不过就算只有前两点也足够了,在听闻她想要退亲的前提下,她的长辈必定不会想那么多,把注意力放在那位张公子身上,而是会想着怎么劝服她放下这段感情,嫁给杨世醒。

  而这一长串的举动都是在铺垫她想要退亲的决心,让长辈相信她是真的想要退亲,然后她才能和他们谈论具体的事宜。

  要不然他们永远不会认真听她说话,会以为她是在犯别扭、闹脾气,不放在心上。

  就像她的母亲安平长公主,宁肯关上她大半个月也不肯好好听她讲为什么不想嫁给杨世醒,甚至没有像镇国公一样同她分析退亲的利弊。

  这样一来,即使她最终没能争取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必须要嫁给杨世醒,她也可以告诉自己,这是在没有办法之下的迫不得已,然后安心走上永远保守秘密的不归路。

  阮问颖自觉这个设想非常好,既没有不孝亲长,也全了和杨世醒的情谊,要是长辈心疼她,愿意成全她的心愿,和她一起想出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退亲方法,就更好了。

  当然,这些只是设想,也许她会在最后一步前败给恐惧,忍不住对母亲吐露实情,告知那一日在长安殿假山石里面的事情。

  如此一来,安平长公主必定不会再让她嫁给杨世醒。

  可是那样的话,杨世醒就会……

  阮问颖不知道,如果她最终不能打动长辈、顺利退亲,她会在自己走上不归路与把杨世醒推上不归路之间选择哪一条。

  这是她直到现在都不愿意面对的一个问题。

  是当一名孝义两全的君子,还是做一个苟且偷生的小人?

  她不知道……

  又一日过去。

  阮问颖把典文抄阅完毕,正欲按照惯例思索接下来的行事,忽然听闻外头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心中不由升起一阵疑惑。

  漪蕖苑分内外两庭,外罩一院大进,她的寝间位于内庭中苑,居阁楼之上,相远几重,原本就难闻异声,她这些日子被拘在里面清修,更是与外界隔绝,没有半声它响,怎么今日却有了动静?

  很快,阮问颖的疑惑就被解开了。

  负责看守她的一名侍女从外走进,对她行了一礼,道是本该在此时送来的午膳被人不慎打翻,不得已要重新回去取一份,请她稍候片刻。

  阮问颖不在乎午膳被打翻,不过是一顿难以下咽的饭食,早一刻用、晚一刻用都没有什么差别。

  她在意的是这份午膳怎么会被人打翻了,还是不慎,这里头的用词可颇有几分深长的意味。

  她于是询问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如何会被人不慎打翻?”

  侍女又行一礼:“方才在外头,姑娘的贴身侍女与送膳的丫鬟起了争执,不慎之下将端案打翻。此刻那侍女已被带回房中,命人好生看守,姑娘不必忧心。”

  阮问颖一惊,下意识道了一声“什么?”,心念飞转,很快理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定是小暑见到这两天送给她的膳食又次了一等,为她不满着急,才与侍女起了争执,并在气恼之下将东西打翻,希望能以此来逼迫对方换掉。

  但是怎么可能呢,一份膳食被打翻了,她们只会取来另外一份相同的,不会因为一个侍女的闹嚷而有所更改。这是她母亲安平长公主亲自下的命令,没有人敢不遵从。

  更重要的是小暑现在的情况。

  依侍女所言,她现在已经被带回了房里看守,那么在那之前呢,她可有受到什么责罚?

  阮问颖微有心慌,按捺着,镇定询问:“你们是如何处置她的?”

  侍女道:“念在她是初犯,又护主心切,便没有多加责罚,只是训斥一二,罚她做两天粗活,革去一个月的银米,也就罢了。只是——”

  她微微顿了顿,“长公主殿下有言,姑娘过几日若是还想清修,不欲从这房里出来,就成全姑娘,把苑里的人都打发了,只留下奴婢几人照顾姑娘。”

  阮问颖心中一紧。

  这是要拿她身边的人开刀了。

  好在她早就预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闻言没有多少惊慌,只是涌起一股无法抹除的紧张。

  因为这意味着她必须要进行计划的下一步,去面对那个她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她尽量不动声色地缓缓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不安跳动的心。

  闭眼,又睁开。

  “劳烦你去回母亲的话。”她道,“就说,我有话要对她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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