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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新帝 第90节(1 / 2)

  潇鹤哪里见过崔莺如此气愤,被她那恨不得要杀人也吓住了。他小声地问陆庭筠,“公子,娘娘要鞭子,咱们要给吗?”

  陆庭筠点了点头。

  潇鹤将鞭子递到崔莺的面前。

  崔莺手执鞭子,立在姜怀瑾的面前,狠狠地用力抽打在他的背上,“这第一鞭,便是打你忤逆不孝,不顾祖母对你的教导养育之恩!”

  姜怀瑾忍着疼,没有出声,那一鞭子抽得极重,一鞭子下去便是皮开肉绽,背上出现了一道极深的血痕。

  紧接着又是一鞭子抽下,“这第二鞭,便是打你罔顾他人性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第三鞭,便是要打你有眼无珠,害了自己,更害了郡主,她恨不得将一颗心都掏给你,而你却负了她。”

  姜怀瑾本就已经受伤,此刻更是痛得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而崔莺也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声音也有些发颤。她从未拿鞭子抽过人,姜怀瑾是武将,皮糙肉厚的,而她不过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娇小姐。

  若非是气极了,她也不会亲自拿鞭子抽人。

  这几鞭子下去,也给她累得够呛。

  她扶着腰,她弓着身子喘息不已,手臂还又酸又麻。

  陆庭筠心疼地将她揽进怀中,“好了,别打了。你若实在生气,便让旁人代劳便罢了,莫要累着自己了。”

  一想到魏嘉嘉的死去,她的心里是又气又恨,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消失在自己眼前,她是既心疼又难过。

  “我只是气他,事到如今,仍然没能醒悟。”

  她失望地看了姜怀瑾一眼,“剩下的二十七鞭,你需受着,这也是为了郡主,是你应得的惩罚,若是你还不明白郡主的一片苦心,仍然没有醒悟,想死我绝不会拦着你。”

  姜怀瑾被拖了出去,继续受鞭刑,他浑身都是血,被拖走时,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而魏嘉嘉的尸体也被盖上白布被人抬走了,而此时姜怀瑾这才反应过来,原本空洞的眼神好像重新凝聚了光芒。

  他想要起身,可他的双腿上中了箭,虚弱得连站都站不起,他只能一步步地爬向魏嘉嘉,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你们不能带走她。我求你们不要带走她……”

  长鞭落下,一次又一次地鞭打在皮肉之上,发出一阵阵沉闷声响,每道鞭子抽下,便是一道极深的血痕,但姜怀瑾啊却好像浑然不觉的疼,他强忍着痛,一步步地往前爬,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魏嘉嘉的尸体被抬走了。

  “你们不能带走她,不能……我求你们了……”

  那声声凄厉的声音,声嘶力竭,凄苦不堪。

  说好的三十鞭子,便是一鞭都不能少。待行刑完之后,姜怀瑾满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

  他竟然大笑出声,可笑着笑着,他的眼角竟然湿润了。

  他任命地躺在地上,疼得无法动弹,而那刻骨的疼痛却只能让他生不如死。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心想这大概就是他的命,他要的却拼尽全力都得不到。他所珍视的,最终都只能失去,他越是想要抓住,反而他越来越远。

  崔莺是如此,魏嘉嘉亦是如此。

  他觉得活着比死还要难受,便是侥幸活下去,往后余生也只能在痛苦跟悔恨中度过。这让他简直生不如死。

  最后他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就连眼睛也没转动一下,呆滞无神,抬头望着天空,几片飞雪落下,落在他的眉间,他感觉到不到半分冷意,也感觉不到疼,但心里的疼却加剧了。

  这一次他才真切地感受到心痛如绞到底是怎样的滋味。

  他伤得严重,全凭借一口气吊着。

  守卫上前探了姜怀瑾的鼻息,前来回禀,崔莺只是看了姜怀瑾一眼,淡淡地道:“他死不了。”

  而后转身离开。

  却被陆庭筠一把打横抱起,将她抱上了马背。

  “娘娘,臣已经等不及了。”

  她一身火红的喜服,美得像一朵尽情怒放的花朵,殷红的唇,唇上那迷人的芬芳,就像是令人上瘾的毒药,他想要溺死在柔软的芬芳之中。

  他才发觉,她的脸颊已经褪去了少女的稚气圆润,精致而恰当好处的妆容,让她带着欲和魅惑,撩拨人心。

  他心里莫名地窜起了一团火,他只想让她穿着这身喜服,在床上,穿给他一个人看。

  他动情地在她的唇上轻琢了一下。

  笑看着她的脸渐渐地变红。

  “还有这么多人在呢!本宫好歹是皇后,陆相不可这般无礼。”

  陆庭筠见她这一脸娇羞的模样,觉得心中欢喜,手指轻勾着她的下巴,捧着她的脸颊,含住她的唇瓣,“无妨,皇帝都在臣的手里,皇后娘娘自然也是臣的了。既然娘娘不喜被人看着,臣便带娘娘去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

  “可皇上已经被姜怀瑾的人劫持,带去了幽州,难道陆相却没有得到消息吗?”

  陆庭筠的脸一沉,赶紧吩咐让潇鹤带人去找,既然皇帝被姜怀瑾带走,那便一定还在王府。

  姜怀瑾原本的计划是成为独占幽州,成为称霸一方的诸侯,他想将皇帝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挟天子以令诸侯。

  如今结束了战乱,也拿下幽州城,而姜怀瑾,虽然他保住了一条命,却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再说崔莺的心里没有姜怀瑾,那至于姜怀瑾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了。

  他将崔莺抱上马背,自己也翻身上马,从身后环着她,在她的耳边说,“昨夜娘娘只对臣说了一半,将臣折磨得实在辛苦,娘娘现在可以告诉臣了吗?娘娘对臣,娘娘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臣?”

  马儿快速地跑了起来,在马背上一颠,崔莺感到有些反胃,拿帕子捂嘴,干呕了几次。

  陆庭筠焦急问道:“怎的脸色这样差,可是病了?”

  崔莺摇了摇头,“可能方才那血腥气实在太重些,感到有些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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