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温卿无力站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宁青。
也想到为何刚才她想明日见宁青,司桁不同意。
“秋蝉冬眠呢?”祝温卿急急问。
宁青敛下头颅:“他们在司桁手上。”
祝温卿心被一块巨大石头压着,闷闷地、透不过气来。
如果真的是司桁杀了她的外祖父.......
可是那是她的外祖父!
司桁知道,还会杀了吗!
这种挣扎似乎要将祝温卿撕裂。
祝温卿疯狂地抓着头发,想要知道现如今她应该怎么做。
“姑娘,姜公子说明日劫您走。”
接着,宁青讲姜肃杨已经偷偷埋伏在陇西许多,就是为了能确保祝温卿顺利脱身。
祝温卿犹豫不过一瞬,否了这个选择。
“宁青,我不能走,我要知道是不是司桁杀了我外祖父!”
他们之间是否隔着血海深仇!
回忆结束,祝温卿狠狠闭上眼睛。
也是这次她明白,难怪司桁知道她做噩梦,他真的守着她一夜一夜。
翌日,祝温卿因昨夜之事,睡地不好,来化妆的婆子取笑着:“姑娘可是头一夜太紧张没睡安稳?”
祝温卿没回答,另一婆子就说:“嫁给那样的郎君,谁能激动地睡着!”
“姑娘,哦,不对夫人,你可真是好福气。”
祝温卿没应声,也没露出笑来,她像个被人摆布的玩偶,仍有婆子们折腾。
折腾地快一个时辰,祝温卿看着铜镜里明媚地不可方物的美人,顷刻笑了。
镜子里的她,像极了梦里的她。
梦里她也是这样不喜不恼地穿着喜服,与司桁成亲。
但!
祝温卿一瞬回神,她跟梦里的她不一样,她不认命,她还要知道究竟是谁害死她外祖父。
祝温卿盖上头纱,等着婆子进来接她。
因为他们就在一间院子里出嫁,倒是省了很多麻烦事,可司桁却未减少该有的礼仪,十里红妆司桁从城门口铺到院门前,一路上不停有人洒铜币。
外面热闹地好似过年,祝温卿听着,心里更加沉。
“你这人脸皮仿地太像了吧。”祝温卿听见西南墙角有人说话,声音跟司巳极像,她没忍住走过去,看见不可思议一幕。
司巳手从脸的下巴开始撕,撕出一个角来,紧接着,另外一张脸出现在祝温卿跟前。
“你别瞎动,司巳大人还在上京,但是世子旁边常年跟着司巳大人,若此次来司巳大人不来定会惹人生疑,这才想到这个法子。”
原来是贴了□□。
真正的司巳还在上京。
也难怪宁青可以逃出去。
司桁啊司桁,你为了骗我与你成亲还真是煞费苦心!
那人又飞快贴上□□,司巳再次出现在宾客里。
吉时到,婆子们前来迎接她出门。
漂亮的美人即使盖着红色头纱,光是那身段就让人浮想联翩。
司桁微笑着,满意接过婆子手中的绸缎。
“卿卿,我们就要成亲了。”司桁小声而又热烈地说。
祝温卿缓缓点头,司桁嘴角弧度翘起,心里几乎要雀跃起来。
卿卿点头,她点头了。
卿卿心里也是想嫁给他的。
二位新人踩着吉时进去,在所有人的欢呼下,拜了天地,结为父亲。
司桁心情好,多喝了几杯,可心里念着祝温卿。
他心心念念盼着的人,终于名正言顺成为他夫人,他娘子。
至此,她只能是他一个人。
司桁招来宋博容替他挡酒,宋博容义气地很,大手一挥,让司桁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