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望过去,司桁穿着的一身白衣,桃花眼笑着,硬是把原本干净少年气带出几分慵懒不羁。
这样的男人,未来最不安生,后院指不定是什么,且司家世子的名声,何人不知他纨绔、不学无术。
司桁听着那些心都偏到城外的百姓说的流言蜚语,脸上表情未变。
宋博容在旁边打趣:“平日不勤奋好学,现在看看哪家好姑娘还敢许配给你?”
司桁眼皮凉凉一掀,城墙上围观的女鹅纷纷羞涩,他更是毫不吝啬露出笑容,女鹅们的心顷刻跟着飞起来。
“本世子,向来是被人求亲的那人。”
宋博容嗤笑,司桁不知想到什么,脸上表情变得无可奈何:“也就她,本世子总是拿她没有办法,不过,她最后肯定会嫁给本世子!”
少年说这话笃定,神采飞扬!
宋博容瞧着司桁这般,打击他的话也就说不出来。
他是司桁挚友,自然了解司桁,可就是太了解司桁,清楚知道司桁跟祝温卿之间的差距。
对于贵女们来说,挑选未来夫婿除了看身世背景,最重要也是人品才能,尤其才能是确保未来两家姻亲后能否在仕途上更上一层。
其他贵女,对于司桁来说无非就是动动手指头,她们就蜂拥而至,但是唯独祝温卿,是个例外。
祝温卿对司桁无意。
“倘若祝温卿真另嫁他人,你还要夺了不可?”宋博容打趣问道。
司桁脸色暗下去:“有我在,她怎么可能会令嫁他人!”?
宋博容浑身一怔,他感受到若是真有那一天,司桁怕是会杀过去。
司桁说完,直视前方,和秦敬礼对视上。
是他手软了,才留秦敬礼到现在。
秦敬礼的人刚往前一步,司桁的人就横上去。
秦敬礼眼神警告司桁,司桁无所畏惧迎上去,紧张的气场在二人之间聚集,旁边围观的百姓被感染到,慢慢不敢说话,宋博容瞧着叹口气。
突然,镇国公府的小厮出来,两人同步看过去,被秦世子、司世子盯着,小厮一时间不敢说话,小厮咽了口唾沫,紧张宣布道:“镇国公请秦世子入府!”
秦敬礼得意到嘴角微微翘起,但他刚往前走一步,司桁就别他一步。
秦敬礼凝眉,又往前走一步,司桁紧跟其后。
“司世子,你没听清镇国公的话吗?”
“没有!”
“你!”
司桁微微笑起:“秦世子怎突然如此急燥?”
“秦世子既如此急,不如我们一同可好?”司桁提议道,但却不是提议。
“司世子,还望您不要过分地好。”秦敬礼压低声音警告这,司桁全然不在意,用力攥紧秦敬礼的衣袖。
秦敬礼猛然发现这人根本就不讲理。
司桁冲着他笑,眼里却在说,如果我见不到,你也休想见到!
疯子!
这人竟如此固执!
秦敬礼不过一瞬,又恢复自如:“我是受卿卿所托,特来求娶,我与卿卿已心意相通,且……”
“且什么,卿卿亲过我,说她只许我一人。”司桁笑着反驳回去,秦敬礼脸色突然惨白,司桁继续道,“你应该知道,卿卿亲人总喜欢撒着娇亲亲。”
司桁带着一股回忆说着,秦敬礼脸色已难看到没有办法看。
“而且亲这种事,还是卿卿教我。”
“所以,卿卿我娶定了,谁敢争谁就入地狱!”
司桁最后一句,眼神充满杀气。
秦敬礼不甘示弱瞪回去,但于司桁相比,他身上总少了一股可以豁出去的不管不顾。
秦敬礼微微沉了会,笑道:“你以为就我一人钦慕卿卿吗?”
司桁听闻此,难得脸色微变。
他们二人身后传来马蹄声。
“今日怎如此热闹?”骑马的少年相比上京人来说皮肤偏黄,但剑眉星目,浑身洋溢着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意气风发。
姜肃杨从马上下来,环视了下周围情况,递给镇国公府前的小厮。
“劳烦通告下,姜家姜肃杨前来下聘!”姜肃杨敏锐感觉到他一说完,旁边一位少年朝他望过来。
姜肃杨礼节到位,冲那位少年行了礼,在小厮送信时,先开口问:“二位是?”
秦敬礼回:“在下秦家公子,至于来的目的是一样。”
姜肃杨淡然点了下头,缓了一会,惊讶起来,那岂不是!!!
他望过去,司桁、秦敬礼都冲他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