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晓露,我不是你啊!”可怜巴巴地承认自己的愚笨。
“可恶的家伙,白吃了人家黄花大闺女还一脚踹开。真是伪君子。”喋喋不休的继续发挥她的谩骂技术。
“他不知道我怀孕了。他其实一直对我很好。”除了跟别的女人结婚这件事外。
“你脑袋坏掉了?还帮那个臭家伙说话?简直是气死我了。”双手抓着短发,胡乱地搔搔,一幅抓狂的样子。
“没有啦。我只是按事实说而已。”委屈的像个小媳妇。
“还敢跟我摆事实讲道理?!他那么好怎么不跟你结婚,跑去跟什么该死的烂女人求婚?你倒说说看!”一屁股坐在布艺沙发上瞪着舞倩阳。
“晓露,不要再说了。”说到了她的伤心处,整个身心像被千刀万剐似的将要把她撕裂。
“那孩子怎么办?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要生下他?”郝晓露一幅敢点头就要你好看的模样。
“恩,我不会亲手谋杀掉无辜的小生命,况且——”她可不敢说因为这是她跟她的爱情结晶,她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他。手抚摸着依然很平坦的小腹。
“况且什么?”郝晓露瞪着散发着母爱的舞倩阳。
“恩?”没听清好友的话,迷茫的眼神瞅着好友。
“哎——”郝晓露用拇指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随你吧!你想生就生吧!”
“谢谢你,晓露。我现在还不能回家,所以,我已经在着手找房子了,相信很快就会找到的。”感激涕零的巴不得叩头谢恩。
“实在找不到就先住下,房子这么大,不用着急。”生气归生气,但好友的安危她不能不顾。她现在就想着,什么时候见到那个男的非得痛扁他一顿,好替善良的舞倩阳出气。但人家在意大利,恐怕这辈子也没这个机会了吧?
很快,舞倩阳就找到了住处,除非迫不得已,很少来麻烦这个热心的好友。再说,郝晓露作为记者,很忙。
所以,两人很少碰面。真不敢想象,如果郝晓露如果知道她现在又跟克里斯特有牵连会失控到什么程度?会跟大猩猩一样大吵大闹吧?她的行为她可不敢想。
“噗——”沉浸在回忆中的舞倩阳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看着刚才忧郁的脸庞,还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的克里斯特下一刻就看到她轻笑出声。他没有做什么滑稽或逗笑的事情啊?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注意到克里斯特纳闷的表情,她打诨过去,没做解释。
“你现在好难猜透。”克里斯特有感而发。
“哦?是吗?事物都会改变的,何况是感性的人。”七年过去,他不会指望她仍旧没一丝变化吧。
“你说的对,原先的你跟玻璃娃娃似的一看就透,可是现在的你,好像满腹心事,猜也猜不透,像一面镜子。看起来清澈透明却隐藏着秘密。”克里斯特是这种感觉。
“我没有变,只是心境变了,一切就变味了。生活使我懂得了些道理,一些事情强求不来。比如我,原来的我,在你的庇护下我什么也不必担心,但现在的我必须学会独立才能适应这个社会。否则,保持那样的我,我不会活到现在,肯定早失意而死了,至少会失魂落魄到疯掉。”是啊,走上社会,她才知道这个尔虞我诈的竞争环境。还有承受外界鄙夷的眼光和唾弃,这一切都拜他所赐,但她还是不恨他。
“我抱歉让你受苦了。为何不来找我呢?明明知道我会负担一切。”他早知道她受的苦难就会不顾一切地找到她,管他妈的,面子!
“现在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不是吗?”难道让她挺着个大肚子来破坏他的婚礼?或过着让他保养的情妇生活?当初不在乎婚姻是认为他爱她,但随着日子的增多,她更想要跟一个平凡的女人那样用婚姻的绳索捆住这个让她心动的男人。
克里斯特看着说的风淡云清的舞倩阳,仿佛她现在心里没有了他存在的意义。他没有伤害过她,那她如此的释然,是那个男人吗?
“好,我就找出让你有生活的勇气的动力。但你保证以后不再这么飘忽不定,起码让我感觉到你的喜怒哀乐。”说完,毅然走出她的视线。
舞倩阳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难道他要改变他自己吗?
男人?她的心里除了他还能够再装几个男人来折磨自己,一个他就够她遭罪的了。
第七章
“克里斯特,我们结婚吧。我已经等得够久了,你知道,我爱你!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只作为单方的付出,我很累。反正我们已经订婚,结婚是早晚的事。”卞之琳受不了克里斯特的冷漠跟对她的不理不睬。都是那该死的女人的出现,毁掉了她的努力后应得的回报。
原本开始正视她存在的克里斯特现在对她不闻不问。她恨透了那东方女人的出现。
“好了,不要再说了,如果想结婚的话我会结,用不着你的一再提醒。”他厌烦她的唠叨,要不是父亲的逼迫,他不会在心死的情况下接受这荒唐的订婚。
“可是我不坚持的话,你会跟我订婚吗?结婚后我会待你的孩子视如己出,即使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不会偏袒任何人的。你相信我。”卞之琳虽然这样说,但她憎恨孩子们的存在胜过他们的母亲,要不是孩子,克里斯特根本不会见到舞倩阳那个女人的。
“linsy,你真的确定你爱我?而不是我身后所拥有的身份、地位、权利、名誉和财富?你根本不了解我,谈何爱我?我们甚至根本没有正式交往过,你所见的只是我光鲜的外表。”克里斯特指正。除了舞倩阳,他跟任何一个女人都只是上床,无情无爱,不谈感情。而面前的女人还可笑地说她爱他!?这让他如何接受?
“呃?”卞之琳没想到他会如此犀利又毫不顾情面地指出她的企图令她错愕,她从没细想过这个问题,她只知道,他是她见过的最出色的男人,最优秀杰出的男人,至于爱不爱她没考虑过,在她眼里,只要拥有了物质的满足和高贵出身的男人她就有了一切,她就有了炫耀的资本。而克里斯特是最完美的情人和丈夫人选,她只知道她得把住这个男人,不惜任何代价。“我——我爱你。”
“哦?何以见得?”克里斯特戏谑的语气令卞之琳心底慌乱。
“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爱——爱上你了,你不能够怀疑我的真心。”强作镇定的回答,试图挽回些什么。
“是吗?”克里斯特暗忖,如鹰的眼眸转向落地窗的方向。
是啊,当初见到舞倩阳的时候不就是一见钟情,认定她是他的人。但当他听到一见钟情的话语从另一个女人嘴里吐出时完全没有丝毫的感动,多可笑?!
难道舞倩阳当初也是这种感觉所以才在认清了自己的感情时选择离开吗?她根本不爱他?
卞之琳胆怯地看着克里斯特风云变化的俊脸,她胆战心惊。心想,如果他不相信或不稀罕她的表白怎么办?这是唯一的机会了,她不能让那个女人得逞。
而克里斯特却因为自己的认知而暗自神伤,他最后得到的是她的抛弃!她根本不爱他。哈——多讽刺的结局。
“克里斯特?”试着拉回他的沉思。
“你还记得那个跟舞倩阳私奔的男人吗?他是谁?不要告诉我不知道!”笑话!如果没有一定的证据以她——linsy的性格是不会有勇气来指正舞倩阳的“罪证”的。
可恶的是,当年受到打击的他心如死灰,完全听不到别人的劝慰。只记得舞倩阳极力地否认的情形刺激着他的感官。他选择了逃避。而当他回头找她时,她已经离开了。
“我不知道。”卞之琳拼命否认,当看到克里斯特怀疑的眼光扫向她时,更加无助,“我真的不知道。你要相信我!”
她没有说错,她当真不知道。因为她设计的阴谋还没有实施就被一场突来的意外收获捷足先登,而让她省去了解决她的麻烦。哈——她心里暗笑,那该死的男人出现的还真是时候。使原本的诡计更加天衣无缝。
当她看到克里斯特发现舞倩阳跟“野”男人约会时,那发绿的表情真够骇人的。她宁愿死也不要面对他那时的脸庞。她只不过是发挥了自己的天花乱坠的唇功就取得了他的信赖。
“你走吧。我现在想要静静。”是啊,当他再次面对舞倩阳时,悸动的心选择遗忘那背叛的女人,只企图跟她重新开始。现在记起她偷人的情景,他愤怒地无法平静。
当初是她的背叛毁灭了他,为什么现在他还要原谅她?不,他不会!他不会再次被蒙蔽双眼,他要她连本带利还回来。
“好,你先休息吧。我们以后再谈。”想急功近利的linsy看到克里斯特嗜血的眼眸时识相的走开,相信再待下去不会有好结果。他刚才那样,恨不得把人给掐死。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想多活两年呢。
当年他差点被她无辜清澈的眼神所打动,真的以为她是被冤枉的,她是清白的。但现在他不准备放过她,即使她是他孩子的妈。
一向对她很温柔的克里斯特现在变得阴狠凶恶,也让她陌生,并处处为难她。
“哲,你到底怎么了?”虽然不亲切,但至少不会疏远冷漠到这种地步。他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除了对孩子才显露难得的宠爱。
“是啊,这就是原本的我,我现在收回对你太过仁慈的我。你该感到很荣幸,既拥有过我温柔的一面,又见识到我的残酷无情。”克里斯特面无表情地回答。
“哲?”舞倩阳不敢相信,她曾经甚至现在仍旧爱着的男人竟突然变得如此陌生。
“对了,请不要叫我‘哲’,这让我感到恶心。除非我爱的人可以这样喊我的名字。至于你——相信聪慧如你应该知道你心底的答案。”阴鸷的眸子紧盯着她。
“爹地,妈咪,快来看!”童稚的嗓音传来的欢快气氛与这僵硬的氛围格格不入。
“来了。”倏然转温柔的磁性男音回应着孩子们。
“不要让孩子们觉察到我们的不对劲,否则,你知道我的实力。你将会失去你仅剩的东西。”重新用陌生地话语警告她。
虽然天气开始转凉,但不至于令人毛骨悚然。她清楚他话里的涵义,他拿孩子的监护权来要挟她。
“爹地,妈咪。快来看我做的米奇。”浑身是泥的伊优招呼牵着手的爹地妈咪。
“优儿的米奇真棒!送爹地好不好?”宠溺地征求稚儿。
“妈咪,你不舒服吗?脸色好苍白!是不是生病了?”拿着烤制好的陶艺品来炫耀的大儿子跟二儿子问舞倩阳。
确实,被克里斯特吓坏了的舞倩阳这时脸色跟白纸一样,没有血色,怪不得细心的孩子们会注意到。
看了一眼克里斯特,转头安抚孩子们,“妈咪没事,只是昨天做噩梦没有睡好。不要担心!好了,你不是要给妈咪看你的作品吗?来,妈咪帮你看一下。”舞倩阳赶紧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哦,你看。怎么样?”舞伊烨得意地炫耀还带着点余温的多拉a梦。
“还有我的,孙悟空,也不错吧?”还不忘朝哥哥扬扬头。
舞倩阳很阿莎莉地夸耀了番,眼圈红了。是感动的泪水,不光是因为他们的聪明伶俐,更重要的是为了他们的体贴懂事。从小他们就很乖,虽然有时调皮捣蛋,但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不该做,很有分寸。
而且找爹地这件事虽然没有跟她商量,但她了解他们心里的想法,以为这样可以撮合她跟克里斯特。但他们恐怕得失望了。
无奈地苦笑,甩甩头,甩掉不愉快的想法。
“不管怎样,我不会让你带走孩子们的,你趁早死了这份心。”耳边传来克里斯特咬牙切齿的低吼。
“我没那么想,你多虑了。我没有忘记他们也是你的孩子。为了他们的健康成长,我会忍辱负重的,你放心好了。”阴沉到面目狰狞的克里斯特嫉妒她与孩子们的互动,更重要的是她完全是为了孩子们才留下,而不是为了他。
“那就好。除了孩子们,我不允许你带走之外,你可以去找男人,别说我仗势欺负你。”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提到这件事?恨自己的言不由衷。但表面依然没丝毫变化。
“不用假惺惺,要找女人还是结婚随便你,不要污蔑人,践踏别人的自尊。”这句话挑起了舞倩阳的底线,双手紧握,嘴唇发颤。
“不用在我面前自命清高,当初是谁去勾引男人?要离开就说,不用用这么卑鄙龌龊的手段来毁坏我的声誉!我会无条件放你走,不会死缠烂打求你留下。可是你却选择了愚蠢的方式来打击我。这次,我不会如你所愿的。你给我记住这一点!不要再考验我的极限!”把压藏在心底的怒火发泄出来,也感觉到了轻松。
“请不要以你自以为是的武断行为来评价我的道德情操,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无凭无据的指责,玩弄感情的人是某人吧?何必为自己寻找可笑的借口!要讨说法的是我,而不是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我只怪我错信了你,用甜言蜜语欺骗了我的感情还在无赖我的清白!”无畏惧地回视着同样忿怒的克里斯特。她到现在还不清楚,他们的关系怎么到了这么不可收拾的地步?一向彬彬有礼的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对她?而隐藏心事的她也有怒发冲冠的一天。
“你不承认没关系,我会找出证据的,至于你的诬陷我不接受。不要侮辱我的真心,我付出的感情也不容你来摧残!”克里斯特没有听她反驳就转身离开。
紊乱复杂的信息毫无头绪,他该冷静一下好好想想。看到她眼底的澄澈,他又差点选择相信她的话。但理智不允许他被感情蒙蔽,于是,赶紧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远处没有被父母的争吵所波及到的孩子们正专心致志地学陶艺制造,请教着自己喜欢的卡通形象的制作,并且成绩显著。
看着孩子们那天真活泼的童颜,舞倩阳决定这次绝不退缩妥协,她一定争取到自己的权利。她不要让孩子们失去母爱。
这间陶艺屋坐落在他们所住的古堡的后花园,这座18世纪城堡前面临湖,后面靠山。按中国的风水占卜来看,这里无疑是块风水宝地。小陶艺屋就在山脚下的造型别致的山洞里,借山造屋的构思别出心裁,且更具艺术审美价值。
孩子们在进行古堡“探险”时发现了这早已被遗弃的小屋,并对里面的陶艺制品产生兴趣。因此,在征得祖父的同意并聘请专门的陶艺制作人来教授陶艺制作。
今天是周末,经过了佣人一周的打扫重新修整后,拉着爹地妈咪来观看制作过程。
看着克里斯特跟孩子们一样弄得满脸都是的样子,她有些心软。如果你肯放过我,我会不计前嫌将就下去,直到孩子们能够自理。但你为何一再挑衅我的耐心?舞倩阳转身低喃。
凝视着这座两百多年的城堡,舞倩阳如有所思。
如果真心相爱的人儿住在这里,那么这座城堡就会跟置身天堂般美好,否则,就跟被囚困的犯人一样如同生活在用无天日的地狱里。她此刻的心境是后者吧?轻叹一声。
原本平静的心田因克里斯特的闯入而沦落深陷,她才发现原来她也需要爱,需要爱人的陪伴、温柔、体贴和心灵相契。只是她发现时已经太晚了,没有这些的对照,她永远不知道自己可以那样幸福的生活着。甚至渴望那原本以为微不足道、唾手可得的一纸凭证。
原来自己也是如此平庸低俗,不屑一顾是因为自己没有遇到真正想用一生来爱的人。当她觉悟时,她的认定已经成为别人的伴侣。
这是在惩罚她的自视清高吗?如果是,那么她品尝到苦果了。
望着洞口处,舞倩阳单薄孤单的身影,他是否做得太残忍了?有人不是说过,因为太爱所以更恨,他就是太在乎她了,所以弄得自己也狼狈不堪。
“爹地,你看我做的手枪。”舞伊杰拿着还没烘烤的手枪模样的陶土模型给克里斯特看。
“为什么要做手枪啊?小孩子不应该太野蛮。”无意识地问儿子,否则也不会得到出人意料的回答。
“因为我们要保护妈咪,如果有人欺负妈咪的话,我们一定不放过那大坏蛋!”舞伊烨宣誓般,口气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硬。
“哦。”克里斯特没有预料到会是这种回答。心想,现在爹地跟妈咪冷战他们一定会站在舞倩阳那边吧?难道他这样对待他们的妈咪,他们真会拿枪指着他吗?
这个假设令他不快。
“如果爹地跟妈咪吵架,你们会帮谁呢?”克里斯特还是不由自主地婉转地问出心底的在意。
“恩?”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沉思了一会儿,“爹地会很爱护妈咪的,所以爹地舍不得跟妈咪吵架。妈咪很爱爹地,也不会伤害爹地的。”很认真地回答。
“妈咪爱爹地吗?你们怎么知道?”克里斯特很诧异自己会跟小孩子说这些。就当解闷吧。
“妈咪自己说的。”很郑重的告诉爹地。
“对,那次我们问妈咪,爹地是不是很坏,所以不要我们了。”舞伊烨也很认真地回忆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问关于爹地的事情。“妈咪说,爹地很棒!对妈咪很好,所以妈咪很爱爹地。只是为了爹地好,妈咪只能带着我们离开。”
“我们不明白妈咪的话,但是我们很聪明吧,还记得住妈咪很久前说的话。”舞伊优也来掺和一脚,不甘落后。
“没有骗爹地?说谎话的孩子不可爱哦!”现在他也学会了很多讨好诱供孩子的方式。
“没有,妈咪跟我们说撒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三个小儿同时摇着头齐刷刷地说。
“很好,爹地稍后给你们奖赏。”克里斯特瞄着在草坪上漫步的女人。她把孩子教育的很好。
但,他们的话又让他陷入苦恼。她爱他?!那为什么做些伤害彼此的事情?他很不解。
同时,她的间接倾诉也令他震撼。她从没当面说过这么露骨的情话。她到底心里在想什么?
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当年那个在大街上跟她拥抱的男子。虽然这在开放的意大利很普遍,他不认为羞怯的她会主动拥抱别的男人,除非,那个人在她心目中有很重要的地位。
但人海茫茫,他去哪里找?即使他的人脉很广,找个人并不难,但他根本不知道那男子的名字,而且因人群的遮挡,他根本没看清那人的长相。印象只是那人比一般法国人矮点。他总不至于去问舞倩阳吧?
但事情并没有很久就明朗化了,因为他再次见到了那人。而且是同样的情形下。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沮丧,因为——
这天,舞倩阳看着自己多么年来所作的画纸,突然心血来潮想要找个人来评判一下她画的水彩油画到底达到了个什么样的程度。
而在意大利几乎没有朋友的她很容易就想到了正好搞艺术创作的舞柯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