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他冲上去大喝一声，从中间把佘永来和秦七分开了。“差不得多了，还没完没了啦是不？”
佘永来很委屈，他抬起自己的脚给姚华升看：“姚队，他刚才踢我脚上了！”
“废话！你把足球护住了，他想要断球，不踢你脚踢哪儿？球场上的身体对抗很常见，别搞得跟娘们儿一样。不爽骂两声，发泄发泄，可以。但别没完没了。”
接着不等佘永来说话，姚华升又转向秦七：“稍微注意一点动作。你刚才注意力不够集中，上去的慢了，所以才被小佘护住了足球。那种情况下就不要轻易出脚了，容易犯规。”
秦七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姚队。”
这时秦林才吹响哨音，示意训练继续。
整个冲突的过程持续了快三分钟，而在这个过程中，秦林就在旁边看着，一句话也没说。
※※※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七手拿餐盘，跟着欢哥他们准备落座吃饭，却被队长姚华升半路叫住了。
“来，小七，这边坐。”姚华升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不容拒绝。
张清欢也对秦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过去。
就这样秦七告别了欢哥他们，端着餐盘坐到了姚华升的旁边。
这张桌子，只有他们两个人。
看着坐下来的秦七，姚华升开门见山地说道：“刚才训练的时候是不是要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臭骂一顿，就像佘永来那样，你心里才会舒服一些？”
秦七扭头看着姚华升，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啥，但犯不着，知道吗？你能入选集训大名单，是因为你在欧洲踢球。咱们国家现在能在欧洲踢球的球员不多，既然能去欧洲，就说明有能力。有能力为什么不能选入集训名单？”
秦七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但姚队，我能去欧洲，也是因为我爸……”
“那你在法兰克福白鹿青年队和预备队踢上比赛，也是你爸给白鹿教练组施压了？”
面对姚华升的反问，秦七无言以对。
“你对自己就这么不自信吗？”姚华升继续问道。
“这个赛季我一次一线队比赛都没踢过……”秦七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我都二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