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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阅读(2 / 2)

“到了通渭,我就安排住在窑洞里,哼!冬暖夏凉,蛮舒服哩,如果我们在大西北扎下根来,怕要长久住在窑洞里哟。那时,我们在窑洞里指挥抗日战争,多有意思。”

贺子珍莞尔:

“老毛,看你说的。”

邓六金把贺子珍的话接过去:

“子珍,毛主席说的,可能硬要变成现实,你不相信,我相信。”

毛泽东呵呵一笑:

“不要当真,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就当跑江湖卖跌打药说的话吧。”

贺子珍、邓六金与陈昌奉同时笑了起来。

毛泽东随即又补充道:

“我们成天跑,几乎跑了一年,不是跑江湖是什么?”

贺子珍等笑得更欢了。

毛泽东在通渭的窑洞里来回踱步,想到即将与陕北红军会师,从去年秋突围西征以来,快历时一年,走过的万水千山,在他脑海里翻卷,不觉思绪万端。

一会,他坐在窑洞口临窗的桌前,用铅笔在一张纸上书写起来。

贺子珍来到毛泽东窑洞门外叫了一声:

“老毛。”

毛泽东开门迎进贺子珍:

第二华人书香吧bsp;家庭矛盾显端倪(3)

“子珍,你来啦。”

贺子珍笑呵呵地:

“来看看你住的窑洞,是什么样子?”

“欢迎参观。”

贺子珍摸摸窑洞泥壁:

“还挺干燥哩,我担心潮湿,怕你受凉。”

“一点不潮,住起来舒服得很,老蒋的飞机丢炸弹,也炸不着,天然的防空洞。”

贺子珍见桌上的纸和笔,问毛泽东:

“你在写什么?”

毛泽东乐呵呵地:

“快到家了,高兴得很。明天,总政治部要在这儿召开干部大会,李富春要我去讲话,我想作一首诗,在会上念给大伙听。”

“写好了吗?”

“写好了,我先念给你听听。”

毛泽东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红军不怕远征难,

万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

乌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云崖暖,

大渡桥横铁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

三军过后尽开颜。毛泽东一念完,贺子珍便赞扬道:

“太好了,把部队的英雄气概写出来了,大伙一定喜欢。”

“这是我将近一年的亲身感受,不亲身体验,坐在书房里是写不出来的。”

“明天,我听不到你的报告了,今天,先听你朗诵这首诗,先知为快。”

“你们女同志里面的刘英,肯定会参加明天的会,让她给你们传达吧。”

中央红军胜利到达陕北,结束两万五千里长征。中央机关移住瓦窑堡。这时贺子珍又怀孕了。她与毛泽东在瓦窑堡,总算有了自己的一孔窑洞,这时的她,才真正找到“回家”的感觉。

红军长征到达陕北后的贺子珍

西征路上,由于贺子珍怀孕、生产、受伤等接连不断,当身体的健康有所恢复,又让她怀孕了,以至部队到了根据地,当伙伴们都纷纷投入新的工作,而她还没有安排,只得在窑洞替毛泽东整理文件、书报。对于她来说,自然感到不安。在革命新、新环境里,她想外出与伙伴们一道风风火火地工作,完全可以理解。很快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毛泽东。

一天,她对毛泽东说:

“老毛,部队在陕北安家了,休养连的同志们,大都分配了新的工作,我不能还是像过去那样,成天在家里转来转去。”

“子珍,你在我身边做的工作,也很需要呀!何况,你身体不好,紧张的工作,你能适应吗?”

贺子珍撇着嘴:

“这些年,在你身边,我什么‘员’都当过了,革命形势发展了,需要更多干部,我不愿再当家属了,要同大家一样,做公开的独立工作。”

毛泽东显得有些不悦地说:

“家属!你这个家属的工作特殊呀!别人还替代不了你呢。”

“但我不能老这样呀!”贺子珍不服气地顶了一句。

“从井冈山开始,你给我管理文件,不是管得很好嘛,后来闹情绪,给你做工作,思想通了,现在,怎么又犯老病呐。”

贺子珍盯了毛泽东一眼:

“不工作,会落后。你不是说过,我政治上不进步吗?不工作,怎么进步?”

“你在家里管理文件,难道不是工作?”毛泽东反问一句。

“你看长征过来的女同志,现在,哪个不是干得热火朝天的?我贺子珍,难道真不如人家?”

毛泽东见贺子珍为工作之事,憋着一肚子气,今天的一席话,确实是有感而发,想了想,说:

“好好好!我叫组织部门给你分配工作,叫你当个小官,负一点责,锻炼锻炼。”

贺子珍听到要给她安排工作,笑了。

贺子珍被安排当国家银行西北分行印刷所所长。这是她与毛泽东结婚七年以来的第一次独立工作。这个小小的厂子,却成为后来延安中央印刷厂的前身。她十分珍爱这份工作,她第一次尝到在外独立工作的喜悦,虽然,这时的她,身体有些不适,怀孕给她带来有些反应,但她尽量克服,不给工作造成影响。

家庭矛盾显端倪(4)

一天晚上,毛泽东开会路过印刷所,进去看看贺子珍,因为贺子珍有几天没回窑洞了,毛泽东走进厂子,见大伙正忙着干活。他亲切地向大家问好:

“同志们,辛苦了。”

工作人员高兴地齐声喊道:

“毛主席!”

一青年女工在房子里听见叫声对贺子珍说:

“科长,你有几天没回家了,毛主席来看你,来咱厂子呐。”

贺子珍走出房间,冲着毛泽东笑了笑,叫了一声:

“老毛!”

毛泽东微笑着说:

“开完会,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大家,这么晚了,你们还在工作,该休息了。”

贺子珍对大伙说:

“好!今天的任务已完成了,大伙休息吧。”

毛泽东问贺子珍:

“怎么样?适应吗?”

“蛮好!虽然累一点,但工作很有意义。”

毛泽东诙谐地说:

“子珍,你一踏上工作岗位,就忙得不要家啦。”

贺子珍瞅了毛泽东一眼,笑笑:

“这里有一间小屋,我在里面临时铺张床休息,免得一天跑来跑去的,多麻烦。”

毛泽东伸出大拇指:

“精神可嘉,有了工作,忘了小家。”

“看你说的。”贺子珍瞥了毛泽东一眼。

毛泽东快活地说:

“走!到你的休息地方去看看。还需要什么东西?我叫人给你送来。”

中共中央机关由瓦窑堡迁到保安县,贺子珍在国家银行西北分行印刷所工作半年,即离开心爱的岗位,随毛泽东来到保安,住在保安小石山的一孔窑洞里。

1936年贺子珍与毛泽东在保安

这不是一所土窑洞,而是从石山中掏出来的一孔石窑洞。由于石山的颜色呈赭红色,窑洞因此仿佛用赭红色抹过一般,为大西北窑洞所少见。说起来,石山开凿出来的窑洞,应该干燥,可这孔窑洞却相当潮湿,墙上似乎渗出水来,窗户也不大,室内阴冷灰暗,地上湿漉漉的,壁顶不时滴下水来。屋里没有床,盘了个土炕,炕边有一小桌,一进门就上炕。屋里没有灶,门外三块砖头支着就是灶。

贺子珍迁居保安石窑洞,已近临产。说起来,这样的环境相当不利于一个待产的妇女。但当时的条件,就是这样,别无选择。贺子珍见毛泽东这段时间特别忙,经常去洛甫的窑洞开会,她身体再有不适,也自个儿克服着,隐忍着,再大的困难,也一个人硬顶过来,不去打扰毛泽东。

邓颖超、邓六金、危秀英、刘英、康克清、钱希钧等人听说贺子珍生产了,全跑到小石山的石窑洞前,见毛泽东笑眯眯地从窑洞出来,邓六金忙问道:

“主席,贺子珍生了没有?”

毛泽东乐呵呵地回答道:

“生了!生了!生了一个大鸡蛋。”

女战士们嘻嘻哈哈地大笑起来,三步两步跨进窑洞。见贺子珍身边放着一个又瘦又小的婴儿,嗷嗷待哺,小声啼哭。

邓颖超轻轻地抱起婴儿,怜爱之情油然而生,仔细端详了一会说:

“唉,真是个小娇娇呐。”

大伙齐声说:

“对!小娇娇!就叫她娇娇吧。”

毛泽东欢喜地说:

“邓颖超同志,我还没为小女子取名,你就替我取名了。好!”

“我只是随便说说,不必当真。”

“娇娇这个名字好,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当然是娇娇了。”

贺子珍在潮润的炕上听着大伙的议论,瘦弱的脸颊上掠过一丝微笑,感到十分欣慰。

战友们将准备的小衣服、尿布、鸡蛋之类的东西,放在土炕边小桌上,钱希钧对贺子珍说:

“大嫂,你要注意身体,需要什么?给我们说一声。”

小娇娇生下来身体很差,加上贺子珍的身子弱,奶很少,娇娇一饿了,便啼哭,弄得贺子珍有些心烦,也影响了毛泽东的工作,一天,贺子珍对毛泽东说:

家庭矛盾显端倪(5)

“把小娇娇托到老乡家里去,我们少操些心。”

正在炕上盘着腿看材料的毛泽东,将材料搁在炕边的小桌上,说:

“孩子才四个月,太小,老乡能带吗?”

“娇娇出生前,我已请老乡找好奶妈,可以托出去。”

“你多带一些时候不行吗?”

“唉,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毛泽东正视了一眼贺子珍:

“你——”

贺子珍正要回答什么,钱希钧与邓六金走进石窑洞,看见毛泽东与贺子珍夫妻有些别扭的样子,知道是为了小娇娇,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钱希钧抱起正在啼哭的娇娇,抚拍着诓她睡觉,边拍边问贺子珍:

“大嫂,小娇娇有奶吗?”

“就是不够哩,她常常啼哭。”

毛泽东有些生气地大声说:

“本身奶不够,还自己决定不给娇娇喂奶,要送到一个奶妈那儿去,说用这个办法节省时间来工作和学习。”

贺子珍一撇嘴:

“这有什么错?大家都在工作,我还成天在家里带孩子,当家庭妇女,我不愿意。”

邓六金安慰道:

“孩子太小,你身体又不好,还是等一等吧。”

贺子珍大声说:

“孩子拖累我,我要工作。”

毛泽东看了一眼贺子珍,对钱希钧与邓六金说:

“你看她,多革命。”

贺子珍面对毛泽东:

“少讽刺。你不是常说我政治理论水平低吗?是的,我只读到高小,就上山跟袁文才、王佐他们闹革命,没有好好读书,是个大老粗。”

“前两年,你不是在福建上杭上过师范吗?以后,又随营在训练班学习过,谁不关心你学习?”

“那两次学习,时间都短。我现在要的是工作。孩子妨碍我。”

钱希钧劝贺子珍:

“大嫂,好好说,娇娇大一点,主席会考虑的。”

“他呀,一边说你政治上不进步,一边又不让你去学习、工作,不学习,不工作,政治上怎样进步?”贺子珍不服气地说。

“好!好!让你去进正规学校‘抗大’,吃不消不要怪我。”毛泽东的语气,有些缓和了。

“真的!”贺子珍转怨为喜。

“你要去,我给校长林彪说说,但要作好思想准备,不要打退堂鼓。”

邓六金高兴地说:

“好了!好了!子珍,把娇娇安排好,上‘抗大’去。”

贺子珍抱着小娇娇迈进一孔窑洞,一个年轻的妇女从贺子珍手里接过小娇娇,诚恳地说:

“贺同志,你尽管放心,孩子,我一定带好。”

“大嫂,有空,我会随时来看孩子,托付给你了,你多操心。”

贺子珍把小娇娇安排好后,一身轻松地迈进“抗日军政大学”校门。

操场上,贺子珍头戴军帽,身着军装,脚打绑腿,精神地与战友们一块操练。

课堂上,贺子珍认真听教员上课,努力记好笔记。

晚上,贺子珍与学员们一道,在宿舍认真学习。睡觉与学员们一起,住集体宿舍。贺子珍的生活、学习,完全军事化了。

中央机关进驻延安后,毛泽东更忙了,中央领导的重心,逐渐朝他身上转移,对贺子珍与小娇娇的关心,自然少了一些。而贺子珍呢?也只有每周休息的时候,才能回凤凰山窑洞同毛泽东相聚,还得抽空去老乡那里看娇娇,这时的贺子珍,生活显然充实得多,但却很忙碌。由于她在长征途中负过重伤,加之怀孕、生产不断,伤了身子,“抗大”军事化的学习生活,对她来说,比起其他学员,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才适应得了。但倔强的贺子珍,隐忍着身体的伤残疼痛,也顾不了产后需要恢复,火热的新生活,召唤着她克服一切因难,迎难而上。但紧张的军训生活,终于击倒了贺子珍。

一天,入厕的一个女学员惊呼起来:

家庭矛盾显端倪(6)

“贺子珍昏倒了。”

大家赶快把贺子珍抬到医务室,昏迷中的贺子珍人事不省。

医生为她打了一针强心针,贺子珍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头昏沉沉的,身体过去那些中弹的地方,一阵阵钻心的刺痛。她咬紧牙关,汗水湿了全身。

贺子珍听见医生对送她来医务室的学员们说:

“贺子珍同志昏厥,是由于长征负伤后,大量失血,严重贫血,产后又缺乏营养,加之学习、训练紧张造成。”

一学员问医生:

“那怎么办?”

“需要休息,不能再上课了,不然,身子还要坏下去。”

医生的这几句,昏沉沉的贺子珍,听得非常清楚,抑止不住的热泪立刻涌出来……

贺子珍回到凤凰山窑洞,毛泽东对她进行一番安慰,对她说,好好在家休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带好小娇娇,管理好毛泽东的日常生活,整理书报文件,剪贴资料等等。这时的贺子珍,对毛泽东讲的这些,认了。自叹自己的命运如此,但在她心灵深处,总向往窑洞外面的新生活。自己呢?为什么不能投身其间?而只能做一个“局外人”。她感到深深的内疚,对自己的身体不能适应火热的生活而自谴自责起来。她埋怨自己一次接着一次的怀孕、生产,衰弱的身子,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候……

当然毛泽东在安慰贺子珍的同时,也讲到等条件成熟了,要她到西安或上海这样的大城市去做手术,取出嵌进肉体内的十来块弹片,如果是那样,不就对健康更有利。贺子珍牢牢记住毛泽东的话,殷切企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以至,虽然贺子珍对成天呆在窑洞里不无意见。但美好的前景,总让她憧憬。有一副体格健全的身体去为革命工作的心愿,无时无刻不萦绕在她脑际。

然而,当华夏的西北闪耀着共产党这颗红星,全国各地一批一批投身革命的青年奔走延安,还吸引来了西方的作家、记者之际,就在贺子珍赴“抗大”学习的时候,毛泽东接见了来延安的许多革命青年、新闻记者,再加上身上担子的重荷,以至对贺子珍连同自己的女儿娇娇的关心,仿佛有些稀薄。贺子珍也感受到了这一点,于是当贺子珍从“抗大”归来,见毛泽东成天往外跑,坐下来的时候不多,她一个人在窑洞里,总觉得有些空荡荡的。寂寞与孤独,不时袭来,不觉自伤自怜起来。

贺子珍从“抗大”回来不久,听女伴们说。毛泽东曾经去王家坪桃园参加过舞会,说是在桃园的坝子里,跳露天交际舞。周恩来、朱德、彭德怀、贺龙、林彪、徐海东、左权、肖克等中###政军要人,都参加了这种舞会。那些从上海等大城市过来的女青年,手把着手,教会了毛泽东跳交际舞。贺子珍感到新奇,也有些不解,男男女女在一起,挨得这么近跳舞,是否会把心跳“花”呢?无产阶级有这种文娱活动吗?老毛怎么也热心这个?不安袭击着她……

延安婚变(1)

贺子珍对延安出现的新生活正感到迷惘的时候,一天上午,她在凤凰山窑洞接待了一位美国客人。

美国女作家、新闻记者格尼丝·史沫特莱叩响了她窑洞的门,后面跟着女翻译吴莉莉。

贺子珍打开房门,见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好奇地微微一笑。吴莉莉上前当即向贺子珍介绍:

“这是美国女作家、新闻记者史沫特莱女士。”

吴莉莉随即又向史沫特莱介绍:

“这是——”

贺子珍自报家门:

“我叫贺子珍,毛泽东的妻子。”

史沫特莱微笑着友好地点点头。

贺子珍朝窑洞里呼喊着正在早眠的毛泽东:

“老毛!老毛!客人来了,还不赶快起来。”并礼貌地请史沫特莱与吴莉莉进窑洞内坐。

贺子珍掀开挂在窑洞门口的一块棉门帘,史沫特莱便跨进一个黑暗的洞穴。在这一片黑暗的洞穴中,发现粗糙的桌上点着一支细长的蜡烛,若明若暗的烛光,落在成堆的书本和纸张上。

贺子珍在延安毛泽东从里间的窑洞里出来,披着一件棉大衣,一手扶着桌子,站在那里,对进来的客人哈哈一笑:

“是史沫特莱女士吗?前几天,我听说你来了,欢迎你!”

毛泽东随即伸出双手握住史沫特莱。

史沫特莱借摇曳的烛光,仔细观察着毛泽东的面庞。

史沫特莱对毛泽东说:

“毛先生,打扰你睡觉,请原谅。”

毛泽东一笑:

“多年养成夜晚工作,上午困觉的习惯,积习难改喔!”

贺子珍给客人端来两杯水,毛泽东对客人介绍说:

“这是我妻子贺子珍。”

史沫特莱会心地点点头:

“知道,你们是井冈山上认识的,她会打仗,很勇敢,是个双枪女将。”接着伸出大拇指向贺子珍扬了扬。

贺子珍是第一次看见外国女人,有几分好奇,同时也有此羞涩,对于史沫特莱的夸奖,只是抿嘴笑。

第十八章延安婚变为了使窑洞明亮一些,贺子珍将门帘卷起,用一根绳子系着,蓦地,一缕光线透进黑黑的窑洞。但史沫特莱摆摆头,用英语对吴莉莉说:

“一支蜡烛给黑暗的窑洞创造出来的一种阴森美,被透进的亮光给破坏了,我喜欢这幅阴森的古画,在古画的烛光摇曳中摆谈,更饶有情趣。”

吴莉莉笑了笑。

毛泽东问吴莉莉:

“史沫特莱女士刚才说些什么?”

吴莉莉翻译了一遍。

毛泽东哈哈大笑起来:

“有意思,有意思!史沫特莱女士很富情趣。”

贺子珍盯着女翻译,打扮洋气,轻柔的长发,曾经烫过,披在肩上,眉毛也描过,嘴唇小小的,略施胭脂,呈淡红色,樱桃小口里有一副洁白匀称的牙齿,身材窈窕,讲起话来,忸怩作态。从山沟里奔出来的贺子珍,从没见过这样洋里洋气的女人。

史沫特莱对毛泽东说:

“毛先生,请你谈谈个人奋斗的历史,好吗?你们的部队,是怎样从江西、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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