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世伯有两员得力手下是最出色的妙手空空儿,去罗浮宫偷取德拉克洛瓦的撒丹纳巴勒斯之死也如探囊取物,不知比偷天换日里的辛康纳利和凯瑟琳泽塔琼斯高出几个段数。
好一句富不与官斗,周岚受教,立时退出微软。回到家族内的一个中型公司,安安逸逸领个闲职。
不久,微软被控违反美国反垄断法条例。
这段经历他不太提起,亲友也知道得不多,就像爷爷,还以为他在西雅图也是飙车泡妞做太子党呢!哪里想到他曾是微软的高层之一。
周岚拍拍风生的手:「你放心,好子不问爷田地,我所花用一丝一毫都是私蓄。不过你会为我担心,倒令我欣喜若狂。」
「咄!」风生啐一声,「这样就叫狂?裸奔给我看看才是真金白银的狂。」
抬首看见周岚只穿一件紧身背心和牛仔裤,年轻的身形在晨光中分外健美姣好,不由喝声采:「我今天终于相信上帝的儿女是用最美丽的金子做成。岚,为什么同人不同命?」心里不是不嫉妒的。
「古人尚言不把双眉斗画长好不好?上帝不将我塑得好一些,怎能与你匹配?」周岚上前揽住风生的腰,促狭地在他耳边吹一口气,说道:「你真的想看我裸奔?不妨上楼细细观赏。」
渐渐地,两人都习惯了这种淫糜的打情骂俏。
*
香云遏看着眼前这个身形佝偻的男人,心中五味陈杂。
犹记得半个多月前娱乐周刊上登载的照片里,与十八九岁新进九龙小姐出双入对的香利早穿时髦的西装及尖头皮鞋,倒也意气风发颇显年轻。
而现在的他,宛如七旬老翁,比真实年龄还老了十余岁。
是哪个说的男人五十余岁正是流金岁月?看看,经过一点风雨就老态毕露。
掠过一阵快意,云遏缓缓开口:「放心好了,香氏不会更名,你也可以挂一个名誉董事的头衔。」
香利早久久不能语,他也知道大势已去。但为着骨血,最终不得不厚起老脸请命:「可否设法替你两位哥哥脱罪?」
「我没有百上加斤,已是慈悲为怀。还想怎地,难道当真杀人放火金腰带?」
「他们是你哥哥!」香利早悲愤交加。
云遏冷笑:「就不知玄武门之变是如何发生的。」
一对父子关系糟糕到这种地步,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香利早气馁,颓然挥挥手:「也罢,这本是我们欠你。你好本领交游遍天下,自有达官显贵一掷万金慷慨相助,我们只会伏高踩低,怨不得谁。」
云遏不语,却心知肚明除出风生再无他人。真不知他用何种手段挣得数额如此庞大的钱钞。
呵呵,当真不知?再笨的人也想得到,不外乎是一双玉臂千人枕换来。
一思及此,顿觉胸中五味涌上口腔,全是苦辣辛酸涩,一丝丝甜鲜香也无。
哥哥,从来没有明白过他的心思,却一味作贱自身。
曾经那样对他,不知他还肯不肯见自己?
既而想深一层,精神又一振,事实摆在眼前不是吗?若不是为着他这个至亲至厚的弟弟,何须收购香氏。
那厢香利早也突然间恍如醍醐灌顶,大叫出声:「我知道了,是风生对不对,是风生!」
他开始像虫蚁一样办公室里团团转,一边喃喃:「一定是他,他还恨我入骨,所以巴不得搞垮我……」
云遏冷眼旁观,出言嘲讽:「劝你莫要高估自身,痴心妄想在风生的记忆里占有一席之地。」
「那你告诉我,收购香氏的是不是他,是不是他!?」他擒住云遏的手喝问,几近歇斯底里。
被云遏大力挥开,仿佛他是某种惹人厌的外星生物,「我没有向你解释的义务。」
云遏站起身打开门,「何必放不下,或许明年的今日你会发现,在大堡礁钓鱼潜水的乐趣胜过吞并某家小公司百倍。」
香利早只得走出去,立即听到背后的房门老实不客气大力阖上。
有助理跑过来担心地询问:「老板,你脸色极差,可有感觉哪里不妥?」
他这才惊觉,伸手一摸,自己的额头上满是冷汗。
冲眼前热心的女孩子和蔼地笑一笑:「不碍事,只是马齿渐增经不起劳累的缘故。啊!我已不是老板,请尽心效忠里面那位新主人。」
他继续向外走,没有看到身后年轻的助理眼中满是同情,因为他花白的头发凌乱,领带松脱,脚步趔趄。
所以心想,我照顾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也是应该。
香利早这时却在想:是风生吗?一定是。他就像一个幽灵,无声无息间已经渗透进来,牵引住各色人等的命运,一如当年,浸进他的心魂。
*
听到楼下喇叭响数声,李风生自露台上探头,冲周岚挥挥手。
却引得周岚大惊失色跑上来搂住他,急道:「露台栏杆那样矮,怎么能做大半个身子都探出去的动作?!」
风生不悦:「我不是女人。」哪个无疾无病的男子小时候没有飞檐走壁掏过鸟蛋?杯弓蛇影。
周岚摇摇头,搂紧他:「除去我母我妹的任何女人爬上拦杆跳芭蕾也不干我事。」
也知道他是紧张自己,风生任由他搂住,再不抬扛与挣扎。周岚的颈项间opium古龙水的香味似有若无地飘散在空气里,让风生有种错觉,他的一双坚实臂膀与宽厚胸膛仿佛就是一天一
御宅屋自由小说阅读网